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冬天天黑的迅速,躺在床上的衿尤听到动静便仔细的听着,好像是从齐子罗房顶上传来的瓦片悉疏的声音。
或许是……有人在监视子罗?到底是谁?从那时开始他就变得十分不对劲儿,纵使他一直掩盖着什么,衿尤还是产生了疑惑。
衿尤又听到下面有些动静,应该是那个人已经走了,待完全没了声音,衿尤抓着一把干桂圆偷偷的跟了过去。
只见那个人全身蒙着,几乎与黑夜交织在了一起,若不是那被月光照的发光的白雪,衿尤是不会轻易看到他的。
他似乎有很好的警惕性,一直转着弯,好像十分熟悉这个地方,衿尤怕跟丢了,毕竟也不是特别认识各个地方的路是怎样拐着的,纵使有十分好的记忆,但是黑夜,一路扔着桂圆做标记。待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子边,那人停下了跪在了地上。
衿尤仅仅一身薄薄的白纱,只得躲在巷口小孩儿堆的雪人边,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出声。
“大人!他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个疯癫的样子。”
夜深人静,空荡荡的巷子衿尤清楚的听见一个男声,他应该是说的齐子罗。她实在怕齐子罗沾上什么祸端,不顾被发现的危险硬着头皮继续听着。
“查清楚了为什么会和魏屴一起出现了么。”没有一丝情感,那沉默孤独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
这个声音!衿尤记得。齐元身边最忠心的死士,苏承!衿尤住在太子府半年,虽然见面不多但实在认得。
“因为衿尤,魏太子好像挺喜欢她的,七王爷为了找她,因此会出现在一起。”
苏承没有继续说什么,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越是安静衿尤越恐惧,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敢深想,努力的镇定着,像是和他们两个站在独木桥上对峙,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齐元这个人,衿尤十分明白,对待齐子罗十分上心,又是一个有着抱负和胸怀的大男人,一心为国忠心耿耿,难道……之前对他的认知都是假的?
“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继续盯着他,顺便查查为什么衿尤会认识魏屴。”
衿尤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网,这张网密密麻麻的看似错乱,毫无根据,却到底是跟随着一个源头。
到底这个源头是什么!
“是!大人!”
衿尤听到声音,一个轻步利索的消失在那里。顺着一路标记走到了认识的大道上,不敢太过招摇,又小心翼翼的向客栈走去。
这标记因为下雪的原因,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掩盖。但一件事若是做了,定会有人知道。
齐元到底和齐子罗有什么事情导致齐元要监视他?那又和锦州的盐有什么联系?若是齐元知道魏屴和冗煜的合作关系,整个天下又会怎么样?看来,是该好好的为齐元上演一出戏,打消他对齐子罗的疑心。
衿尤翻窗进入自己的房间后,被一张温暖的手捂住了嘴,然后那个人,紧紧的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
衿尤本冻的发麻的皮肤开始有了知觉,闻着熟悉的味道,衿尤没有说话,也不敢挣扎,怕惹得外面的有心人的猜忌。
待衿尤身子完全暖了过来,齐子罗蹲下抬起她的脚,横抱起来她,她趁着月光,看着他比较阴沉的脸,等到被放到床上,他又为她认真的脱了靴子,弹干净了上面惨留的雪漬,齐子罗整个人都拱到她里面的空间,认认真真的为两个人盖好了被子,然后一言不发,躺在上面开始睡觉。
衿尤侧了个身子,不自然的面对着他,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像是想让他回自己房间。可看着的那个安安静静的柔美的脸,还是毫无波澜。
“子罗,这样不妥。”
衿尤声音小小的在他耳边吹着气,他还是冷冷清清的在一旁。衿尤不知道手放哪里才好,整个人缩在一块靠边的地方。
“别生气了,子罗。”
她自然明白齐子罗是在担心自己。
齐子罗突然翻身对着她,睁开有些恼怒的眼睛,发红的眼圈上泛着泪光,他皱着眉有些恼怒的低吼:
“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出去!”
就在房顶瓦片被人弄响的时候,齐子罗也注意到了那个消失的脚步声,他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是谁的人,可是没过多久,旁边的窗子有了动静,齐子罗越想越不对劲儿,便跑到衿尤房间,却发现她不见了!
衿尤有些害怕,不敢回答他的问题,她闪躲着他的眼神,头埋在被子下面。
“为什么整日和魏屴走那么近?”
衿尤从未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之前吵架都是吵着吵着就互相逗了起来或是打一架,这次的冷漠,衿尤十分恐惧。她害怕他出什么事又不敢说出去。
突然她感到胸间十分窒息,齐子罗捧着她的脸肆意的咬着她的唇,他喘息粗气,霸道而又有一种占领感,像是野兽,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有一点儿惦记。
衿尤张大双眼,手在被窝里呆呆的举着。齐子罗用舌头翘着她的贝齿,那香甜的茶香味儿慢慢的传到衿尤的味蕾上,衿尤渐渐有了一丝回应,手僵硬的放到他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衿尤心头涌过一汪清泉,甜甜的,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一世,有他足矣。
齐子罗感觉到她的顺从,手渐渐摸到了衿尤的肩,强横的褪去她仅有的一张薄衣。她觉得有些羞耻,推开了他的手,头紧紧的埋到了被窝里,慌张的穿着已被扯的不像样的衣裳。
衿尤猝不及防的收回,齐子罗有些发呆,猛的将被子掀开,看到她半身赤裸,拉着那一层衣裳,漏了一大半的春光,深深的锁骨令他血脉扩张,看着蜷在一团的人,他重新找回了自己。
整整齐齐的帮她拉好衣裳,又帮她盖好,自己也钻进了被窝,两人就这么尴尬了好长时间。
齐子罗拥了拥身旁的她,头放到她耳边,轻轻的向她脖子吹气,弄得衿尤脖子痒痒的,听到她她轻轻的“扑哧”一声,齐子罗便逗趣她:
“阿衿的馒头,好像长大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