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球球给他们立了个无名碑,做好了记号,冲着那墓碑拜了三拜。同时命人将那些狼人一把火给烧了,以除后患,毕竟地上那幽兰的还没干的血液,让人心中有着不舒服感。便领着人消失在了原地。
车席他们一路狂奔,待到了安全地带,他们一个个都累瘫了,顾不得身上早已干枯的血迹,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待十几人休息妥当,便分头准备打猎物,烤火,将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魏武则是跟在车席身后,几次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人是主子的人。”
他说完,便低着头,处理着手中,刚刚打回来的兔子。
魏武听见,手中动作一顿,便开始狠狠的收拾着手中的野菜。他没有想到,主子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压根不给那些亲人救治的机会,直接给杀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车席看了看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无法接受。不过心里知道,这样做是对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死在那些狼人手中。
二人满腹的心事,不过他们没有告诉其他人。一行人行程不改的继续往京都而去,只是这次脚步没有那么匆忙,甚至慢了下来。
京都,准备新帝登基大典。在宫中的瑞王和于伯等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瑞王处理着宁捷积压下来的奏折。那一份份加急奏折,他竟然都扔在了一边。瑞王这几日每天就是处理这些事情了。
他将手中豪笔放在砚台上,后背往后一靠,顿时觉得后背处那么硬。让他很不舒服。
于伯有眼力的,将那软垫子,放在了他身子下方,便退到一边,心疼的看着他。
“于伯,小君君她们现在在何处?”
他闭着眼睛问着,那胜利之后,便派人去接她们。可是回来的人,竟然告知他,她们不知去向了何处,只留了一封书信给他。
当他看见那封信上所写的内容之时,他就苦笑了一下。真的是如她性格一般。信中说‘恭喜瑞王荣登大宝,但是芷君不喜欢后宫,不喜欢这个大的牢笼,各自珍重,后悔无期。’
就这样,在他胜利之时,他心爱的女人,将他抛弃了。他是何等的伤心,可是一时之间他又离不开。
现在的他,不能和以前一般任性妄为,毕竟他现在管的是天下苍生。这一个决断,就关系着数百,上千人口的性命。
“回皇上,未曾收到消息。”
于伯看着如此累心,雷力的他,很是心疼。低着头,回禀着。
“哎,临近江南的淮湖一带,发生了大水和瘟疫。速派御医过去支援。于伯现在国库还有多少库银。”
他心里失落着,随即口风一转,便说到了国家大事之上。
他这里筹集银两,想着解决那淮湖一带的危机。另一边,芷君领着梅行,已经穿梭在淮湖一带。
“主子,是这里了。”
梅行领着球球站在一间已经破烂不堪,辨别不出原貌的店铺之前,皱着眉头。
“这场大水,真是惨绝人寰啊!”
芷君看着眼前,这处被大水冲过的房屋,还有一路走来的街道,行人稀少的城镇。她就无奈天灾无情。
“主子,这里怕是没有人了,我们是否和官府联系?”
他就不明白,她这次带了大量的药材和粮食,但是还不和官府打交道。真是琢磨不透她要干什么。
还有瑞王到处派人找她,她竟然再次切断一切线索。他真是心中为那瑞王喊冤,这无缘无故的就被嫌弃了。
“无碍,我们找地方安歇。看看周围有没有干燥隐蔽的地方,派人去寻找一番。”
她摇了摇头,然后让人去查探周围的地势,还有情况。她则是推开那已经歪道的木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淮湖地区的魔教所在据点,他们的人不知道都如何了?连住的地方都没了,看来即使活下来,也是凄苦。
她收到淮湖地区飞来的求救信,便让梅行准备药材,球球准备粮食,连夜赶了过来。
一路上,难民很多,她为了不发生危险,便走了险路,将这些东西运到了淮湖。
梅行跟在她身后,也同样走了进去,看着里面被冲的,什么都没了。地上还有没干的淤泥,一脚下去,一个大深坑,还得注意不要陷进去。
她站在屋内,看着里面的情景,便不再前行。站在那里,等着查探之人回来。
就在梅行和她累的站立休息之时,一道剑风,带着浓浓的杀气就冲了过来。
她手中白绫飞出,将那飞来的剑气打飞。她定睛看去。
一个女子,一身蓝色绸缎衣衫,头发用金簪盘起,眼中流露出杀意。正站立在一块木板之上怒瞪着她们。
梅行也没有料到,这这个被大水冲过的地方,还能遇见杀手?当他看见那蓝衣女子之时,他乐了。
“蓝女,快住手。这位是教主。”
作为梅行,在魔教待了这么多年,自然对各地的管事者,多少了解一些的。虽然魔教分部很多。但是那主事的却是寥寥无几。
那蓝女一听梅行的声音,定睛看去。当她看见一身红衣的梅行之时。她那一双愤怒的大眼睛随即转为哀怨,眼中含泪默默的看着他。
梅行一愣,心中想着,他也没欺负她。她这是什么眼神?就好像他负了她一般。
芷君也挑眉看着梅行和蓝女,有意思。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故事?她那眼神询问的看向梅行。
“主子,属下可是清白的。”
蓝女那里还没有言语呢,就因为她一个眼神,他就开始出言和芷君解释。那急切的样子,让蓝女一愣。
这还是她认识那个肆意洒脱的梅行吗?怎么像个小老鼠见到猫一样,乖吓得不得了?
她往芷君看去,她一直都知道魔教换了教主,但是至今都未见过教主的面。
她没料到,眼前这个小女娃,便是现在的教主,一身的白衣。即使站在满是泥泞的地上,也掩盖不住,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贵气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