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常来玩啊!”
花楼的花娘在门口对着金主风情万种的娇媚扭扭身子,还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好啊,美人儿们。”
一群花娘趴在门口,娇羞的看着齐子罗,又俊俏,又有钱,而且还有一个假正经。
“旁边的小哥也不错。”
“他可不理人,刚刚他只是一直吃东西,来花楼吃东西真可笑。”
......
花开朝着那一群胭脂俗粉快速的抽出佩剑,剑锋凌厉的指着他们,她们被吓了一跳,便花容失色回了花楼。
刚来锦州,齐子罗饿了,就开始寻找花楼,看见就往花楼跑。花开劝他,他嘲笑道:
“啧啧啧,那些地方怎么适合我?本王非得把这个锦州闹的鸡犬不宁。”
“……”
花开自然知道自家王爷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刚来就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妥,虽然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谁都知道,齐国一个受宠的王爷,魏国一个受宠的女儿,谁都无法怎么样他们。
“花开,那些女的还不错,邺城的……”
齐子罗说着从花楼的目光移到正前方,却看到自己思思暮暮的人在哀怨的看着他。
虽然带着面纱,但又怎么认不出?
衿尤心里咯噔一下,冗煜的目的,是要引齐子罗来锦州?
“看都……看烦了……”齐子罗声音越来越小,比划着的手不自然的放了下来,眼睛慌张的看了一眼,又十分尴尬的笑了笑。
花开看到衿尤也懵了,谁知道会在这儿看到她?眼前的人儿没有理他,朝着一个巷子走去。衿尤心里有些不情愿,这么不凑巧,还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笑的可真开心,还调戏女人!衿尤攥紧了手指。
“哎,哎,哎,见到老熟人怎么不理呢?”齐子罗笑嘻嘻的黏在衿尤旁边,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
衿尤立马拍掉他的手:
“滚。”
齐子罗讪讪的看了看自己的红起来的肉,撇了撇嘴,又賊兮兮的跟了上去。
“阿衿,别这样子嘛,你看人家的手都红了。”
“赶紧滚。”
“阿衿,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在这儿吃不好吧,跟本王回去吧。”齐子罗手有搭在衿尤肩上,还一直揉着她的头发。
衿尤笑了一下,手轻轻的爬上齐子罗的手指,他反应过来,一个闪躲又趴在了衿尤的肩上。刚开始认识衿尤的时候,手指差点被掰断,这次怎么可能?
这个无赖的样子,和刚认识他的时候还真像!
衿尤不在管他的什么动作,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齐子罗都是这样粘人。
而齐子罗却说个不停:
“阿衿,你的脸真白……”
“阿衿你在这过得好吗?”
“阿衿你身上还是那么香。”
“阿衿……”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替我那七百二十个弟兄赔命?”
衿尤瞪了他一眼,齐子罗便绷住了嘴,不情不愿的站在花开的身边。
衿尤蹲在婆婆的坟前,扒着木槿花树下昨日埋得荷包,没有注意到齐子罗的表情。
火红的木槿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十分抢眼。
她不一会儿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衿尤拍拍荷包上的土,收好,看着这个荷包有些年头了,这针脚真像自己母亲那个。
衿尤抬头,不经意看到齐子罗站在那老婆婆坟上,她一下急了:
“七王爷!你踩着婆婆了!”
“婆婆?!”齐子罗看了看锦靴脚下,新翻的土,又看了看这破烂的房子,感觉十分异样,一下跳到花开旁边,拍着心脏:
“吓死本王了……”
花开习惯的往齐子罗旁边靠了靠,给他一个肩膀。
“王爷玩够了,就回邺城吧,锦州经不起你这般闹腾。”
衿尤瞅了一眼花开,她记得这个人,当初就是他护了衿尤一路,还以为是个女子。
“阿衿,你看本王都过来找你了,你别这样嘛。”齐子罗仍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衿尤旁边。
“王爷请离我远一点儿,刀剑无眼。”衿尤拿出手中锋利的小刀,抵着齐子罗的脖子。
齐子罗转了转细长的眼睛,耷拉下眸子,薄唇轻起:
“阿衿,你不会伤本王的。”
衿尤拿齐子罗没办法,步子越来越急,好像要逃离这个地方。花开刚刚抽起一半的佩剑,缓缓的停下,满脸阴霾的跟着齐子罗。
大街上,人们纷纷看到这三个抢眼的人:一个衣着素净蒙面女子,旁边跟着一个亮粉色衣裳,个子比女的高一头的俊俏男人,狐狸笑的跟着女人。他们后面还有一个……
一身白衣,长腿细腰白脸大美女!就是胸有点儿小,个头也有点儿高。
一路走来,许多人都在指指点点这三个外乡人。
锦州的天气真好,刚下过雨的天空通透干净,树也是常绿树,乌檀,散发着怡人的香气,即使要过冬天,温度还是和初春一样,暖暖的。齐子罗打量着,这里正适合衿尤养身子。
一直在衿尤身边“叽叽喳喳”的齐子罗好久都没有说话,有点紧张的她看了一眼旁边人。
他居然在编衿尤的头发!
衿尤看着散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哭笑不得。一早起来只是简单拿发带绑了一下,长发及腰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齐子罗的一举一动,况且一路上他一直在摸摸衿尤这儿,拍拍衿尤那儿。
“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衿尤已经到了客栈门前。
醉乡楼?好别致的地方,是阿衿住的吗?齐子罗一心都在这个楼的样子上,没太理解衿尤的话:
“什么?”
“一个人装傻久了,也会变成个傻子。”
若是齐子罗继续在这里胡闹,锦州被闹得鸡犬不宁不说,齐帝的面子也不知道往哪搁,并且冗煜,止不定会在邺城干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看不清对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任景看到楼下衿尤的身子,匆匆的跑了下来,或许根本没有注意到齐子罗和花开两个人。
“小衿,你终于回来了,快,我送你一个东西。”
华贵的锦服男人,幽幽的转过来头,不解的看着任景,正巧将任景看呆。
衿尤回过神来,就往客栈走:“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任景捏紧了手中的木镯。他花了半个月,从成圆形,到打磨,最后刻上两个字:衿尤。手不知出了多少口子,也是经常将小猫小狗来当挡箭牌。
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他又何尝不恨齐子罗?可又有什么办法,感情这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阿衿~,本王就委屈委屈住这吧。”
齐子罗脚还没抬,门“砰”一声被衿尤关上。
“本店今日不收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