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收在塔中,转身告诉金吒木吒:“稍后你二人领了玉皇帝君官牒去地府一趟,让十代阎罗接手北海审理此案。”
“李天王,怎么如此火气啊,我可说了,你这塔中妖精甚多,可得管好了,我两若是有个好歹,你儿哪吒可要偿命的。”羽舞不慌不忙,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好像把玲珑宝塔当做自家花园了。
李天王怒不可遏,大声呵斥:“妖精,那日是你亲口与杨戬说我儿哪吒让一百二十妖王吃了,今日又要说什么花言巧语骗我?”
毫不在意的声音回答他:“那你是信你儿子死了还是没死啊?对了,虽然你不礼貌,但哪吒让我带的话还是要带给你,他说他还活着,让你不用担心。”
调侃李天王的时间,拿出哪吒的酒壶往嘴里灌酒。
认得这葫芦是哪吒的东西,问她说:“我儿真的还活着?”
坐起身来,回答他道:“我家元帅若是与那些妖精为伍,又怎么敢说悟透天道。”
她说的有道理,李天王也没了主意,问金吒木吒道:“依你二人看来,你三弟是死了活着?”
木吒在观音菩萨坐下学艺,见过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就将她说的转告给李天王:“父亲,听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说不论她们刀砍斧劈,均不能伤三弟分毫,该是若木有心护着他。”
如果照这个思路发展下去,哪吒就要成了叛徒,这样的话,估计得恨她两几十万年都不够的,羽舞赶紧转移话题:“木吒,西方天的那些佛祖菩萨没什么本事,还是转投在我门下,让我教你法术吧。”
都已经被关在塔中,还敢这般猖狂,木吒气得脸色铁青,怒声呵斥:“大胆妖精,尔微末道行,嫣敢欺心,还不求饶,我父或能饶你性命。”
羽舞哈哈大笑,都笑得快断气了才停下来,拿起葫芦往嘴里灌酒。
被她无视,木吒大怒吼道:“你笑什么?”
“她笑你无知,识不得八千年金身应龙,可见西方天的那些佛祖菩萨也没什么本事。”囚焰坐在走廊上,*的回答他。
这样的争吵无休无止,李天王不想听,问二人道:“我儿哪吒当真活着?”
羽舞坐起身来:“活着呢,押在北海地牢最底层,你要不信问问你儿子,佛母孔雀脊背上是不是少了一大撮毛,那是她自不量力要斩哪吒,被哪吒给拔下来的。”
李天王看向木吒,木吒开口道:“我不曾见到,但听说孔雀确实受伤不轻。”
如此说来,羽舞的话有八九分可信;李天王叹口气:“二位,对不住了,今日李某就做回小人,拿你二人去换我儿哪吒。”
“李天王,你有什么本事?能从我家主人手上救走哪吒!”囚焰这么一问,立刻问懵了李天王,若木的本领,他去了应该也只是自投罗网。
见他冷静下来,囚焰继续悠悠的说:“还是把我两请出去吧,我两若是有个好歹,哪吒你可就真的见不着了。”
没办法,只能受了她的威胁,将她两放出来。
但是施展法术,二人却没有出来。
正疑惑间,又听见囚焰说道:“李天王是不是忘了,羽舞可是金身应龙,黄龙脊护体,你不说请,恐怕不能善了。”
李天王刚要开口,木吒拦住他:“父亲何必屈服于这妖精,大可放三味真火毁了她的神元,留她性命即可。”
“好歹毒的惠岸使者,你这观音坐下护教使者都是这般歹毒,可见西方天都是歹毒小人。”
听见羽舞如此侮辱西方天的神佛,木吒气得七窍冒烟,吴钩双剑握在手上:“妖精,可敢出来与我分出胜负吗?”
一跃而起,伸手将他拉进塔内。
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施法盯住,二人将他摁在地上一顿暴走,分从两边拉出他的手筋脚筋:“听说哪吒抽了我叔叔的龙筋,今日我也抽了他哥哥的筋,算是扯平了吧。”
真担心这两会把木吒抽筋剥皮,李天王赶紧组织:“二位,我儿哪吒当年已经自杀谢罪,恩怨已解,怎么能此时恃强算旧账。”
本也没打算真的要抽他的筋,这个时候正好卖给李天王这个人情,放了木吒,对李天王喊道:“李天王,你不妨施展法术,看我三人谁先归了九幽。”
知道哪吒没死,本就不敢把这两怎么样,现在里面又有个木吒,就更不敢施法了。
她们要的是他开口言请,那就给她们服个软:“二位,我儿木吒不懂礼数,还请出来吧。”
羽舞囚焰从玲珑塔出来,李天王把木吒也放了出来。
方才得到自由,就亮出兵器要跟她两比试高低,李天王拦下木吒,严声呵斥:“住手,此事自有玉皇帝君决断,由不得你胡来。”
木吒退在一旁,羽舞对着城楼上喊道:“杨戬,你看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带我们去见玉皇帝君吗?”
杨戬从城楼上飞身下来,对二人抱拳行礼:“二位,玉皇帝君宣见。”
跟杨戬进去行宫,玉皇帝君高坐宝座,三界之主的威严气势压迫的囚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行至堂下,拱手作揖道:“水元下界金身应龙参见玉皇帝君!”
“哀牢山狐妖参见玉皇帝君!”
抬抬手:“平身,免礼,若木让你二人来此可是下战表的?”
羽舞愣一下,回答道:“非也,我二人此来是为人间冤魂野鬼聚集北海叫冤,阴间十代阎罗不开往生之道,向玉皇帝君索要官牒来的。”
玉皇帝君叹口气,让左右将官牒给了两人,问她们道:“听闻四海龙君已经下狱,现今北海是何人审理案件?”
“玉皇帝君若是关心人间安危,那些鬼魂又怎会到北海叫冤。”羽舞这么回答,可以说彻底堵住了玉皇帝君的嘴。
他也不想跟羽舞争论这些事情,挥挥手:“走吧。”
拱手作揖:“战场上见。”
出了戒魔关百十里地,一胖和尚拦住前路,笑呵呵的说:“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二位居士此去地府必然与地藏王菩萨相遇,我这处有一如意,可带去与他开个方便之门。”说着,就将手上的绿如意递了过来。
二人还了礼,没有去接他的如意,羽舞不轻不重的语气说道:“原来是西方天纵三世佛未来佛祖弥勒菩萨,好意心领,礼则不能受,若无其它,请让路。”
弥勒佛双手合十,道了个‘阿弥陀佛’,与二人说道:“居士何必如此生分,既是入世普度众生,又何必要在意用的是谁家宝器。”
“佛祖言之有理,但我就不愿收你这法器,还请让路吧。”
没想二人会这么不给面子,弥勒佛呵呵的笑着说道:“居士既有心渡人,何必要舍近求远。”
他如此纠缠,羽舞、囚焰都没了耐心,不友好的说:“佛祖嘴上说有礼,行事却好生无礼,若有渡人之心何必在此留我二人要赠什么法器,若无渡人之心,狼子之心何其狠毒,若不让路,后生可要无礼了。”
羽舞话刚出口,囚焰已经宝剑出鞘。
弥勒佛见了,任就呵呵的笑着,躬身道个‘阿弥陀佛’让在一旁。
一路又回到北海,将玉皇帝君官牒交给四海龙王:“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有了玉皇帝君的官牒,阴间天子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四海龙君点头:“我等这就派夜叉携带官牒下幽冥界,命十代阎罗开往生道。”
囚焰上前拱手作揖:“四海龙君,此事还是我去一趟吧。”
虽然不知道囚焰为什么抢着要这个差事,但羽舞还是附和她说:“有道理,我陪你走一趟幽冥界。”
四海龙君显然为难,但又不敢违抗她这四海至尊的命令,东海龙王将官牒递给她:“是否派夜叉随行?”
下幽冥界传达命令,各种程序都不熟悉,就答应了:“嗯,一个时辰之后起身。除平常之物,还请吩咐夜叉带一些财帛过去,散给那些阴司鬼差之辈;我怕此事不那么容易。”
幽冥界阴间天子居所酆都城外,守门将军拦住两人:“二位面生,不知是那方仙家,入酆都城所为何事?”
羽舞递过去玉皇帝君的官牒:“四海至尊求见阴间天子十代阎罗,请开往生之门。”
这件事阴间天子早有吩咐,不论何人只要是为此事而来直接带去幽冥圣殿;官牒无误,对二人抱拳行礼:“二位有礼,请入酆都城。”
随将军到了阴间天子处,立在堂下拱手行礼:“水元下界龙族至尊羽舞参拜幽冥圣主阴间天子陛下,今日前来请阴间天子开往生门,许那数万冤魂往生。”
阴间天子起身下来,拱手还礼道:“在下有礼,非是我不愿开往生门,只是这些冤魂怨气极重,未经度化进不得轮回道,度化一万冤魂需要官牒,当今三界之中有三人能发官牒,眼下却都见不着;故而才将这事推给了四海龙宫,不知龙尊可有带来官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