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见?你以为你是谁啊?陈家三少奶奶么?你们只是弃子懂吗?想见老爷子也行,请问陈浩南有十亿家产吗?如果没有麻溜滚蛋。”刘春梅伸手就要推魏文凤。
“欺人太甚!”陈梦瑶气不过冷哼一声,但是被陈梦琪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陈梦瑶想了想也对,有个这么牛比吊炸天的姐夫,他们也不用着急。
长辈说话,秦宇身为一个外人本不想插嘴。
早知道豪门无恩义,多是刻薄之辈,但这两人实在太过分了。
当即一把抓住刘春梅的手,冷冷道:“魏阿姨是浩南叔的夫人,而浩南叔流着陈家的血,是正儿八经的宋家人。倒是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嗨,你哪里来的土包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刘春梅气的哇哇大叫。
陈浩南一听二嫂奚落秦宇,冷声道:“二嫂,他不是什么土包子,他是我姑爷,请你说话客气点。”
“呦呦呦,还姑爷,啧啧。陈浩南,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跑到江南,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姑爷对二嫂不敬,现在看来,你一点长进没有!”刘春梅撇嘴道。
“你。”陈浩南一怒。
这时秦宇看不下去了,哼道:“长辈?我敬你你是长辈。我不敬你,你猪狗不如!”
秦宇现在成就灵动期,在京门地位崇高无比,莫说一个区长和大校参谋,就算高官亲自来了,秦宇也不吃亏。
惹急眼了,他不介意给这些蠢货一点颜色瞧瞧。
“你们在干嘛?”
两个中年男人从后堂走了出来,当先一人身材富态,面相威严,梳着水亮的大背头,正是陈家老大,京西区区长陈浩东。
另一人国字脸,两鬓隐有白霜,一身笔挺的军装。不用想,必是燕京军区参谋长陈浩雄。
这二人一来,大厅里的人全都肃然起立,鸦雀无声。
“吵什么吵?”陈浩雄皱眉问道。
“大哥、二哥!”
陈浩南夫妇平静的打了声招呼。
“三弟?”陈浩雄微微有些诧异。
“雄哥,他早被老爷子驱逐出门了,凭什么进咱们陈家?”刘春梅气呼呼道。
毕竟是一家人,回来就回来了。茹君,你去见老爷子吧。”陈浩东挥了挥手道。
“不是,浩东,浩雄,我看某些人回来就是要争夺陈氏集团继承权的,这老爷子天天念着她,万一脑子一热……咱不能引狼入室啊。”郭小玉把二人拉到了一边,吹风道。
“大嫂,你想的也太多了吧。浩南毕竟是我们的亲弟弟,离家二十年,极为不易。就算回来,也不过是多几双筷子的事。”
“再说了,要夺继承权,还得看三十晚上的‘大戏’,有我和大哥在,他们能有机会吗?”陈浩东背着手,不悦道。
他发言了,这两个刁钻妇人只能无奈悻悻同意了。
“不过,这三弟在小地方呆久了,家教着实一般,这哪里来的狂妄小子,和长辈说话没大没小,着实让人恼火的很。”陈浩东冷然道。
他们一来,这个姑爷至始至终甭说打招呼,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背着个手,派头装的比他们还要大,能不恼火吗?
陈安见得到大爷、二爷同意,赶紧带陈浩南去见老爷子。
陈家偏房老宅。
老爷子陈国忠孤独的靠在床头,面若金纸,不停的咳血。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弥漫着浓郁的腥味与药味,没有人愿意在这多呆一刻。
“咳咳!”
陈国忠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已是老泪纵横。
“老爷,老爷,来了,来了……”陈安闯进房间,握着老爷子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
“无情多是富贵家!连我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躲着我,嫌我是个累赘,还有谁能想到我这糟老头子呢?”陈国忠苦笑道。
自从他倒下后,除了一堆的护理医生,儿子、儿媳、孙子辈连个过场都懒的打。
对他们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即将入黄土的无用之人罢了。
他们更关心的是股票、升官、发财!
亲情,在这个利欲熏心的陈家,无疑是个笑话。
有钱、有权,就有情。
“父亲!”门口传来一道哽咽之声。
这道声音就像是从远古而来,是那么苍茫遥远。
但它又是那么的熟悉,如同一道利剑,扎在了陈国忠心窝深处。
陈国忠浑身一震,犹如做梦一样,用力睁着昏花的浊眼,看向门口那张熟悉的脸。
是他!
是他愧疚、思念的小儿子。
“陈安,我,我是在做梦吗?是三小子回来了吗?”
陈国忠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伸手颤声问道。
“老爷,是三少爷回来了啊!”陈安扶起老爷子,慢慢的走向宋茹君。
“父亲,父亲,是我!你的不孝子回来了!”望着父亲颓然苍老的死相,陈浩南心中多年的死结彻底打开了。
此刻,他只恨过去二十年,一直活在仇恨中。未能陪伴在他的身旁,待再见之时,父亲早已年华不再。
在未遇到魏文凤之前,父亲在她兄妹三人中,待他最亲,责他也是最严。
当年狠心赶他出陈家,何尝不是舍弃心头之肉,为她前途担忧痛心呢?
爱的越深沉,恨也就更痛,更烈!
这杯苦酒,父子俩饮了二十年,彼此已是心伤烂透。
然而,等回过头来,失去的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浩南想到了二十年前,父亲年富力强,用马鞭抽打他和魏文凤是何等的霸道。
陈浩南此刻心头再也无恨,只愿时光逆流,回到二十年前,哪怕任他打骂也在所不惜。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三丫头,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我打你的伤口还疼吗?园子里那片花圃,年复一年的开着,为父盼的头发也白了啊。”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三小子,你回来就好,我再也不赶你们了。我老了,也赶不动你们了呀。”
陈国忠抱着儿子,父子俩二十年的冤仇尽在泪水中消融。
“爹,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浩南,父亲老病在身,受不得激……”魏文凤理智的劝开两人,把陈国忠扶到了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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