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
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她那个世界的人吗?那个人又是何人,竟能够得她的心?
苏墨尘仍然有些不甘,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是个像银狐一样妖孽十足的人,有时候呢,很欠揍,有时候也很撩人,有时候异常的霸道,有时候温柔得让人心跳加快....”
“他的举止总是那么优雅,眼睛就像一片星海,幽远而深邃,让人看了好像就会掉进去一般...”
“他...”
安晓还想继续说下去,苏墨尘已经脸色阴沉的打断了,“够了!”
安晓被他吓了一跳,但看了看沈临渊的样子,抱歉的说:“对不起。”
说罢,安晓便转过身朝玉如意他们走去,徒留苏墨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许久,苏墨尘也转身走进了船舱里,立于窗边看着往后不停流动的碧水,还在想着刚才安晓说过的每一句话。
安晓说起她喜欢的人,表情如此认真,认真得刺痛了他的眼与他的心。
他就这么输给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真是可笑!
苏墨尘的眼眸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变换成了幽幽的紫色,如同一朵盛开在黑夜中泛着夜光的诡谲花儿,散发着一丝神秘又冰冷的魅惑气息。
这是一种迷人的危险。
阵阵微风吹过河面,碧波荡漾,他墨黑的长发也随着风飘扬了些许,俊逸的容颜上冷清得仿佛不可一世,然紧抿的唇还是道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苏墨尘是谁?
一旦认定就不会改变的苏墨尘!
狭长的眼眸忽的微眯起来,折出几道冷光,伴随着唇角上扬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已然做好了决定。
呵,安晓...
...
雾虚山庄。
宁轩居里的亭子里,正坐着四个人,一蓝一青一黑一白,皆是容颜俊朗不已又各有千秋。
白衣男子板着一张脸在倒茶,心里已经一连好几日都在念叨着某个人拐跑了纯良无害的小如意就算了,居然也不和他先打个招呼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害得他那天在婚宴上回来后,还傻不拉几的提着皇宫里捎带回来的美味糕点在每个房间外诱小狗似的想让玉如意尝尝...
想起那傻子一般的自己,慕言就悲愤得想要撞墙自尽!
实在是太不堪回首了。
眼睁睁的看着慕言把倒进茶杯里的水倒满溢出,其余三人对还不自知的慕言感到无语至极。
终于在茶壶盖里的水都给倒没了之后,慕言才反应过来。看着液体在桌面上肆意流淌得惨不忍睹,慕言抿着唇已是无话可说。
连清看着慕言摇头晃脑道:“慕言啊,看来你病的不轻啊!”
“...闭嘴。”慕言给连清甩去了一个冷眼。
“唉,看来是病入膏亡了。”连清还不怕死的继续说着,于是话一说完,连清的嘴里就塞进了一个小杯子,差点没整断气。
“再废话,下次塞的就不是茶杯那么简单了。”慕言用危险的目光瞪着连清。
连清连忙举手投降,连白看着连清那些动作,有些失神,举手投降这一手势...可是从安晓那里学来的呢。
慕言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块糕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余光看向连白问道:“关于那个墨子晗,主子怎么说?”
被提问的连白收了收心绪,说:“主子只说互不干扰,静观其变。”
“就这样?”连清一脸不明白,放下从嘴里拿出的杯子,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连白点点头。
这下,大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许久,连净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亭子外栽种的红艳花卉上,冷冷的说:“主子,不应该跟着安晓走。”
“这个,其实我也觉得。主要是,主子太委屈了,居然还是假扮一个人跟着走的。”连清撇了撇嘴,语气有些愤慨,“我们主子是什么人啊,何时需要如此委曲求全?”
听罢,慕言却是忍不住一笑:“重要的是,偏偏他还是委屈了也不能求全呢!”
连清翻了个白眼,对自家主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主子也真是的,其实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干嘛还非得费这劲去折腾。”
“感情的事,岂非是用肉体就能解决的!”连净不认可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连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觉得他还是闭嘴啥都不说好了。
连白轻轻的笑了笑,心里好奇着,自家那个感情缺筋的主子和好像在逃避感情的安晓,现在如何了?
四人正在相对无言之时,一道高大挺拔的银衣男子,一脸冷酷的直直走向他们,那清冷无双的俊美容颜真真是让人一下子注意到而无法忽视。
“啧啧,咱们主子这脸就是好看。”连清一边赞赏,,一边贬低,“可惜用咱们主子这脸的人啊,有所残缺。”
远处而来的陌子晗听到连清的话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松开了眉头,和一个下人计较简直贬低他的身份。
在他们面前站定,陌子晗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书信,然后随手扔了过去,冷声道:“给你们主子。”
“你在信里写了什么?”连清快速的伸手接过信,疑惑的问。
陌子晗嘲讽般嗤笑一声,“他*出来的人还真是没点规矩。”
在座的四人果然一下子脸色阴沉起来。
陌子晗看着他们的冰冷目光收回,傲气的挥袖走了。
见陌子晗已经走远,连清不屑的呸了一声:“什么玩意!”
连白从连清手机拿过信,然后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嘴前吹了一个口哨,然后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雄壮的苍鹰,直直落在了连白的掌心上。
连白把信卷了起来,塞进了苍鹰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筒里,塞上塞子,手掌轻轻一抬:“去吧!”
话音落下,苍鹰便展翅飞往天空,向远方而去。
直到苍鹰的影子化作一个黑点直至不见,连白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对连清,连净和慕言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走呀,等等我!”连清跳了起来,忙跟着连白。
见走了两人,慕言看了看连净...闷葫芦一个...不如也...
“再见。”
连净已经人影都不见了。
慕言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哎哟,这日子诶,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