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子凯来到峭壁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先不说那峭壁是以垂直的角度耸立在那儿,根本就无法攀爬,就算是那些生长着的如一层层蜘蛛网般重重叠叠的藤蔓也难以清除。
凌子凯只好暂时放弃了进洞的念头,寻思着下次来的时候带一把砍刀来,将这些藤蔓清除了再说吧。
当他准备离开峭壁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发现有一处岩石好像有过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不由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
来到岩壁前,凌子凯用手扒开了覆盖在上面的藓苔,只见露出的岩石上面铭刻着一些十分奇怪的字符。
凌子凯心中有些好奇,将周围的藓苔全都清除干净后,发现在岩石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好几百个字符,从排列上看,好像是一篇铭文,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文字,自己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凌子凯正想回去把杜鹃给叫来,转头刚好看到她正款款走来,便连忙叫道:“姐,你快过来看看!”
杜鹃来到跟前,看到岩壁上的那些文字后,发出了一声惊异,连忙凑到跟前仔细的观看起来。
“姐,你认得这些是什么字吗?”
杜鹃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阵惊喜,对林子凯说道:“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古斯文字。你听说过古斯族吗?据说那是生活在数万年前的一个民族,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史前文明的人类。”
凌子凯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杜鹃问道:“那你总应该听说过玛雅文明以及亚特兰蒂斯文明吧!”
凌子凯点了点头,对于这些所谓的史前文明,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非常感兴趣,曾经花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专门在网上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想做一些研究。当然最终用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了。
现在听杜鹃说这个什么古斯族竟然也是这样的一个存在,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姐,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生活在史前文明的民族?还有你又怎么能认识这些文字?”
杜鹃看了眼凌子凯,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据祖先流传下来的传说,不只是我们杜伦克族,包括杜萨克,杜尔克等一些生活在兴安岭中的部落,其实都是古斯族人的后代。
在我们的部落文字里面,有一些字跟古斯文字都是相同的。以前,在兴安岭的其他地方也曾经发现过一些铭刻在岩石上的文字。
大家将那些文字拓印下来后,跟部落里的文字进行了对比和翻译后,基本上都可以看得懂这些文字上的意思。”
凌子凯急切地问道:“那你知道现在这岩石上刻着的是什么内容吗?”
“你先别急,等我先把这些文字全看完了再告诉你。其实,我对这种古斯文字不是很了解,只能看懂一个大概的意思。”
凌子凯见杜鹃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便安慰道:“没事,我们又不是专家学者,搞什么调查研究的,没必要搞得那么准确。”
杜鹃看了一阵子后,说道:“这上面的文字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刻下的,大概的意思是在说,有一群古斯族的人原先是生活在一个很冷的地方,那儿很荒凉,一年到头都被冰雪覆盖着。他们住在冰洞里面,以打猎为生。
后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怕跑来了一群恶魔,那些恶魔的身子很长,头上长着鹿角,力量很大,十分的残暴,杀害了他们的很多亲人。
他们只好一路逃跑。
当逃到了这里的时候,遇上了一位有着神奇本领的人,帮助他们杀死了那些追来的恶魔。
为了报答那位救命恩人,他们就留在了这里
有一条河,名叫多布库尔河,淙淙的河水绕山流过,好像一条飘带,给林海镶上银色的花边,十分好看。小河两岸的森林郁郁葱葱,格外茂盛,河里还盛产着味道鲜美驰名国内外的细鳞鱼。每当春秋两季,当早晨的阳光照耀在河面上的时候,耀眼的金光不亚于湖光山色。时间年复一年地过去了,多少年来,多布库尔河静静地流淌着,干旱的季节,人们成群结队地挑着水桶浇地浇菜,到了冬天遍地白银世界,孩子们又在小河的胸脯上溜冰,多布库尔河又成了天然的滑冰场,居住在两岸的勤劳勇敢的达斡尔、鄂伦春、鄂温克、汉、蒙族兄弟带上鱼叉、鱼网,破冰捕鱼,用原河水煮鱼更别有一番情趣。河边的柳丛中、青松下,剽悍的鄂伦春猎手和温柔的姑娘,偎依着唱着动人的情歌,憧憬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年老的猎民也常常在一大群少年的搀扶下,讲着动听的故事。静静的夜晚,皓月当空,篝火旁,一大群戴着红领巾的少年儿童,吵吵嚷嚷地让鄂伦春老猎手双塔阿爸讲述这多布库尔河的故事。老人看了看孩子们,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河水,他就讲了起来。
在苍茫巍然的原始林———大兴安岭的腹部的伊勒呼里山脚下住着一对亲兄弟。哥哥叫多布,弟弟叫库尔,他们都是鄂伦春猎民的儿子。在多布和库尔的童年,他们家过着吃兽肉、穿兽皮的辛酸日子。阿爸、阿妈都是贫苦的鄂伦春猎手,一匹猎马,一杆猎枪,靠着进山打猎维持一家半饥半饱的生活。哥儿两个自从来到人间,就没有尝到幸福、欢乐是什么滋味,阿爸、阿妈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得不到保障,在阴暗、潮湿的仙人柱里,冬天寒冷难挨,每到雨季,仙人柱外面大下、里面小下,多布和库尔一家过着辛酸、苦痛的日子。艰难的日子一天天、一年年过去了,多布和库尔两兄弟像高山上松树迎霜沐雨渐渐地长大了。就在多布十二岁、库尔十岁那年,山里流行肺结核病和疟疾病,阿爸、阿妈都得上了肺结核,在饥饿、寒冷和疾病的折磨下,只几个月的工夫,阿爸、阿妈相继去世,离开了人间。年幼的多布和库尔两兄弟悲痛已极,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按着鄂伦春民族古老的习惯掩埋了阿爸、阿妈的尸体,离开了部落,来到了伊勒呼里山脚下。多布和库尔住在背风的山坳里砍来桦树搭上简易的仙人柱,然后,用猎刀剥下树皮苫上、铺上草,就算是他们的家。夜晚冷风阵阵,没有温暖的母爱,失去了亲人,兄弟俩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在古老的樟子松下,多布唱起了山歌:“那伊耶,那伊耶,寒风袭击着我,贫苦的孤儿怎么活?那伊耶,那伊耶……”悲哀、凄凉的调子传得很远很远。歌声随风飘荡,不知不觉迎来了金色的朝阳,他们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