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瞳一惊之下向后退开几步:“你……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我?”
慕容恪一步步逼近她,不答反问道:“如此说来,今日戏弄五哥之人的确是公主喽?”
龙墨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腹黑男给设计了,不甘心的大叫:“你诈我?!”
“没错。(.)”慕容恪丝毫没有被揭穿的难堪与尴尬,爽快的承认。
气极的龙墨瞳紧握着双拳:“你混蛋!”
岂料慕容恪却是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摇头叹息道:“嘴巴张这么大,不要说是数清你的牙齿了,就连你晚膳用了什么都能看清楚了。”
不待龙墨瞳反驳,慕容恪抬手轻柔着她的小脑袋:“女孩子就得有个女孩子样,总是大叫大嚷的可不是个好习惯。”
俊朗如月的脸上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容:“小心嫁不出去!”
说完后便纵身一跃,从龙墨瞳的眼前消失掉。
“混蛋!”回过神来的龙墨瞳才不管自己的叫喊会惊扰多少人的美梦,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喊:“你回来!你胆敢咒本公主嫁不出去?你这个大混蛋!”
她在龙族谷中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好吗?那些人每天都变着法子的讨她欢心,为的就是想要娶她为妻,可是那混蛋竟然说她嫁不出去!
“慕容恪,我以龙族公主的身份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孤独终老,没有女子愿嫁你为妻!”
龙墨瞳的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完全没有阻碍的飘进慕容恪的耳中。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眼中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宠溺。
轻车熟路的来到沁春园,见房内还亮着灯,慕容恪轻笑着道:“澈,我们多年未见,你就是冷落故人吗?”
房门打开,上官煜澈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知为何,慕容恪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从他离京都那日起,他就一直在担心,担心再次回来却是难见故人之面,如今见上官煜澈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多年来的担忧才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夜探御王府,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上官煜澈毫不客气的反击他。
“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寡情冷漠。”
“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恶劣腹黑。”
话音落下,二人同时笑出声,那笑意直达眼底。
上官煜澈问道:“你的身体可好?”
慕容恪展开双臂:“你看到了,反正暂时死不了。”
随即反问道:“你呢?如何了?内伤可是治愈了?”
上官煜澈摇了摇头。
慕容恪无奈的苦笑着:“你我虽非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说不定会同年同月同日死,到了地下也好有个伴。”
上官煜澈无心继续这个话题,淡然问他:“你是如何招惹到墨瞳了?”
龙墨瞳生性单纯无拘束,脸上任何时候都洋溢着明媚快乐的笑容。这么久了,他还从未见她如此失控的闹脾气,从未对一个人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厌恶。
慕容恪笑着调侃他:“怎么,怪我招惹了你的小姨子?”
上官煜澈知他是个有分寸之人,便也不再多问此事,只是问道:“你此次入京究竟所为何事?”
“找人。”慕容恪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落寞,抬头望着静谧夜空中那轮明月,神情无比的悲伤:“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不知道就算找到了她是否还记得我。”
改头换面的福兴酒楼重新开张营业,名字也改成了让众人困惑不解的香格里拉星级酒店。
在一间临街的雅间中,冷夜月趴在窗口看着络绎不绝往里涌的人,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酒楼共有三层,经她一番重新装修,现在一楼是餐饮,二楼则是开设了赌局以及安排了各种的戏班表演,最后三楼自然就是住宿。
她这样吃喝玩一条龙服务,全天下可就是她独一份儿,生意焉有不好之理?
冷夜月似是已经预见了未来,笑得春风满面:“澈,你不担心我抢了你的生意吗?”
上官煜澈喝着茶,不以为意的问道:“你是说归云阁?”
冷夜月得意的点点头。
“你忘了,御王府的所有产业可是归你所有,归云阁自然也不例外。”
恍然大悟的冷夜月笑着道:“幸好我早就有所防备。”
她原本立志要将自己全新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打造成整个兴周朝甚至于天下最高大上的酒店,可如此一来日进斗金的归云阁自然会受到波及,所以将酒店的定位还是定在平民风格,针对的都是京都本地的百姓以及外来客。
这样一来,归云阁高大上的地位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当然,她在安排这一切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新婚之夜自己让上官御澈签下的那纸契约,完完全全都是从御王府的利益出发所做的安排。
两人正说话时,冬阳推门而入。
看到他难得面露出的凝重之色,冷夜月心中亦是生出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冬阳湛蓝的双眸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然后沉声道:“楚越四皇子来京都了。”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煜澈的手顿住,紧蹙起眉头的神情亦如冬阳一般变得凝重起来:“消息可靠吗?”
冬阳点点头:“是宫中传出来的。”
虽然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听到消息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冷夜月自然知道这是沈淑妃送出的消息。
冷夜月不解的问道:“这楚越四皇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们听到他入京都是这种被人挖了祖坟的表情?”
上官煜澈正色的道:“楚越四皇子拓拔承舒,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必定就是下一任的楚越君主。”
所以呢?他来了京都代表着什么吗?据她所知,兴周与楚越素来也是有来往的,这楚越四皇子来京都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这次是冬阳开口道:“楚越人生性凶残彪悍,当年先帝怕楚越会断了兴周的后路,所以在倾全力攻打圣历之前,先命先代御王将边关蠢蠢欲动的楚越打得全无招架之力。”
呃……
冷夜月还是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楚越王双腿不能行,”上官煜澈沉声道:“是当年被父王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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