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扬上前拉开季万莲:“这个时候你拉他,你想死吗?他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他的手打出去、脚蹬出去,少说也有两、三千公斤力量。若是打在你身,你的身体承受得起?”
“这么恐怖啊!”季万莲惊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说:“这还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若是他练成运气功发,一脚踢翻坦克也不是难事。”
“哥真能一脚踢翻坦克,坦克还不成了躺地上趴不动的乌龟。”话完季万莲忍不住笑起来。
周云扬说:“真有坦克开来,哥还真有力量掀翻坦克,让它仰躺地上履带朝天动不得车身。”
季万莲说:“海湾国家应该把哥请去,美国把坦克开去碾压海湾国家,哥就把美国的坦克给掀翻仰躺在地上,看它还敢不敢在海湾国家土地上耀武扬威。”
“嘿嘿,这到是不错的主意。”周云扬笑道。
季万莲突然问:“哥一个人把美国的坦克部队弄瘫痪了,接下来美国该怎么办?”
周云扬故做认真思考状,然后认真说:“估计他们要扔原子弹。”
季万莲大惊失色:“算了,还是不要叫哥去掀翻美国的坦克。”
周云扬都忍不住笑了。
再聪明能干的女人都这样,在她深爱的男人面前智商还不及小孩子。
两人就这么看着季万全八卦着,担心与不担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万全去英国必须得强悍起来。
狄妮娜过来了。
抱着儿子过来。
按照她的说法,季安邦是她爸、季万全是她哥、季万莲是她姐,她从周家来季家,是回娘家。
季家也有规矩。
狄妮娜进季家大门不通报,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季家给狄妮娜腾出一间屋子,她来季家有地方休息。
季家还给狄妮娜配了丫环,狄妮娜过来饮食起居有丫环照应。
季家就是狄妮娜的娘家,季家认定了洋妹子。
狄妮娜看到季万全在地上口吐白泡、手薅脚蹬、肌肉抽搐、身体在地上不停翻滚时,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她把周昊车扔给季万莲惨叫声“哥”扑过去,要去扶季万全送医院。
周云扬赶紧拉住狄妮娜:“他在练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周,你怎么这样残忍!”狄妮娜愤怒无比,“哥护送我回来,守护我的安全,绑匪把我们弄到荒山野岭,是哥不顾生命救我,我不许你们伤害哥。”
季万莲忙说:“狄妮娜,哥的确是在练功。”
狄妮娜瞪着美丽的蓝色大眼睛:“我看到过哥在练功房练功,从来没有这样练功,你们是在残害我哥。”
季万莲说:“练功看上去吓人,其实也没什么……”
狄妮娜愤怒道:“我哥都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站在他旁边有说有笑,哥还是不是你们的哥,你们这样对待他,还有没有人性?”
狄妮娜是直性子,愤怒起来才不管周云扬是她男人、季万莲是她姐姐。
周云扬、季万莲愣愣的看着狄妮娜,没想到狄妮娜看到季万全情形这么冲动。
见周云扬、季万莲并排站着愣愣的看着自己,狄妮娜也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
来到异国他乡,她在努力学习这边的语言。
她骂了一通似乎把肚子里的语言骂完了,找不到语言骂人。
她语言卡壳半分钟,突然想到一个词,张嘴就来:“狗男女!”
周云扬、季万莲对望下,两人竟然成了“狗男女”,似乎还骂得不偏不倚。
周云扬、季万莲感到哭笑不得。
两人如何不知,季万全从英国把狄妮娜护送回来,历经生死,建立起兄妹感情。
季万全把狄妮娜送回周家后不放心,他住进周家,二十四小时守卫在周云扬的少东家宅院门前。
周云扬在英国现身,狄妮娜、周昊车解除危险,季万全才回到季家。
狄妮娜对季万全对她的兄长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她看到季万全躺在地上的惨状时,情绪顿时冲动起来。
季万全之前是什么人啊。
漂亮女人听到季万全的名字就像听到魔鬼一样恐惧。
漂亮女人背地谁不骂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流氓坏蛋。
有女人因为他自杀身亡,一丝冤魂永不消散。
有女人因他玷污终生抬不起头,埋头掩脸做人。
有女人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他家庭破裂从此孤苦伶仃。
有女人因他的忍暴终生不育,痛不欲生。
有女人惨遭凌辱神经失常,成为亲人扼腕痛息的残人。
可以这样讲,季万全于女人恶贯满盈罪大恶极。
狄妮娜却无比敬重季万全。
她把他当着亲哥哥、把他当着遮风避雨的大树、把他当着谁欺侮她他就与谁拼命的兄长。
“哥……”狄妮娜再次扑向季万全。
周云扬赶紧拉住狄妮娜。
狄妮娜张嘴咬住周云扬的手背,死着劲咬,不松口,摆出不咬下一块肉誓不罢休架势。
周云扬没有运气抵抗,而是放松身体,任由狄妮娜咬,鲜血从他的手背滴在地上牵成线。
季万莲看到这样的情形好感动,哥哥有这样的妹妹,做妹妹的也感到欣慰。
哥哥因周云扬改变了。
不仅变得尊重女人、保护女人,还立志做大事实现人生价值。
“傻丫头,妹夫在给哥淬炼身体。”季万全头脑清醒过来,他看到狄妮娜如此尊重自己感动不已。
周云扬见季万全清醒了,放开狄妮娜。
“哥!”狄妮娜扑过去,蹲在季万全面前,小玉手毫不犹豫按住季万全油黑的额头。
季万全想躲开狄妮娜的小玉手,但没有躲开的力气:“妹妹,哥把你的手弄脏了。”
“哥不脏,哥最干净。”狄妮娜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心地善良,品质纯洁,句句实话,不藏半点虚假。
季万全看向周云扬,嘿嘿笑道:“妹夫,我到英国最大收获是得到个亲妹妹,你说是不是。”
周云扬说:“因此,你必须把自己身体淬字炼强了,遇到袭击不死不伤,你的妹妹才放心。”
季万全说:“这点痛苦算什么,哥,我还要淬炼。”
“这次已到极限,下次再淬炼吧。”周云扬伸出手,拉住季万全的手,“起来,我带你去洗洗。”
周云扬和季万全去了漱洗间。
狄妮娜目光定定的看着漱洗间门,担心道:“姐,我哥是不是要出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季万莲想了想,说:“哥要去为国家效力,做很重要、很光荣的事情。”
狄妮娜忧心忡忡道:“如果很危险,再重要、再光荣我也不让哥去。”
季万莲说:“哥是男人,男人不仅要做大事,还必须不怕死。”
狄妮娜忧伤道:“可是,哥死了,我很伤心。”
季万莲笑了:“云扬哥帮助哥淬炼身体,哥身体强悍起来,不会死。”
狄妮娜下意识在胸前画个十字,似乎稍稍放心。
她也知道,男人要做事情女人拦不住,男人社会,男人必须出去拼打天地。
她看着漱洗间门,长流泪水。
周云扬帮助季万全把身体清洗干净,活动四肢,给他狂吃餐食。
季万全生龙活虎起来。
季万莲陪着狄妮娜走出季万全宅院。
周云扬说:“我想看看你的力气有多大。”
两人走出季万全宅院,来到一处假山旁。
假山旁有一个石碾滚,五吨重都怕不止。
上世纪国家修筑公路,由于机械化程度极低,石碾滚用来压路基。
公路打好路基后,石碾滚放在路基上,一根手臂大的绳子拴着石碾滚,几十上百的人拖着石碾滚往前走。
石碾滚碾过,公路路基就压牢实了。
周云扬说:“搬动它。”
“搬动它?”季万全吃惊,“听老爸说上世纪公路经过这儿,这个石碾滚压完路扔在这儿没动过,没人搬得动。”
几十年过去,石碾滚表面黛黑,小半截陷进泥士里,没有人搬动它,成了院子的一道景观,也算着古迹吧。
“试试吧。”周云扬道。
季万全当然知道周云扬检查他的力量,心说,举石锁、杠铃也可以啊,怎么叫搬动碾滚。
石锁有一百斤,之前季万全单手能够举起来。
杠铃有三百斤,之前季万全双手能够举起来。
季万全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但绝对没想到能够搬动石碾滚。
何况石碾滚小半截陷在泥土里。
季万全走上前,两只手掌按在石碾滚上,右肩顶着石碾滚,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咬紧牙根,手掌和肩膀往前猛一顶。
“嗯,怎么回事,脚下的泥土怎么这么软。”季万全感觉到腿脚陷入泥土里。
不应该啊,这里是干硬的泥土,虽然没有石头硬,但也铁实,锄头挖下去挖出一个白印,镢头用力挖下去最多挖出一个半寸口子。
可是,自己刚用力顶石碾滚,脚板连同小腿肚怎么陷进去了呢。
难道这地方泥土被水浸泡软了。
不应该啊,他的腿脚陷进泥土时,看到了冒出的青烟,闻到了浓烈的糊焦味。
季万全停止推顶石碾滚,低头看自己的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