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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迷失宇宙

  这个星球地貌和地球十分相似,仿佛能在这里见到一座似曾相识的山,一条似曾相识的河,让地球人感到亲切。她的景色比地球更加秀美神奇,每个地方都是景点。只是这个星球上有着和地球上完全不一样的从来没见过的动植物,他们略懂生物学常识了,试图给一些见过的植物和动物分一下类,分出不同的界门纲目科属种来,结果发现这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这里的动植物不适合用地球分类标准去分类。比如说有一种生物,平时从树干下部长出几条根须插入土里,必要的时候它们会在树干下部长出绳须状的物质,编织成一个网状的兜,同时下面的几根树枝的尖端长成铲状,把周围肥沃疏松的土壤铲进网状的兜里。它们的动作十分缓慢,只有定睛细看才能看出到它们在运动。两三天的时间网兜便填满土壤,然后土壤里扎入根须,同时插入泥土的主根像叶柄基部般断裂,于是这棵树便可以开始移动,移到阳光充足,空间敞亮,温暖湿润的地方去,当找到环境适宜的地方,它们又会重新扎根在地,如果久旱无雨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他们就会到附近的河里或水洼里舀水浇在网兜里。

  四人见过的像这样的植物——说植物不太准确,不止一种,起码有十几种,用地球生物分类法实在无法给它们归类,甚至以最高层级“界”来归类,归入植物或动物都不能。

  此时他们静静看着一棵植物,动作十分缓慢地在一条小溪里舀水,已经看了有两三个小时,那株植物还没有舀起一瓢水来。

  他们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背后传来唰地一声,他们向后看去,不远处一棵树倒在了地上,扬起一团尘土。

  他们急忙过去看。原来是一阵风把一颗行走的树吹倒了,它正在旅行,没有根扎在土地上,此时它的最大的敌人就是风。

  三人伫立细看细,倒在地上的树的树枝一律朝下探,最后撑在地面上,似乎要把树身撑起来重新站立。费了很长时间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站立起来,因为这时刮着风,风不大,但对这棵树来说是强大的阻力。

  这是一棵不大的树,有一层楼那么高,树身并不是很重。众人齐心协力费劲地把那棵树扶起来,也算是为这颗星球的生物留下一点地球人类的影响。

  那棵树重新立起来以后,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它本来向上举起的树枝,一律慢慢下垂,底部断裂的几条根,逐渐叉大角度支撑地面。这样相当于降低了重心,增大了底盘面积。那棵树逐渐缓慢地向前方移去,同样的风力不能再使他倒下。四人寻思这棵树是不是拥有智力。

  四人正在瞠目结舌,又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根树枝缓慢向他们伸了过来。那根树枝上结着几个让人垂涎的果子,有果子的几个次级小枝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并向他们伸来。

  动作很慢,众人慢慢才明白了树想犒劳它们,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棵树,竟然拥有情感,竟然知恩图报,真像有句话说的万物皆有灵性,一棵树也可做人类的朋友。

  众人一人从树上摘了两个果子。诗晶犹豫道:“好漂亮的果子,不过这个果子能不能吃,会不会有毒啊?”

  刘克斯:“料想一棵树不会害我们的吧,它把我们当作朋友了。一棵树应该是单纯的,不会像人类那样有那么多心机。不过我还是先尝一口,过几分钟没事你们再吃。”

  刘克斯大胆吃了一口。过了几分钟身体没有异常反应,于是众人开吃起来。果子汁水又多又甜,还带着一股肉香味,滋味说不出的美妙。

  那棵树看着他们吃了一阵,缓缓的走开了,寻找它新的乐土去了。四人心里祝愿它寻找到个水肥土美的好地方。

  四人又在荒野里见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让他们大开眼界,他们一辈子的稀奇见闻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看到的多。

  是否要去接触了解这个星球的智慧生物,四人的意见不一。

  他们接近这个星球时就知道,这个星球拥有智慧生物。因为从天空可以看到智慧生物成片的居住区,包括大型的城市,证明这个星球的智慧生物拥有相当程度的智慧文明。

  两个女孩的不同意接触智慧生物,两个男人刧坚持去拜访智慧生物。因为他们宇宙旅行的主要目的,很大成分是寻找外星智慧生物。接触外星智慧生物,也许才是宇宙旅行的真正意义。

  宇文宙说:“他能向地球人第一次证明,地球人在宇宙中并不是唯一的,并不是孤独的。”

  兰若说:“有没有外星智慧生物,与我们孤不孤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们的世界其实很小,装不下多少东西,也不需要太大,我只知道有你我就不孤单,没有你我就很孤单。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与智慧生物接触难于预料后果,外星人的性情行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和他们沟通起来可以想象会有多困难,一定会误会丛生。远远没有像接触一棵树那么简单。”

  刘克斯说:“我们是有备而来,我带着一件与陌生智慧生物的沟通利器,现在正好可以用来检验一下它的效果。”

  两位女孩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她们不相信这个东西没有经过外星人的检验,就可以直接拿来用。

  宇文宙说:“这东西光是研发成本就花了我数千万元,我们已经在地球上申请了专利。如果可能的话,再在这个星球上申请个专利。”

  诗晶:“有钱就是任性,我有那么多钱可舍不得花在这上面,我们小老百姓,按揭的房子每个月还要付几万块钱的分期呢,油盐酱醋都要省着用。这东西能不能用啊?”

  宇文宙:“是呀,有些梦想确实是用钱才能实现的,多亏了我老爸是个有钱人,要不然,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回到地球,我把那颗最大的钻石送给父亲,那颗钻石的价值我一直无法估量,应该可以抵他的几个公司,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三人都表示:“要是没有你的飞船,我们也到不了黄金钻石星球。当然飞船里这么多钻石,你随便拿一颗也不会少多少。”

  诗晶补充了一句:“下次旅行你们的飞船能不能带上一台像样的切割机,我们再去一趟黄金钻石星,把钻石山切掉一个小角,我可不想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刘克斯:“我们这次已经很发财了,不过宇宙旅行最有意义的事情,不是黄金钻石,而是考察外星生物,否则我们不就成了美洲淘金劳工?”

  “我可不想图那些虚名,真金白银才是最实在的。”

  宇文宙有些鄙夷地看了一下诗晶,觉得诗晶和她的名字很不相称。“在这里黄金钻石又不能当饭吃,我们还是去找些吃的来填饱肚子才实在。”

  于是他们打了一只不知是什么的野兽美餐了一顿。

  吃完饭后他们举手表决要不要去接触智慧生物。两个男的举起了手,两个女的不置可否。她们担心这样做很危险,因为他们以前听说过宇宙中智慧生物遵循黑暗森林法则。

  刘克斯:“不要被黑暗森林法则吓倒,宇宙中的智慧生物不见得那么阴暗,真正的情形可能正好相反,说不定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的心理,渴望在宇宙中发现外星人,他们见到我们也许会像对待珍稀大熊猫一样对待。”

  “那我们在他们眼里不就成了动物?”兰若说。

  “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说他们见到我们会很爱护。”

  两女有一些心动,不过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宙说:“这样吧,你们两个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俩去接触外星人,完了再回来找你们,这样免得被外星人一锅端——如果真发生意外的话。记住你们千万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回来会找不到你们。”说完从飞船储物柜里拿出两柄激光手枪,然后从飞船里开出唯一的一个小型飞艇,交给你两个女孩,教她们怎样使用武器和操作飞艇。

  两个女孩听说要单独留在这里,心里有些发毛。在一个陌生外星球的谁的心里都会发毛。

  兰若:“我们是一起出来旅行的,分开了毕竟不好,我们还是一起去接触外星人吧,外星人也是人,我就不信外星人能把我们吃了。”

  宇文宙:“外星人不是人,外星人是外星人,我看你们还是先别去了,万一真的有危险你们会拖我们的后腿。”

  两个女孩一听这话,一万个不服气。诗晶说:“我们女的怎么了,就你们男的神气。”

  兰若说:“你们两个男人去是不是想去泡外星妞,我们跟着不方便?”

  诗晶说:“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走,我们也去,怕个啥,不就是外星人吗,又不是妖魔鬼怪。”

  “好,”宇文宙说,“那就一起去吧。”

  四人相互击掌,以示相互鼓励。

  重新把飞艇泊进泊位舱。设定好方位距离,飞船启动。

  瞬间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众人透过舷窗向外望,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荒凉戈壁,感到纳闷。

  宇文宙打开舱门,突然他像一个纸团一样飞出舱门,摔在几米远处的地上。

  另外三个人也被一股强大吸力吸向舱门。

  “不好!”刘克斯大叫一声,砰地关上舱门,三下五除二穿戴上轻便宇航服,不顾一切打开舱门跳下飞船,迅速把宇文宙拖上飞船。关上舱门,快速打开一个气体阀门。

  众人大口喘着气,所有人都感到头痛欲裂,仿佛血液在身体要爆开一样。他们相互看到对方各处粘膜都渗出了血,眼角和鼻子流出血液,样子非常可怖。其中宇文宙渗出的血最多,已经晕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储气罐释放出的空气补充了外泄的气体,飞船气压半分钟后恢复了正常,总算缓过气来。两个女子花容失色道:“我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克斯:“这个星球的气压突然降低了,降得非常的低。这到底是怎回事?”

  三个人来不及细究,忙给宇文宙做人工呼吸。

  五分钟后宇文宙有醒了过来。头痛得厉害,神志还有些不清楚,大约过了一刻钟才彻底恢复神智,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克斯:“外面的大气压突然变得很低。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宙听了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们看!”突然兰若指着舷窗外道。

  他们看见一个巨大的蓝色月亮悬在地平线上方。那个蓝色月亮有簸箕般大小,大得有些失真,如同科幻画里的梦幻画面。众人透过另一边的舷窗望去,太阳在另一边照着,有一半面孔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之下。黄昏将至,他们清楚记得刚才还处在白天的。

  “我想我们来到了这个星球的卫星上面。”

  “嗯,看样子是这样。这真他妈的太戏剧了,我们怎么会跑到这上面的!”

  兰若自言自语:“是不是这里的时空跟我们地球上不一样,是扭曲的,还是其他什么怪异的原因?”

  宇文宙:“我想不大可能吧,宇宙的所有地方都应该遵循一样的物理法则吧,我就不相信这是一个三维以上的时空,因为他的环境看来和地球上差不多。是不是控制系统出了故障?”

  刘克斯是控制系统的主设计师,此时也担心地捏着一把汗,忙去检测控制系统。脸上带着些歉意道:“检测控制系统没有出故障,也许是控制系统一直就不太完善。”

  兰若:“这怎么可能,你们在地球上测试时可是好好的。”

  宇文宙:“在地球上是近距离跳跃,也存在几米到几百米的误差,当时被我们忽略了,星际跳跃距离遥远误差也随之放大。”

  刘克斯:“可是我不能明白的是这一次误差怎么会如此之大,我们把飞船设置在最低档位,可是竟然飞到了行星的卫星上,好像飞船完全失去了控制。”

  宇文宙听刘克斯如此说,心里一阵紧抽。

  兰若慌乱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还能不能顺利返回地球?”

  这个问题突然之间同时浮上每个人的心头,成为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什么旅行观光,什么科学考察,什么拜访外星人啦,都变的无足轻重起来,此时他们最担心的是还能不能回得去。

  毕竟生存才是王道,能顺利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一切考察活动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地球上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呢,我一个人在这里倒不要紧,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父母,我还能不能见到他们呢?”诗晶紧张得哭起来。

  飞船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氛。

  “好了好了,谁没有父母呢?我父母的产业还要靠我继承,如果不能回去我的损失最大!”宇文宙听着诗晶的哭泣有些烦乱。顿了顿缓和了语气安慰大家,“大家先不要着急,情况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接着抱怨刘克斯,“飞船性能还不稳定你为什么不事先提醒大家,先别急着旅行呢?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刘克斯:“其实你也明白飞船性能还不够完善,你也没有提醒大家。你要宇宙旅行的心理甚至比我还急切。当时我们都抱着侥幸心理在自欺欺人。”

  宇文宙被刘克斯说得哑口无言,没有再说什么。刘克斯说得没错,当时他们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都有一致的想法,既然飞船造出来了,而且已经请其他技术专家经过了不断地矫正,放在那儿飞船不会自行完善,必须迈出第一步进行实践的测试来检验它。至于会导致什么后果,他们不愿想得太多。

  宇文宙:“我现在考虑的是,为什么飞船这一次的跳跃误差如此之大,和以前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刘克斯没有回答他,心中也没有答案:“我们只有把系统拆开来看看,检查下硬件有没有出现故障。”

  宇文宙点了点头,对两个女孩说:“你们检查一下门窗等有缝隙的地方,有没有漏气。虽然飞船有故障自动检测系统,但是宇文宙还是不放心。此时空气是他们现在最珍贵的资源,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接近真空的卫星停留多长时间。发生此次事故,他们不敢擅自再进行下一次跳跃,害怕落入一个更恶劣的环境。飞船里的那些黄金钻石在他们眼里都失去了光彩。

  宇文宙和刘克斯马上动手检查控制系统。

  兰若和诗晶开始检查飞船的各个缝隙结合处,湊上耳朵仔细听,还不放心,又拔下她们的长发,放在缝隙处,看看头发有没有向外飘动,头发很安静他们才放了心。

  兰若:“我们要不要先飞到比邻星球上去慢慢检修,那里有充足的空气,不用担心空气耗尽。”

  宇文宙:“我们都不知道飞船一动,又要跳跃到什么鬼地方。这里虽然没有空气,但是其他环境指标还不错,飞船内外温度基本还能保持动态平衡,一旦到一个太冷或太热的星球,就更是糟糕了。”

  飞船电脑主板拆开了。

  “该死的黄金!”刘克斯气恼地说。

  电脑电路板的电路上各个原件的缝隙处布满了细小的金黄色金属颗粒物。

  判断是飞船停留在黄金钻石星球上时,星球上的细小黄金尘在风和负压的作用下,黄金尘钻进了控制系统。黄金是良好导体,使电路主板出现了局部短路。

  黄金成了罪魁祸首。

  找来鼓风机去吹主板上附着的黄金颗粒,黄金尘比重大不能顺利吹跑,于是改用毛刷和毛巾仔细地擦洗。

  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清理完毕。把控制系统重新组装好。

  “希望这次能用了。”每个人都在心里这样祈祷。

  设定好目标位置。飞船启动,瞬间从卫星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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