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万物皆有灵性。正所谓,一沙一世界,一山一乾坤。关键是看你能否禅悟。比如,bj的厚重与雍容,gz的时尚与热情,cd的典雅与闲适,nj的古朴与霸气,sh的华丽与飘逸,cq的直率与苍劲,不都是她们传递给人们的心跳与神韵吗?
那么,松山呢?
皓月当空,松涛阵阵,四通八达的铁路、公路,新扩建的机场,临河、新丛、银盘、河口四大水电站建成以后,各种中小型的货轮、游轮、游艇往复穿插,一座现代化的新兴城市正在崛起。所以说,松山虽不能和bj、sh、gz、nj、cd、cq以及其他一些有个性的大城市相比,但是她的生态、清新、纯洁、自然的风格,蓬勃向上的生气,古朴与时尚的人文,挺拔与苍凉的个性,让人觉得她别有一番神韵。
市委书记兼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何伟力踟蹰在左河岸边的滨河公园里,借着白银泻地般的月光,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位正值壮年的汉子。此时的何伟力,一双如秋水寒星的眼睛,深邃而又冷峻。夜色中火光一闪,这位本来已经戒烟的人又点燃一支香烟,这已经不是第一支了,他已经接二连三地抽了好几支,试图通过烟雾然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可它仍然没有排遣出他心中的依恋与彷徨。
昨天晚上,当他和霍明尚在松山宾馆的花儿山高档茶座谈得十分投缘的时候,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这个时候这种场面会有谁来敲门?两个人都相当吃惊。霍明尚怀着惊疑的心情把房门拉开一条缝,只见美女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先生,打扰了,实在对不起,这位女士说是有要事求见。”
霍明尚很懊恼,门锁的把手上分明挂着“请勿打扰”的吊牌,可仍然有人不请自来,而且服务小姐居然没经过允许就把访客带进来了,这是什么四星级宾馆?简直是扯淡。
他把门拉开一点往外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站在美女服务员身后的人是市委书记的老婆、松山市委市政府驻西都办事处主任艾蕾。
艾蕾素装淡抹,乌黑的头发像盘髻在头上。像一团霭霭的祥云。谈紫色的西装套裙得体地裹着匀称的身躯,显出十分高贵典雅的气质。她望着霍明尚淡淡一笑:“霍老板,打扰了,伟力在吗?我找他有点儿急事。”
“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艾主任。何书记在里面。你请进,你请进。”霍明尚这才回过神来。
艾蕾径直进来以后,何伟力紧盯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呢?艾蕾却没有理会何伟力的眼色,她径直走到何伟力身边,凑近何伟力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何伟力脸上由原先的不满逐渐变成了诧异之色,他正要发泄一通,转念一想自己是在霍明尚的房间里,于是很快又把写在脸上的表情巧妙地掩饰过去了。
艾蕾和何伟力耳语结束之后,何伟力两手摊了摊:“霍老板,实在对不起,我只好失陪了。市委办公室叫我立即回去一下,我先前过来时走的很匆忙,三农工作会议的报告草稿还在我办公桌里,明天上午要用,今天晚上必须打印出来。项目的事你抓紧动工,只要抓住大的一头,其他的枝节问题你和赵晓娥她们商量着办就是了。我先回去了,霍老板,晚安。”说完提起皮包和艾蕾走出了房间。
原来何伟力来到与霍明尚约定的会面地点之前,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干扰,他就把手机关上了,他只对艾蕾说了和霍明尚在那里会面,连小田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当何伟力去松山宾馆和霍明尚见面不久,市公务员局的办公室里就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是公务员局的局长邓庆林被副局长闫三星打得鼻青脸肿。不可开交的当事人被在场的公务人员拉开以后,闫三星却恶人先告状,跑到市委办公室撒泼,他又哭又闹又不依教,坚决要求市委领导为他主持公道。值班人员无论怎么劝他,他都坚持要见何书记,并且扬言不见到何书记坚决不走。小田无奈,只好给何伟力打电话,可何伟力的手机一直关机,小田只好去何伟力家里,向艾蕾说明情况后,艾蕾说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联系伟力。
何伟力非常气愤,他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闫三星还在那里赖着没走。办公室里为了好大一堆人,市委办公室值班的和公务员局的好几个同志也都在那里。见到何伟力进来后,他们自觉朝两边站,给何伟力让出一条路来,何伟力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眼睛直直地盯着闫三星半天没有开腔。闫三星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眼中好像还有泪水没有掉出来。他见何伟力在办公桌前坐好了,立即跪在何伟力面前,大声叫道:“请何书记为我做主哇,我闫三星确实冤枉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田科长,你们几个快把他拉起来!”何伟力双眼一瞪,面色十分严峻地说。
小田和几个值班的年轻人把跪在地上的闫三星提到靠墙的沙发上坐起,闫三星口中依然发出“哼哼、哇哇”的声音。
“老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何伟力尽量控制着情绪压低声音说。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太霸道了!何书记,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闫三星哭腔哭调地说。
“谁对你怎么了?他们,他们是哪些人?怎么对你不公平?”何伟力问。
“狗日的邓庆林和他那一帮子人,他们拉帮结伙整我,压制我。不择手段地羞辱我。”闫三星抹了抹眼睛。
“怎么拉帮结伙?怎么整你压制你?用的些什么手段羞辱你?你说清楚一点。”何伟力和颜悦色地说。
闫三星见何伟力不恼不气的样子,以为对他产生了同情,于是抽抽哒哒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再说话了。
“你们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是谁打击压制羞辱你们闫局长了?”何伟力问值班的和公务员局跟来的那些人。
小田正要说话,公务员局跟过来的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却站起来说:“何书记,我就在事发现场,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快说说看。”何伟力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实事求是。”
“我也是公务员局的干部,是党员,我以党性保证我说的话全是事实。如果说了半句假话,任由组织处分。”
何伟力说:“我相信你。你快说。”
高个子说:“今天下午。邓局长主持召开全局员工会议,推选市党代会代表和市人大代表候选人,采取无记名投票选举方式,全局应到会四十五人。实际到会四十三人。因有两位退休干部病重住院无法参加。第一次选举结果是邓局长三十九票。闫副局长四票,闫副局长说有人在选举中作弊,要求重新选举。邓局长无奈,只好重选,结果选出来的票数和第一次完全相同。当监票员宣布选举结果时,全场暴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掌声中夹杂着一些人哈哈大笑。正在大家庆幸选举结果的时候,闫副局长上前对准邓局长的脸上就是啪啪两巴掌,邓局长被打瓜了,等大家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俩已扭在一...
起了。”高个子说得绘声绘色。
何伟力怒不可遏,厉声问道:“闫三星,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还有什么说的?”
“不,不是,有,有出入,就是他们几个在作弊。”闫三星不再抽泣了。
“不管有没有出入,不管有没有作弊,就凭你在办公室大吵大闹、出手打人这一点,证明你已经不具备一个领导干部的基本条件,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负全部责任”何伟力一字一句地说。
“我没有打他,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长期排挤我,压制我,说只要有他在,就没有我的出头之日,这次又假借开会羞辱我,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闫三星强词夺理,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哭腔苦调了。
何伟力不想和他吵架,作为领导,自己的下属之间发生了这种事,他心里确实不好受,他真想把闫三星马哥狗血喷头。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既要严肃处理这件事,又要注意风度。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老闫,先喝口茶。”沉默了一会儿,何伟力说:“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你也是个领导干部,公务员局副局长,这是个多么重要和光荣的岗位呀!唉!我怎么给你说呢?这样吧,我先个你讲个寓言,通过这个寓言,或许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说的是有一个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见观音菩萨正撑着伞从他前面走过,于是这个人说:‘菩萨普萨,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段好吗?’观音菩萨说:‘我在雨里,你在檐下,檐下本无雨,你不需要我度。’这人听观音菩萨这么一说,立即跳到雨中,说:‘现在我也在雨中了,你现在没有什么说的了吧,请快度我啊!’观音菩萨说:‘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是因为有伞,你被雨淋,是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在度自己,而是伞在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请你自己找伞去吧。’我们应该从这则寓言里悟出两条真理:第一,一个人在自己遭受雨淋时,看见别人有伞遮雨,你千万不要嫉妒人家,你自己为什么没有预见性?晴带雨伞饱带饥粮,怪你自己怕麻烦,你不自己也带上雨伞就行了吗?第二,要想别人度你,你首先想一想别人为什么不度你。老闫,你听明白了吗?”
闫三星呆在那里没有出声。
何伟力说:“田科长,你们先送闫局长回家休息,通知纪委侯书记,明天一早安排得力人员对公务员局领导成员之间的斗殴事件进行认真调查。调查结果报市委常委,这股风该杀一杀了。”
闫三星走后,何伟力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去睡觉。
艾蕾已经睡着,他轻脚轻手地睡上床,生怕吵醒了艾蕾,可是艾蕾还是醒了。她轻轻地为他盖好薄被,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十分关爱温情地问他:“怎么样?亲爱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何伟力轻轻拉开他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以便身子朝她的身上贴得更紧一些,许久没有回答她。艾蕾也没有再问,只是很配合地和他粘得更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何伟力才说:“闫三星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看他为了想升官的事。脑壳已经想出毛病了,你说他是不是得了升官狂想症,如果是。有没有办法医治呢?他居然在办公室歇斯底里大发作,动手殴打得票比他多的邓庆林,然后又恶人先告状,我看怕是无可救药了。”
“这类打架斗殴的事,你叫他们去处理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你出面不可啊。”艾蕾在何伟力的脸上噌了噌。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话说回来,一个副局长为了选举的事,动手打了得票比他多的局长,我是市委书记,能够袖手旁观吗?这事我必须亲自出面,不然的话,这风是压不下来的。”何伟力有些激动地说。
“是这样的,我理解你,有些事情必须主动。可是,我是说,对付闫三星这种下三滥的人你一定要小心,俗话说光棍怕净棍,净棍怕痞滚,痞棍怕无聊,我觉得闫三星就是一个无聊,不是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吗?小人都不能得罪,那痞子无聊就更不能得罪了。”艾蕾又把手伸进了何伟力的颈项下面。
“是的,我知道了,我正在考虑那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何伟力也顺势用双手压住了艾蕾的双峰。
“别忙。”艾蕾勾住何伟力的颈子,柔声问道:“霍明尚那里怎么样了?”
“明天你睡醒后,把信封里的那张卡拿到城北的柜员机去查一下再说,但要尽量注意隐蔽。”何伟力嘴对着艾蕾的双唇说。
艾蕾再也忍不住了,她张开嘴,在何伟力的大鼻子上头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又用她的鼻子在他的鼻子上蹭来蹭去,在她的吸引下,何伟力激情大发,他顺势骑上了艾蕾赤条条的酮体,像明星运动员一样,把艾蕾的酮体当成一个清澈透明的游泳池,在里面畅游起来。起初,他还是自由自在地漫游,像一条漂浮的小艇在风平浪静的镜湖上顺风遨游,可是没过多久,一种强烈的**让他动力大增,他突然猛烈而快速地游荡起来,直游得风起云涌,波澜壮阔,一时间澈明如镜、碧波万里的地中海,瞬息之间被搅得狂风大作、巨浪翻腾、涛声震天、地动山摇。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巨浪翻滚的海面逐渐风平浪减,缠绵打斗偃旗息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艾蕾带着满意的微笑,慢慢地睡着了。
可是何伟力却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睡在他身边的艾蕾依然是那么好看,她脸上写满了满足感,微微的笑意,安详、沉静而幸福。粉嘟嘟的脸庞,依然是一对对称的浅浅的酒窝儿,这和她和年轻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岁月沧桑,无意中让她眼角的鱼尾纹更明显了。
看着看着,何伟力不禁想道,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说明了什么?我们的生活究竟是成功的呢?还是——?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生活中的成功,并非取决于我们与别人相比做得如何,而是取决于我们所做的与我们所能够竭尽全力做到的相比如何。想法决定生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未来。何伟力想。
如果我们想要得到更多的玫瑰花,就必须种植更多的玫瑰树,夫妻之间是这样,朋友之间也是这样,甚至个人对社会之间还是这样。你在这里主政一方,要想老百姓拥护你,你就得为老百姓多做好事,你要把官当稳当,你要往上爬,你就得干出政绩,你要在经济上有所斩获,你就必须把你辖区内的企业办好,做大做强,只有霍明尚之类的人收获大了,他们得了大头,你才会有收获,你就能得小头,而很多个小头相加,也就成了大头。总之,你要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必须懂得怎样对待别人
换乱的思绪打搅着他,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他刚刚睡着不久,小田的电话就来了,他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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