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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凑上去看看箱子里是否有什么?可还没等我接近那口箱子,身后便传来“嘭”的一声,房门忽然关上了。
我回头看了看,但并没有慌张。既然选择了进来,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准备的。
头顶的风扇忽然“咯吱咯吱”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正吊在风扇上面,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摆动着,而我的手电光芒,则正好打在她脸上。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惨白的如同抹上了面粉一般,但是嘴角却挂着鲜红的血迹,两只眼睛更是瞪得圆鼓鼓的,仿佛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般,眼神之中更是透露着滔天的怨气。
我就那样仰着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秒钟。
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已经有点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几秒钟之后,她的眼珠子忽然往下一翻,瞬间盯住了我。
只一对视,我顿时感觉心脏狂跳,忍不住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等我再次去看的时候,那吊在风扇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风扇还在“咯吱咯吱”的摇晃着。
紧接着屋子里便开始传来女人的啜泣声,时远时近,显得非常缥缈,但是却一直在我们耳边环绕。
我已经将符咒死死地攥在了手里。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文彬,是你吗?”
我一听,那竟然是李婉柔的声音,可是我扫了一圈,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
难道李婉柔已经死了?
“是我,你是婉柔?”
我一边警惕的询问,一边留意着声音的来源。
“我好害怕,救我......”
李婉柔一边啜泣,一边说着。
但是很快,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我又喊了好几声,可是再也没有了回应。
“难道李婉柔已经死了?”
我说着将目光移到了眼前的那个大箱子上面。
“现在还不好说,别被邪祟之物蛊惑了心智。”
夜华沉着声音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朝那个大木箱子凑了过去。
箱子非常陈旧,是用铁钉直接封死的,不过看那些钉子,应该是最近才钉上去的,里面散发着让人几欲作呕的腐臭味,我想这里面装的应该是尸体。
我将手电交给了夜华,然后再次用锤子将木箱砸开,里面掉出不少散落的枯骨,同时还有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
从体型特征来看,应该是一具女尸,不过这具尸体已经被剥去了皮,浑身血肉模糊,所以根本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
如此诡异的现象,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从这房间里的种种迹象来看,那散落的一堆枯骨才比较符合逻辑。
被尘封已久的房间,充满怨气和死气,箱子里有一具已然化作白骨的尸体,这都能说得过去,我也能猜得出来,死者必然是李婉柔老公的前妻。可是这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又是谁呢?而且还被人装进这个箱子里,跟早已死去的人封在同一个房间。
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死者是李婉柔的话,那她的尸体绝对不应该腐烂成这个样子,因为这两天她还跟我们在一起,要说她死了,那也只能是今天晚上。
我忽然意识到这次香港之行,可能没有我最初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是就目前我们所看到的这些,我也猜不透整件事情背后的阴谋。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越加凝重。既然没有找到李婉柔,那我们自然不会在这屋子里多逗留,可是偏偏那扇门打不开了。
我只能再次动用手中的锤子,将那扇木门砸了个稀巴烂,可是里面的门砸开之后,我才发现外面的铁门也锁上了。
而且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外面有人。对方就这么和我们隔着一扇门,静静的对峙着。
会是谁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这座别墅里,还会有谁将我们锁在这个房间呢?
今晚整座别墅里就我们四个人,现在三个人都被锁在了屋子里,那么外面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四个人里面的另外一个,也就是李婉柔。
当然,前提是不算那个之前假扮李婉柔的东西的话。
所以我宁愿相信是那东西在作怪。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们现在的处境都非常不妙。先不说关在这里出不去的话,我们一定会被饿死,就是屋子里那个厉鬼,恐怕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之前夜华在门口布了阴坛,而且有八卦镜放在门梁上坐镇,厉鬼自然不敢轻易靠近我们,但是现在,房门一锁,阴坛已经起不到威慑作用了,就靠那八卦镜,恐怕不足以镇住这么凶的厉鬼。
“要不报警吧!”
夜华沉吟了一下说,“这房门被人反锁,说不定就是你那同学搞的鬼,想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我张了张嘴,几欲反驳,但最后还是忍了,因为我也不敢确定这事儿是不是李婉柔干的?毕竟我们私自做主闯进了这个房间,而且发现了这屋子里的秘密,如果李婉柔想让我们永远闭嘴,不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她反锁房门,将我们困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香港求救电话,999。这也是看香港电影知道的号码。
但不知道为什么?电话一拨出去,就自己挂断了,我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感觉应该是信号被干扰了。
屋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而且还在不断凝聚,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这让我们很是不安。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尝试着喊李婉柔的名字,看她能不能听到?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喊了几声之后,还真的有人应回了,而且很快,李婉柔就从楼下跑了上来,在门外试探性的询问。
“谁?”
“是我,快把门打开。”
我连忙说道。
“文彬?”
李婉柔一听,立马打开了房门。
我出去一看,那把大锁还在地上躺着,根本就没有被捡起来过,可是刚才这铁门分明是推不开的,感觉被人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