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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夏七夕突然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聂欢瞧着,连忙上前,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感冒了?”
夏七夕揉着俏鼻,摇摇头:“没有……阿嚏!”
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整,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夏七夕顿时无语……
一定是有人骂她!!!
“我看,你就算没有感冒,也一定累了。”聂欢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几天你都忙着找阿姨,完全没有休息好!”
夏七夕抿唇,朝聂欢微微一笑:“放心,我撑得住,我的身体可好了。”
话落,她的眼神又划过一丝落寞。
她一点也不怕辛苦,只是几天了却仍然没有妈妈的消息。
对此,她心里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身体再好也需要休息。”聂欢看了一眼腕表,说道:“很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说着,她便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夏七夕本想拦着,可想着时间的确有些晚了,而且聂欢陪着她一天也应该累了,于是便没有拒绝。
很快,车子停在她们面前。
两人一同上车,夏七夕先跟司机说了地址。
聂欢听完一愣:“那是我家的地址。”
她明明要送她回去……
夏七夕看着聂欢,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想先送你回家。”
聂欢怕她累到,她自然也怕聂欢太累。
随即,两人相视而笑,没有争。
当车子停在聂家大门口的时候,聊着天的聂欢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七夕,我明天要去酒店上班,所以可能不能陪你,晚上的时候我再陪你。”
她几天没去酒店,酒店倒是没意见,酒店里的某人倒是意见颇多。
早上她可是好说歹说,他才答应让她再陪七夕一天。
明天,她必须回去伺候那位大爷,为他工作!
想想,聂欢就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一声。
夏七夕听完后倒是没在意,只是抿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快回去吧,很晚了。”
说着,她又朝聂欢挥了挥手。
聂欢深呼吸一口气,也朝夏七夕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朝聂家走去。
夏七夕见她走进大门,这才让司机开车。
司机询问地址,她心不在焉地报上了厉家老宅的地址。
当车子开到厉家门口时,她着实傻眼了。
随即,咽了咽口水,赶紧让司机掉头!
夏七夕扶额,她或许真的累了!
。
聂家。
聂欢刚走到花园,就被挡住了去路。
挡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姐姐聂薰儿。
此刻的聂薰儿,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推了一下聂欢。
聂欢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颇为几分无奈地看向爱找她麻烦的聂薰儿:“姐姐,你又怎么了?”
“说,你跟严三少是什么关系?”聂薰儿盯着聂欢,眼神极其锐利。
聂欢听到她这么问,脑中瞬间嗡地一声:“你怎么会突然说起严三少?”
她的注意力不都在厉少身上?
“死丫头,是我问你,还会你问我?”聂薰儿不满地伸手掐聂欢。
聂欢蹙眉,试图躲开:“我跟严三少……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聂薰儿冷笑一声,接着吼道:“你撒谎,如果没关系,他怎么可能来聂家接你,你是不是瞒着我勾引严三少了?”
聂欢面色一白,没想到严以枫今天来聂家,居然被聂薰儿看到了。
真是倒霉……
“你这个贱丫头,谁给你的胆子敢勾引严三少?”聂薰儿见聂欢不回答,以为她是默认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跟你妈一路货色!”
聂薰儿喜欢的人是厉少爵没错,可她就算不喜欢严三少,也不准聂欢去勾引严三少。
在她的眼中,聂欢就该过得很惨才行。
如果她真的跟严三少有什么,那还得了?
她不允许,一万个不允许!
想到此,她再次用力掐聂欢!
聂欢任由她掐,可是却不不愿意听到她说的话:“你打我可以,但是不能说我妈妈。”
“哼,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竟敢顶嘴!”聂薰儿瞬间怒了,抬脚踢向聂欢,正好踢聂欢的膝盖。
聂欢一个吃痛,跪在了地上。
随即,她连忙试着站起来。
岂料,聂薰儿按住了她的肩膀,冷笑一声。
“爸爸说过,做错事情就应该受罚!你身为聂家的小姐,却跑去勾引人家严三少,完全不顾爸爸的颜面,现在就给我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站起来。”
“我没有勾引严以枫。”聂欢反驳:“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啪!
聂薰儿直接给了聂欢一记耳光:“你还敢狡辩,我已经亲眼看到了。我告诉你聂欢,严三少可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话落,她招来两名佣人。
“你们给我守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起来!”
佣人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地看聂欢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聂欢听着她无理取闹的话,心里忍不住冷笑,随即不管不顾,试着站起来。
聂薰儿瞧着,再次粗鲁地踢她,把她重新按到地上跪着:“死丫头,我可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好好地跪着,否则我让你妈度日如年!”
闻言,聂欢的反抗停下了。
常年来,她之所以忍让,那是因为她母亲的确是第三者,对聂薰儿和她的母亲的确造成了一种伤害。
她愿意替母亲承受一切!
还有就是……为了妈妈,她也必须得忍!
虽然,她不甘心!
聂薰儿见聂欢不再挣扎,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这就对了,何必自讨苦吃!”
话落,她冷哼一声,转身开心地朝客厅走去。
聂欢缓缓抬头,黯淡的目光看向她离去的背影。
无意间,她还看到了不远处站在的聂夫人。
她应该一直站在哪儿,视若无睹!
也是,爸爸出差去了,妈妈陪着去玩了。
整个聂家,此刻都是聂夫人说了算。
聂欢苦涩地牵动着嘴角,看来今晚要跪着过夜了。
不过没关系,她习惯了。
对待这样的事情,聂欢的态度很是从容。
只是,没想到后半夜竟下起了雨。
不一会儿,她的衣服都淋湿了。
聂欢缓缓抬头,望向天空,心一片荒凉!
大概连老天爷都嫌弃她……
聂欢这一跪,从晚上跪到了翌日早晨,然后又到中午。
早已透支体力的她,说是跪,倒不如说是趴在地上。
淋了一夜的雨,早已浑身无力,甚至面色苍白。
佣人瞧着,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