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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儿跑出树丛,眼前视线豁然开朗,同时,一排黑色的保镖也像城墙般立在她身前。
苏羽儿呆立住,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些人。
季伯走过来,停在苏羽儿面前,在看见她身上的狼狈时,眉头皱起,随之叹了一口气,“苏小姐,你这是何苦?”
何苦?
苏羽儿嘴角扯了扯,看向季伯,“季伯,你们又为什么要为难我?”
……
皇甫正雄挂断电话,看一眼时间,再看向外面,太阳一点点升上高空,把这片笼罩着城市的大雾给彻底催散,露出它完整的面貌。
小寒,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管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习家,客厅。
苏惠美放下刀叉,看看四周,再看向在擦嘴的习鸿章,轻声问道:“老习,你说今天老爷子这场宴会要宣布的消息是什么?”
习鸿章眉头微皱,把纸巾放到一边,“这件事,有些不对。”
苏惠美也皱了眉头,脸上浮起思索,“我也是这么觉得。”
她说着,似想到什么,说:“我听说皇甫夙寒和老爷子闹了矛盾,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我猜这次怕是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哪里是脱不了干系?根本就是和那个女人有关!”习菲玲站在楼梯间说。
苏惠美脸色顿时一变,习鸿章也沉了脸。
习菲玲像看不见二老的神色般,走过来,冷笑一声说:“爸妈,那女人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不等苏惠美和习鸿章说,习菲玲便继续说:“那个女人就是贱人一个,在皇甫家跟了这个又跟那个!”
苏惠美拧眉,低斥习菲玲,“一大清早的乱说什么?”
走过去,见习菲玲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睑下还是花了的睫毛膏,像个熊猫。
“玲玲,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几点回来的?”苏惠美指着习菲玲的眼睛,脸上有怒气,却也有无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是越来越叛逆了,每天出去,很晚回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管都管不住。
习鸿章就没苏惠美那么温柔了,看见习菲玲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指着她说:“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习菲玲扬起下巴,“我怎么样了?”
说着,凑过去,“你要打我吗?你打呀!你打呀!”
习菲玲指着自己的脸,不断往习鸿章的手挨,“来,这,使劲打,用力打!”
习鸿章脸上腾起怒气,手当真扬起。
苏惠美看见,赶紧握住习鸿章的手,“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走吧。”
习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相反因为习菲玲是老二,还格外宠爱,这才导致习菲玲无法无天,等两人再反应过来时,习菲玲已经让他们头疼的很。
但经过前几次的经验,苏惠美知道,这打对习菲玲没用,相反的还使得她越来越逆反。
习鸿章被习菲玲气的一甩衣袖,说:“走出去,你别说你是我习鸿章的女儿!”
习菲玲听见,猛的转身,“你以为我稀罕啊!”
眼圈通红,转身就朝楼上跑。
“玲玲!”苏惠美下意识去抓习菲玲,却抓了个空。
习鸿章气的指着习菲玲,手指颤抖,胸口起伏。
习菲玲根本不管,跑到楼上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震的整栋楼都在颤抖。
“你看看她,看看她!”习鸿章指着楼上,气不打一处来。
苏惠美见他这样,赶紧拉过他的手,给他拍背,“这孩子最近在叛逆期,我问过了医生,待会我带她去医生那看看,你去忙吧。”
“叛逆期?她都多大了还叛逆期?我看是她被我们宠的太过了!”习鸿章气的手抖,转身拿过公文包,转身离开。
苏惠美看着开着的车子,再看看楼上,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上次去皇甫家,回来后皇甫夙寒给了他们一些东西,她们这才知道,这么多年,女儿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
但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什么样,那也是她们的女儿。
手机铃声响起,苏惠美拿过手机,“喂,对,推了,这两天我都没时间,你给我推到后面……”
楼上,习菲玲抓过床上的娃娃,用力扔到地上。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抓过旁边的水晶球,好玩的小玩意儿,全部扔到地上。
不解气,习菲玲转身,把卧室里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到地上,嘴里不停的骂,“到底谁是你们女儿?你们要这么不待见我!”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
佣人听了听卧室里的声音,赶紧朝楼下跑,“太太,太太……”
苏惠美挂断电话,见佣人匆匆下来,皱眉,“什么事?”
佣人赶紧来到她面前,指着楼上卧室说:“小姐好像在卧室里扔东西,您快去看看吧。”
苏惠美头疼的捏捏眉眼,对佣人说:“叫司机备车,我待会就带小姐出去。”
佣人点头,“好的。”
苏惠美上楼,刚走到门口,一个人便从门外冲出来。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朝旁边躲,习菲玲就从她面前跑出去。
苏惠美捂着心口,看着习菲玲跑掉的人影,反应过来,叫道,“玲玲,你去哪?”
习菲玲手上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答的说:“不用你们管!”
不管?
怎么可能不管!
苏惠美赶紧跑下楼,对佣人喊,“快,跟着小姐!”
机场。
空姐空灵优美的声音在机场大厅回荡,一个人穿着米色大衣,穿着白色高筒靴的人走出来。
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唇畔始终弯着一抹浅笑,眉目流转间,是潋滟的光华,瞬间变吸引了机场里众多的目光。
“小月!”习菲玲从外面跑过来,一把扑进白衣女人的怀里。
白衣女人后退几步,却还是保住习菲玲,笑骂,“你这一撞,我可都要被你撞的散架了。”
习菲玲抱紧她,脸埋在她怀里,“小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难受……”白衣女人皱眉,手摸上习菲玲的头,温柔问道,“怎么了?告诉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