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羽云淡风轻的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他既不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那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上官煜澈赞同的道:“没错,他自己亦是说过从来不曾后悔过,若能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想必他依然会如此吧!”
只是或许有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他再也不会被云贵妃所迫,再也不会做出亲手弑君杀父的疯狂无情举动。
冷夜月问道:“沈惜雪呢?可是有她的消息?”
将一家人斩尽杀绝不是她的做风,至少能留下一个每年清明上坟烧纸的人,这也算是积德吧!
上官煜澈摇了摇头:“秦辰因为答应过沈文尧会关照她,所以特意派人前去楚越寻过,但却未曾寻得她的踪迹。”
“莫不是死了?”龙墨瞳如实的道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上官煜澈平静的道:“在楚越每天都有奴隶惨死之事,以沈惜雪的个性,恐怕是凶多吉少。”
龙夜羽不愿再谈这些让人心烦的话题,于是道:“所以呢?你打算何时攻打京都?”
龙墨瞳亦问道:“是啊,御王姐夫,我现在也已经出关了,若是攻打京都的话,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龙夜羽淡淡的道:“你是助慕容宣夺回慕容氏的江山皇位,是正义之师,而方蔓云那女人不过是觊觎兴周江山的谋逆之人,无论是从道德角度还是舆论上来说,她都不是你的对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现在天下人,尤其是京都百姓都是心向着御家军的。
“御王姐夫,你现在可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再不出兵的话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龙墨瞳一脸夸张。
上官煜澈将在天牢之中与沈文尧的谈话都说了:“那秦雨薇若然不除,的确对御家军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龙夜羽抚着光洁的下巴,微眯起的双眸中透出危险的气息:“那秦雨薇竟能在方蔓云手中全身而退,其心计果然不可小觑!”
而且她是蜀山慧如师太的弟子,即便以师太的贤名与蜀山的威名是不可能再认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弟子了,但她那么多年在蜀山的学艺却不是假的,她的手段不得不防。
早已失了耐心的龙墨瞳不悦的道:“难不成我们还要等?那是要等多久?”
上官煜澈从袖中拿出沈文尧以血所书的破阵之法递给龙夜羽:“况且依沈文尧所书,破幻阵有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如今我们尚未等到。”
龙夜羽看完之后眉头紧蹙,但片刻后释然的舒展开:“或许是上天助我们,亦是在提醒我们必先除去秦雨薇这个威胁才可破阵。”
上官煜澈点点头:“我亦是如此想。”
“但是,究竟该派何人潜入京都之中去呢?”
这是上官煜澈与龙夜羽都在纠结的问题。
“不管派何人前去,墨瞳是必然要随之一同前往的!没有她的话不可能通过幻阵潜入京都。”龙夜羽冷静的分析道。
闻言龙墨瞳自告奋勇的道:“我去!我定要让秦雨薇那个该死的女人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虽然龙墨瞳年纪小,而且不谙世事的单纯,但她毕竟是龙氏一族的公主,从小就经历过各种磨练,对付一个区区秦雨薇实在是绰绰有余,所以龙夜羽也不担心她。
“但应该让谁与墨瞳一同前往呢?”龙夜羽颇为为难的喃喃道。
同样的,上官御澈与冷夜月也是想不到合适之人。
就在他们备感为难之时,一头白发的江子鹤出现在他们面前:“我随她一同前往。”
秦氏一族灭他满门,他还来不及向老皇帝寻仇,那没用的老东西就已经被沈文尧和方蔓云给除去了。
秦雨薇的手段他多少听到了一些,而且听闻秦雨薇不仅是逍遥宫魅术百年一遇的人才,更是习得幻术,虽然远不如他精进,但却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逍遥宫秘术,每个弟子都只能习得一种,即便是他这种资质上乘者也只是习得幻术罢了,毕竟习逍遥宫秘术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之苦,可是秦雨薇如此平庸之人竟习得全部,能对自己狠心至如此地步,可见她的确是个手狠手辣之人。
江子鹤道:“既然她是秦氏后人,而且绝非益类,倒不如由我亲手结果了她,也算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上官煜澈见他目光坚定,所以并没有拒绝:“你二人此去京都凶险万分,需得带些人手一同前去,关键之时也会成为你们的助力。”
冷夜月道:“不如就让凌然与啸宇随他们一同前往吧!”
那两个人出自墨云阁,有极强的收集情报的能力,而且他们二人的武功都不弱,对龙墨瞳和江子鹤而言的确是不错的帮手。
龙墨瞳和江子鹤异口同声的道:“我没意见!”
上官煜澈亦是赞同的道:“他们二人不仅有能力,重要的是应变能力极强,有他们相助定然会事半功倍。”
最后,由龙夜羽总结:“那就这么定了!”
冷夜月将决定告之冷凌天后,后者只是淡然的道:“墨云阁现在是你的了,要如何调遣不必通告我。”
冷夜月知道这是父王给予她的信任,也不再推辞,命人将凌然和康啸宇唤来后,将一切都言明,次日一早四人便轻装离府前往京都。
都说大战之前都会有难得的风平浪静,冷夜月觉得这段日子就是如此。
从秘密离开京都之后,她似乎就从来未曾如此时一般悠闲,每日只是在院中弄儿为乐,时不时还将秦念抱过来培养他与小冽儿的感情。
“姐姐,你就不担心吗?”冷思瑶问道。
刚哄着上官冽睡着的冷夜月抱着秦念,颇为无奈的道:“事已至此,担心有何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她强大的自信心却从身体中散发而出:“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可是正义的一方!更何况我们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对上方家那刚愎自用的兄妹,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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