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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迷茫

衿尤 弃子婢 3685 2022-11-08 21:42

  “那一年,战争刚刚平息,所有百姓好像都过上了好日子,各国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好像所有都开始稍稍缓和,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开始慌张,慌张到非要去寻闻人将军,可是……那日之前……”

  她直零零的站着,手掌被捏的咯吱作响,对着白痴酒越来越深的眸子,只看到他周身变幻的不同,那残缺的老石壁幻化为一排排绿树,偶尔有风,吹着山间草绿,那太阳也渐渐变的柔和,抬眼望去,也不用特意去遮眼,极为舒服。

  而后,丛林深处马蹄声儿渐渐清晰,便看到急匆匆的一辆马车冲出,却又出奇的平稳,没有巨大的波澜,仿佛……特意为之。

  马车上。便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面色微熏,头发随意的散乱,半眯着眼睛悠闲赶车,眼神却又不时的望着路面,好像怕有什么东西挡着。

  马车旁两匹黑色骏马上,身着黑色劲装衣裳,一男一女极为潇洒,不时的拍打着马的后背,清脆劲响。

  ……

  “那日之前,圣君才收到闻人将军从封湫关送来的信,我看的出来,她很开心,坐在那梳妆镜台前**着肚子,一会儿抬头消息不断,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脸,她好像,看起来很幸福啊……”

  白痴酒又向前半步,面上似乎想起曾经的所有,刚刚涌起的一丝甜蜜,全部消失殆尽,剩下的满是恨意,对上衿尤越来越恐惧的眸子,便控制着她的眼睛……

  ……

  衿尤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可是眼前出现的,却又是另外一种景象。他仿佛是那个一台戏中的最大视角,而衿尤,便是那个看戏的人。

  她只觉得那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车边的骏马上,一个长得英气逼人,头发高绾的女人,甩起长鞭,丝毫不输旁边的男人。

  “架!”

  她突然喊了一声儿,弓着身子似是蓄势待发,轻轻瞟了一眼那个男人,眼中满是得意,又不经意的低头,衿尤顿时愣呆在了那里。

  “母……母亲?”

  她不解的抬头,可是那眼前的女人仿佛没有看到自己一般,继续挑衅着旁边的男人,男人突然猛踢脚下的骏马,随后快速跟上,只朝女人冷笑的勾起嘴角,眼中却满是柔情。

  “爹……爹爹?”

  衿尤红了眼眶,曾经的所有像一幅幅画儿一样飞速闪过脑袋,又宛如世界崩塌的支离破碎,那面前的所有画面开始一点点儿的燃进,一点点儿的消失殆尽……

  牢里的安静,那啪嗒落地的眼泪声音,也听的清楚。

  若是,一直认为自己是有父母的,那时候因为穷父母拼命养活一个家,本本分分一户农家,父母却好像比别人多懂点儿字,多识点儿武,邻里之前写信什么的都来寻他们,本是以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而父母突然有一天,自己亲眼看到被人杀害……

  从小的那颗柔弱的种子慢慢发芽,也不期望自己能报仇,却努力想让自己强大。

  可谁曾知道,如此造化弄人,让这变得亲不是亲,仇不是仇的过了十几年,最后发觉他们……只是陌生人。

  衿尤面前的马车奇怪的打开了车门,衿尤便坐了进去,却看到……杏眼周围星星点点,小巧的鹅蛋脸上,上薄下厚的唇微微紧闭,怀中轻轻挽着一个小男孩儿,腰间,还有一个红色木槿花荷包。

  衿尤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伸手扯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这与那个妇人怀中的一般无二,只是破旧了些而已。

  ……

  白痴酒忍着胸口将要冲出的慌乱,望着那木偶似的小小的女孩儿,又十分心疼,不过,该经历的都要经历,她总会要知道所有。

  而且她身处于这种环境中,竟甘愿在仇人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纠缠的如此不清楚。

  想着便吸了口气,继续道:

  “可是圣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竟然开始慌张,吓的我赶忙问她怎了,她却非要去封湫关,怎么劝都不听,当时她嘴里一直喃喃着:他要出事儿了,他不能出事儿……我不懂为什么,可是那张小脸上的泪水更是汹涌……我便带她去……

  后来我偷偷看了那装在荷包中的信,信也是用心,字被人绣在娟子上,真好看。

  我看到闻人将军说:

  笙儿,近来可好?收到笙儿的信,拯甚是欣喜……”

  ……

  “笙儿,近来可好?收到笙儿的信,拯甚是欣喜,煜儿刚开始识字,你不要过于严厉,千万别忘了替拯夸赞几句。

  信里说你让拯为那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字,拯是个粗人,不过让江临替之想了想,若是女孩儿便叫衿儿,男孩儿便叫尤儿。

  拯说不出来这两个名字的好坏,不过就是听着舒服。好像江临提过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说这衿,悠两字甚好,不过这悠太过悠闲,不如尤字好。拯觉得倒不如叫衿尤,听着更为舒坦。

  笙儿,家里可一切都好?你便不要多想,封湫关这里彻底没了骚乱,拯便回去,但可能看不到二孩儿出世。

  最近时常会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威风凛凛的站在缔国城墙上,指着长剑问我从何而来,虽然我看着无所畏惧的回答了你,可是心里却慌的不行。

  不同于打仗时期的慌乱害怕,却领拯心中不停悸动。

  第二次见你,便看到你在大齐宫殿跳了一支舞,舞很美,你也很美,可是拯却发觉自己有些小气,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你,拯心里突然痒痒的,像千万只码字爬来爬去,十分痛苦。

  可是又不知道这痛苦中为何老是夹杂点儿甜蜜?

  勿念,拯一切都好。”

  宇文笙儿颤抖着手,刚刚从腰间拿下又重新看了看手绢,衿尤手也触上那个荷包,却发觉里面并没有那绢子。

  只见宇文笙儿顺势摸了摸身旁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的男孩儿,说道,

  “你爹爹那个老古板,怎么突然就写出点儿这些甜言蜜语的东西?他,到底实在交代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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