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门弟子吗？”程佳琳看着林月初离开后，好奇的问。

　　“是啊，她有个家人在山外，只是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见。”萧瑟简单给她说完，带着她进了天水阁。

　　天水阁其实严格来说，是两栋小楼联合在一起，分前后两部分，中间一个内院隔开。

　　萧瑟这时带着程佳琳进的便是内间小楼，这里一层大厅旁还有个单独的小茶室，这里似乎本就是为了招待相对亲密的朋友所用，房间不大，布置却很是幽静，而且根据萧瑟的试验，隔音效果也很不错。

　　“这次你中毒，我要给你说声抱歉。”萧瑟沏好一壶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对程佳琳郑重道，“我没料到对手竟然不止一人手中有毒，事先没有计算准确，才会让你不慎中毒。我以茶代酒，干了。”

　　说完，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程佳琳吃了一惊，正要说话，却见萧瑟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一杯，是为了没能及时救治你。”萧瑟说着，眸中闪过一抹苦涩，“我待你如何，你应该也清楚。只是当时的情形，我没办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下给你解毒，甚至这期间也无法经常去看你。你这期间身陷绝望噩梦而无法尽早脱身，我有不能推脱的责任！”

　　说完，她正要再次一饮而尽，面前却忽然横出一只手来夺去了她手里的茶杯。

　　“晓菲姐！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程佳琳怒道，然后自己把茶杯喝干，“你这么和我说话，不是太不合适了吗？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解释这么多的？而且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也不对。”

　　“什么话？”萧瑟心里有些感动，听她说到最后这句，不由追问道。

　　“你说我身陷绝望噩梦，这话不对。”程佳琳笑道，“噩梦是真的，却没有那么绝望。”

　　萧瑟没有说话，只是看她拿起自己的茶杯握在手里，慢慢旋转把玩着。

　　“噩梦之中，我隐约是有察觉的，能感觉到那些都不是真的，所以我拼尽所有的精神去维持那一丝的情清醒，好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我总能脱离那些可怕的幻境的。”程佳琳微微一笑，看着萧瑟，“而且不是还有晓菲姐你吗？虽然你把自己说的这么没用，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不是吗？”

　　萧瑟心里一暖，重重点头：“这是当然。不过圣光殿的规矩实在离谱，你知道吗？你差点啊，就成了我徒弟。”

　　“是呢。想想就别扭。”程佳琳也想到之前听到的事，不由好笑，“不过晓菲姐，你和师父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之前听你们说话，感觉好像不是一般的师徒关系，可是要说讨厌，也不是那样。”

　　“我和他，更多的应该算是互相利用，彼此合作吧。”萧瑟说着，认真看着程佳琳，“佳琳，你现在头晕吗？用不用休息一下？”

　　“还好。晓菲姐想说什么？”程佳琳看她神情严肃，于是也认真的看着她问。

　　“能告诉我你来圣光殿的目的吗？”萧瑟握着她的手，诚恳道，“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来圣光殿的目标没那么简单。我在想，如果知道你的目标，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