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就是个bug。
唐阳羽离开宿舍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黄泉的重归自由让他心里明显踏实了不少,他不以黄碧的恩人自居,可是怎么跟黄碧也是过命的交情了。
回来的路上唐阳羽问他什么时候去看小宝,黄泉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说,“爷,小宝是你的孩子也好是咱二娘的孩子也罢,反正已经不是我的了。小宝这孩子命好,跟着你们比跟着我强百倍。而且我说过我这条命随时都等着为了爷您豁出去,所以还是不要见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个世上哪有父亲不想见儿子的?
但是黄泉做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选择,冷漠冷血的家伙。
可唐阳羽心里却在滴血,却觉得暖呼呼热乎乎的,因为黄泉似乎知道自己以后会死,会为了他而死。
所以与其到时候让幼子再承受一次丧父之痛,倒还不如现在就不认,反正小宝也小的根本不记得他的模样。
唐阳羽没有勉强,这种事得黄碧自己的心结打开才能解决。而黄碧对于唐阳羽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宝库,或者一部活龙字典。
慢慢来吧,不着急。
反正龙脉崩坏斩断什么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还是得先把京城里的事情处理完毕,还是得先把那些虾兵蟹将组合起来完成组队才行。
命运他不打算反抗。
他的血从来都是热的,他热爱着自己的国家,他为自己生在龙的民族而骄傲,这跟现在谁是老大,现在谁说了算没关系。
国就是国,与任何东西都无关,热爱自己的国,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应尽的本分。
凌晨4点他还没有睡,他光着膀子,因为佛挂珠不能摘下来,可是黄碧这货说这珠子也是坏的,并且破损不堪,那既然如此他就应该能摘下来啊,要不然怎么研究怎么修?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擅自动作,还是等明儿个抽空把事情彻底问清楚再说吧,要不然他摘下来然后活不过三天,那可玩大发了。
而且黄碧说的佛挂珠先吞噬人命,要连吞七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别说疼痛撕裂昏迷,他连痒痒都不痒痒。
是佛挂珠坏了不能吞噬人命了还是他的命真的多到随便丢掉七八条都无所谓,都没有任何直觉的牛比境界?
至于眼前拿出来就一直没放回去的黑龙刃,这玩意更是无解,他的确在之前突然升起过屠龙的冲动,可那也仅仅是冲动而已,就像是青春期左手不断快动作的冲动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稀松平常。
但是倘若他真的有办法修复好这两件万古圣物,真的不死不灭真的三界无敌,尼玛,那他做梦都能笑醒。
什么海外张家什么龙族什么巨贾富豪什么将军杀手,在他跟前?
呵呵,柔弱的就像个娘们,就是个笑话,只要他愿意,咔嚓咔嚓,全都给咔嚓了,钱是什么?权力是什么?
女人是什么?
不对,女人还是挺好的,这一条去掉。
到时候他唐爷才是真正的老大,真正的终极b一ss,他不用说话,不用动刀子,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眼神都可以把那些嚣张的砸碎吓死,哈哈哈哈!
他再一次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
而跨院厢房之中的黄碧听见那狂妄的笑声,忍不住轻轻摇头,“唉,小爷啊,小祖宗,你可知道你要修复好这两件圣物谈何容易?不说像唐僧取经一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也差不多,而且你现在的那点手艺,啧啧,真不够看的,别说修,你连毛病都找不出来,在小的眼里这两件宝贝早已千疮百孔,可是在您的大眼睛里却完美无缺”
“算了,算了,不想了,头疼,睡觉睡觉”
突然,噔噔脚步声,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光着膀子脖子上戴着佛挂珠手里拎着黑龙刃的唐阳羽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喂,狗黄碧,你刚才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什么在你眼里千疮百孔在爷眼里完美无缺?你这是在鄙视爷么?”
“黄碧,给老子起来,说明白,别给我装死,不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可是黄碧就像是睡死过去一样,呼呼呼,大声打着呼噜,唐阳羽折腾了半天硬是没拉起来,硬是没弄醒。
很快他就放弃了,转身走了,还小心翼翼的关好了房门,而床上的黄碧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心脏猛跳,连自言自语都不敢了,心说,我的娘,不是吧?
这小爷的听力已经进化到如此变态的地步了?
还是我自己刚才声音太大了,太得意了?
算球,不想了,不敢想了,反正我就是个万年龙套,反正早晚要交代,活一天是一天吧,这样挺好。
当一个人完全没有目标和希望的时候,那么他要么成为活死人行尸走肉,要么活的津津有味,比谁都逍遥快活。
显然黄碧明显属于第二种。
刚回到房间甩掉鞋子重新上床,唐阳羽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张波,“大姐,现在是凌晨4点多,你不睡觉瞎折腾啥呢?”
张波的声音很冷漠,“我自己一个人能折腾的起来么?我跟你说好,明晚你必须回来睡,因为我的身体开始起了一些变化,本来我们之间的那事是不能停的,现在一停停三天很致命。”
“听见没,不管明晚你有多重要的事,都得推了,你要是还这么躲着我,弄不好咱俩这两条命都得交代,你得把这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挂了,再见!”
嘟嘟嘟,嘟嘟。
电话里只剩下一阵阵盲音,唐阳羽也奇了怪了,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被挂电话那种?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听盲音?
其实他很想大声告诉张波同学,你少捣乱,爷现在正研究龙族圣物和上古神兵呢,哪有空回去陪你睡觉,延后,延后,无限期延后。
那多霸气?
那多男人?
只可惜人家张波连一点点反击的机会都没给他。
凌晨5点整,嗯,外面的鸡都叫了,他十分怀疑这地方到底谁家养了一只大公鸡,每天早晨五点就会准时打鸣?
也是奇了怪了,这里可是帝都,这里可是寸土十金的三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