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破看着莫东一脸新奇的样子,笑道:“这都是小地方,威海大陆中一个门派强大,那就带着整个城池都强大起来,他们没有‘万宗’这样的组织,谁厉害,谁就是掌管大部分权利的那一个,有重要的事情,会十大门派一起参加讨论。”
顿了顿,东风破道:“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这个世界中最大的门派沧海门,沧海城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威海大陆决定在广场上面布阵。”
莫东点了点头道:“都听你的。”
另一头,沧海门的长老已经聚在一起,掌门看着眼前的众位师兄弟们,道:“想来这个时候东风先生也应该到了,我们应该叫人去迎接一下才行。”
坐在掌门旁边的二长老新河听到这话,点头道:“东风先生实力超群,能够跟他交好,日后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确实应该郑重对待。我已经派了自己的坐下弟子丁权前去,专门迎接他。”
掌门的眼睛扫过面前的长老,道:“东风先生的地位和我们相当,自然不能直接派一些弟子过去,而且听说东风先生为了布阵,把自己的弟子也带了过来,可见其诚心,我们自然也不能疏忽,这一次若是阵法成功,那对我沧海城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所以我觉得还是我们几人中有一人亲自过去比较好。”
新河虽然对自己的弟子十分满意,但是听到掌门的话,却还是略略点头道:“也好,我这就下山相迎。”
丁权压根不知道自己要迎接的人是谁,听闻自己的师傅让自己出门迎接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心中稍稍有些诧异。
通常沧海门很少迎接什么人,大都是有人专程来拜访,毕竟名声和实力摆在这儿,因此也想来是别人有求于沧海,很少有沧海专门出去迎接人的。
即便有,那让沧海门的外门弟子出去迎接,已经算是十分给面子,通常只有其他大门派,或者十分强大的丹师过来才可以。
而这一次,师傅竟然找一个内门弟子,并且是亲传弟子过来接人,那说明这人肯定不一般,最起码身份和地位,包括实力都十分强大,足以让沧海门敬重。
但是真正按照手中的人像图找到东风破的时候,丁权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自己应该迎接的,竟然是一个糟老头,和一个年轻人。
他稍稍感应了一下,发现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修为。
这个时候的丁权,只有金丹初期的境界,只要东风破想要隐瞒,那他的境界丁权自然不可能看出来。
至于莫东,他修炼的功法跟常人不一样,所以且不说是丁权,如果莫东自己不战斗,就连东风破都看不出他的境界。
所以对方看不出莫东的境界,当然十分正常,
看到丁权的瞬间,莫东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轻蔑和讽刺一闪而过。他心中当下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表面上有君子风度,但是实际上却把心气太傲,自己抬得极高,谁都不放在眼中。
表面上看,丁权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让人觉得颇有礼节,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已经完全变了:“您就是东方先生吧?跟我走吧。”
说完,竟然也不理会两人的态度,直接转身就走,好像两人是瘟神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东风破也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莫东也不多嘴,两人对视一眼,跟着对方就走。
布置空间大阵,不仅仅是对沧海门,而且对东风破和莫东的好处也是巨大的。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坏了自己的情绪。
三人并列上山,刚刚走到一半,却看到东风破的眼睛忽然一亮。
刚才莫东和东风破进入沧海山之后,就知道两人已经置身一个大阵之中,外人自然不能轻易上山。
当然,这阵法虽然已经算得上是八级大阵,但对于东风破来说,想要破阵依旧轻而易举。
不过要是莫东只身一人在这儿,那就有点麻烦了,如果布阵者本人不在这儿,自己或许可以通过各种小技巧通过,要是布阵者本人在这儿,定然会被轻易发现。
沧海门跟识灵大陆的大部分门派相当,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三种,走过外门弟子的那处阵法,之后的路更是繁复了很多。
偏巧这个时候,东风破在远山之上,看到了一块石头。
这石头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上面却镶着朱红色的条纹,是有通透明亮,红黑相间,看起来玄之又玄。虽然没有灵气渗出,却给人一种玄奥莫测之感。
看到东风破的眼神,莫东也跟着对方的视线往旁边看了一下,见到那块石头之后,更是一惊。他蹙眉道:“这是……”
那石头,显然就是炎阳石。用处比起黑星石来要大了很多,不但能够用来做阵旗,而且还能够做出一些极为不错的灵宝,这等石头,可以说有市无价,没想到今天会见到如此大的一块炎阳石,这******都能做多少阵旗,多少灵宝了?
虽然单单从做阵旗上面,黑星石比炎阳石还要厉害,发挥的作用更加强大,可相比起修仙者来说,这炎阳石可是不可多求的宝贝,拿来不但能够贿赂阵师,还能够顺带贿赂炼器师。
莫东刚才没有说出这个石头的名字,完全是出于他基本上已经被吓傻了,他见过炎阳石,但是拳头大的炎阳石已经让他觉得吃惊了,尼玛现在远山上的炎阳石,大的已经能跳出猴子来了好吗!
可前面的丁权听到这话,还以为莫东是不知道它的名字,他轻笑一声,果然是两个孤陋寡闻的人,他低声道:“乡巴佬。”
这话莫东就不爱听了,自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自中亚大陆,对方说自己是乡巴佬,那不就是在骂中亚大陆吗!虽说知道对方不清楚这个事情,可听到这话的人也难免会觉得刺耳。
莫东正准备说点什么,稍稍争辩一下,最起码不能太给对方脸,结果紧跟着就听到有一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兄,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