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早有防备的慕容恪以衣袖当开那些飞针的话,只怕此时的青卫早就已经变成飞针靶了。
“公主真是好身手!”依旧洒脱淡然的慕容恪由衷的赞叹道。
那道蓝衫身影就是久未曾见的秦嫣。
虽然慕容恪神态自若,可是只有他清楚自己此时心底的震惊。
依秦凯刚刚的表现来看,他是知道秦嫣就在暗处埋伏着,可是他们中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的气息,若非最后秦凯的态度引起他注意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秦嫣嫣然一笑,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甜甜的道:“七哥过誉了!”
慕容恪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亦是笑得洒脱不羁:“事实如此。”
其实若非秦嫣唤他这一声七哥的话,他根本是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这副身躯与她是至亲的兄妹。
或许从前在宫中这秦嫣为掩人耳目,为不被引起注意所以刻意的收敛起锋芒,总是表现出娇纵蛮横的样子,对他这位本不不熟的七哥亦是全然不放在眼里。
所以仅有的几次见面亦是显得匆忙,对她的了解也都是从宫中宫女太监口中获得,心中亦是早已勾勒出了那种贵胄之女所固有的形象。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偏差,也造成了他今日对她的疏忽。
“嫣儿此次前来吴越所为何事?”慕容恪云淡风清的问道。
秦嫣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图,直言不讳的笑着道:“自然是前来带五哥离开。”
前些日子收到秦凯的飞书说慕容恪没有任何动静,她心中便起了疑。
这三个月间,他们发往京都的传书与塘报全都被秦凯给拦了下来,所以京都方面是绝无可能会给他们任何回信的。
但是慕容恪却对此无动于衷,这岂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同样不正常的还有京都方面,三个月没有收到吴越的任何消息,可是却也不见有任何的安排。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反常,让她判断对方或许早已经察觉到了秦凯的存在,之所以暗兵不动只是因为他们尚未锁定目标而已。
所以她才会快马加鞭的前来吴越相助秦凯。
也就是刚刚,趁着夜色潜入吴越城中的她才以传音入密之法告之了秦凯她的存在。
慕容恪唇角扬起不羁的弧度:“嫣儿觉得能在如此包围之下将五哥带走吗?”
秦嫣并不正面答他,亦只是回给他一个笑容:“不试试又如何知能不能呢?七哥说是不是?”
秦嫣,果然是逍遥宫的嫡系后人,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慕容恪洒脱不羁的笑容不改,单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嫣儿自可试试,看能带着一个丧失行动力的人全身而退。”
“五哥是父皇唯一的继承人,嫣儿即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定然要保五哥平安。”秦嫣笑语嫣然的回他。
慕容恪敏锐的发现秦嫣那本垂于身侧的手几不可察的动了下,没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她颇为不屑的道:“江子鹤所用之毒无一不出自逍遥宫,七哥觉得嫣儿身为逍遥宫的后人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