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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唢呐一响,全场恸哭!

  贾先生家门口的人见到道人之后,均是纷纷开口,跟他打招呼。

  “郭道长好!”

  “郭道长,我家最近是诸事不顺,你有空去我家看看风水呀!”

  “郭道长,我女儿是石女,我听说你医术高超,可一定要给她治好呀!”

  “郭道长,我听说你摸骨算命挺准的,能给我算一下吗!”

  ……

  郭半仙冲跟他打招呼的一行人微微一笑,径直走进了贾先生家中。

  刘婉儿望着郭半仙的背影,小嘴圆张,惊叹道:

  “二哥,没想到贾先生家出殡,还请了一个道长过来,真是了不得呀!”

  宋希媛沉吟道:

  “现在社会,坑蒙拐骗的人多了,……我觉得像郭道长这种人都是老封建,不可信的!”

  刘婉儿呢喃开口:

  “宋希媛,厉害的人还是有的,你难道忘了二哥召唤出一条电龙,劈死黄皮子的事了!”

  宋希媛听到这话,陷入了沉默之中,没再说话。

  不多时,谢道清等人吃过饭,走到贾先生家院中,将碗筷放了下来。

  邓昆见谢道清等人进来了,他冲自己响器班的人一招手,带着他们走到了谢道清等人面前。

  他看向谢道清,叫嚣道:

  “现在你饭也吃了,是该吹上一曲儿了吧!”

  “吹一曲又有何难!”

  谢道清说了一句,从宋希媛那里拿过了唢呐,吹起了《一枝花》。

  一时间,凄凉,哀婉的唢呐声传了出来。

  毛琴等人听谢道清吹起了唢呐,均是拿上各自的乐器,凑到他身边,吹吹打打,给他伴奏。

  李莹则是身姿摇曳,跳起了舞来。

  当地风俗,办白事的两家竞争起来了,双方响器班中的女的,是会跳脱衣舞的,只不过是现在竞争不够激烈,算是无缘得见。

  不过,即便如此,穿着黑色过膝裙子,肉色丝袜,黑色长筒靴,风韵犹存的李莹跳起舞来,还是挺惹火的,吸引了院中许多男人的目光。

  有几个村里的老光棍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狂吞口水。

  邓昆听到谢道清吹得唢呐声,面色顿时一惊,一脸难以置信表情,呢喃开口:

  “这小子吹得唢呐,听着声音好正呀,比我爷爷吹的还要好上几分,看来我这一回算是看走眼了!”

  邓昆响器班的人,听到谢道清的唢呐声,一个个呆立原地,面露震惊之人,纷纷开口。

  “卧槽,这小子唢呐吹得也太带感,太好听了吧!”

  “我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唢呐!”

  “小伙子,你这唢呐吹得是真厉害呀,……要不,加入我们响器班吧!”

  “小伙子,你这么好的唢呐手,跟着毛琴等人,简直是埋没人才,加入我们响器班,能让你放光发热,声名远播的!”

  “小伙子,强者,一向是与强者为伍,不屑与弱者为伍的,投身我们响器班吧,最好是带上你身旁两个美女,让她们跳跳舞,我想有了你们三人的加入,我们响器班会越做越大的!”

  “小伙子,那个李莹跳的舞,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会跳钢管舞,若是你加入了我们响器班,我便单独给你跳上一段别开生面的钢管舞,让你大饱眼福!”

  ……

  毛琴等人听到邓昆响器班人的话,均是一脸气愤之色,也不吹也不唱了,纷纷对他们冷语相向。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呀,……刚才还说二哥没本事,没吹上一首曲子,就跟得了哮喘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就开始拉拢他了!”

  “二哥可是我们响器班的人,你们要是怕了的话,以后就退出白事这个圈子吧!”

  “即便邓昆他们不退出这一个圈子,有二哥在,我想也没有他们的饭吃!”

  “谢兄弟吹得真好呀,这一回,你真是给我们响器班长脸了!”

  ……

  周围看客听着谢道清吹得唢呐之声,感到一种悲伤之情自心底油然而生。

  几个跪倒在灵堂周围的亲属,听着谢道清凄凉,哀伤的唢呐声,不由想起了往日和亲人在一起的一幕幕,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郭半仙看着谢道清,面露惊奇之色,他这辈子不知道为人送葬过多少回,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动人的唢呐声。

  谢道清吹得唢呐声越来越凄切、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一般,空气中弥散这一种浓浓的悲伤气氛。

  起先是贾家本家人哭了,这种悲伤比灰指甲的一个传染俩还利害,直接就是将所有人笼罩在了这种悲伤的气氛之中。

  围观的人不知谁先哭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个都哭了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悲伤逆流成河。

  干白事的人,均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心肠潜移默化之下变得很硬,对于跟他们不相干人的生死,看的很是淡漠,就算唱一场哭戏,也是只掉眼泪,丝毫不动于心。

  可这一次邓昆等人均是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一个个不由流下了眼泪。

  宋希媛和刘婉儿也不能幸免,在悲伤的气氛中,纷纷哭了。

  就连吹唢呐的谢道清也代入了,想起了往事一幕幕心酸回忆,眼睛泛红,有些湿润了。

  现场唯一一个没哭的人,便是郭半仙了,到不是说他是步惊云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而是他早已经历过了世间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一颗心修行到了心如止水,处变不惊的地步。

  过了一会,谢道清吹完了一首唢呐,他伸手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对还陷入悲伤之中,涕泪横流,如丧考妣的邓昆道:

  “你不是说自己吹唢呐很厉害吗,我记得你可是说自己吹唢呐吹了二十多年,唢呐嘴儿都不知道吹坏多少个了,吹上一曲让我听听呗!”

  邓昆用一种高山仰止,敬若神明的眼神看向谢道清,由衷道:

  “谢兄弟,我这点青涩、稚嫩的唢呐技艺,要是在你面前吹的话,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夫子门前晒书,自取其辱了!”

  谢道清瞅了毛琴等人一眼,对邓昆道:

  “我在吹唢呐方面,就一业余爱好而已,可不是以此为生的,你以后对毛琴他们好一点,不可打压他们,不然我就站出来砸了你们的饭碗,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止是会唢呐,还会拉二胡,弹古琴,唱歌呢!”

  邓昆内心震惊不已,一脸惭愧道:

  “谢兄弟放心,我一定和毛琴等人和平相处,不会故意打压他们的!”

  “这个最好!”

  谢道清冲邓昆微微一笑,淡然道。

  朱大壮一脸面迷茫的看向邓昆,说道:

  “邓哥,对方只是一个小白脸,你完全没有必要怕他呀!”

  邓昆对朱大壮怒斥道:

  “我这人一般不服人,但只服比我本事大的人,你若是连比自己强的人都不敢去面对,那还有什么进步的空间呢!”

  朱大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道:“邓哥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一只灰黑色的老猫窜进了贾先生家院中,径直朝灵堂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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