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如果徐向北在骠骑平原野马城内被处死,那整个骠骑平原,会面临一场旷古绝今的浩劫。
这刻的台勒永元,还在为这次会战的失败耿耿于怀,可是如果他感受到这股因为徐向北,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狂潮,估计他也会后悔青肠子。
骠骑平原,水牢内。
这里位于骠骑平原地下河,是个很隐秘的环境,一则防止人逃脱,二则防止人劫狱。
显然,在骠骑平原的人眼中,徐向北成为了举国公敌,因此他们不敢怠慢。
“我靠。”徐向北轻蔑地吐了一口痰,喃喃道,“天天喂我吃毒药,还看守那么严密,倒还真的是挺看得起我的,可是看样子,骠骑平原果然野蛮人不少,豪杰壮士不多,民风彪悍啊。”
看管徐向北的一个军卒,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大喊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省点力气,待会给你上大型,看看还拽不?”
用刑?徐向北凌乱了。
自己只不过是个战俘,抓回来还需要刑讯逼供吗?他对图霸帝国的政要机密一窍不通,能审讯出什么花样出来?
没多长时间,在两名军卒的推搡中,徐向北步入了一间挂满刑具的囚室,囚室气味难稳,光线阴暗,徐向北瞄了一眼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就知道这帮家伙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两名军卒,将徐向北硬架上一个长凳上,捆绑好双脚,一个军衔明显高一点的头目,走了过来。
一个军卒伏在头目的耳边,低声道:“典狱长,这货给我们绑结实了,您开始吧,不过别闹出人命,上面下了死命令,不能让他死。”
典狱长吃了一惊,百般无奈道:“他妈的,不能搞死,那趣味性就少了很多了。”
两名军卒摊开手,也是一脸的无计可施,如果这件差事这么轻松,又怎会便宜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军卒。
典狱长抽了抽鼻子,操起桌子上的一支荆棘藤,恶狠狠地在桌子上抽了几下,啪啪有声。
不过,虽然他摆出一副狰狞的样子,可是他却不知道,刚才那个军卒在他耳边的悄悄话,早就被徐向北听见了。
徐向北这刻俨然达到了战圣的境界,而这几个军卒,不过是战魁水准,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他们交头接耳,并没什么毛用。
知道他们投鼠忌器,徐向北心中有谱了,看着典狱长离自己愈发近了,徐向北扬了扬头,一脸的趾高气昂:“那个谁,还捆着你老子干嘛,松开!”
典狱长眼神中闪烁出常人难以察觉的厉芒,他进来前,就听说这新来乍到的家伙不简单,可是没料到敢这么跋扈。
“臭小子。”典狱长将荆棘藤贴在徐向北的脸上,叫他感受着荆棘藤的锋锐。
可是徐向北怎会畏惧,只是扫视了他一下,然后一脸轻蔑地摇了摇头。
在这里这么久,方典狱长也整治了不少囚徒,还是首次被人这么不放在眼中,刹时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把藤条高高举起。
徐向北大喊了一声:“敢打老子,儿子你试试!只要你敢抽老子一下,老子立马绝食抗议,说到做到,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徐向北反客为主的大骂一通,心中笃定这狱卒们不敢下手,否则自己绝世闹大事态,他们承担不下来。
典狱长发呆了,上级严令不可用刑虐待,而徐向北又嚣张得无法无天,气得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把身后的军卒抓来,愤恨地踢打一顿。
“臭小子。”典狱长挺胸收腹,愤怒道,“算你恨,不过你以后别栽倒我手里,我这里一百二十种酷刑,包你爽透。”
听到这,徐向北不值一晒道:“老子是吓大的,你这种威胁,老子一天听八百次,每次都当放屁了事。”
看着对手气急败坏,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徐向北心中就爽透了,又接着道:“你这个黑手丑屠夫,屁股上都是烂疮,三岁偷看老妈洗澡,四岁药死隔壁老母猪……”
典狱长面色发胀,伸手颤抖指着徐向北,胸膛急剧起伏,大骂道:“我……我草……我草你,我……啊……”
不等典狱长组织词汇,徐向北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疼得他直跳脚。
“呸。”徐向北一脸蔑视地看着他,吐了口痰道,“狗腿子……一股子腥臭味,你自渎是用那只手?”
听见这话,旁边的两个军卒不由嬉笑起来,见典狱长一脸愠色,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可是双眼充满笑意,形态滑稽。
典狱长颜面无光,又得罪不起徐向北,到最后没办法,凑到了徐向北身边,沉着嗓子低声道:“大哥我算服你了,我只是个看牢子的,在这里滥竽充数,我招惹不起你这个爷,你行行好别骂了行不”
徐向北嘿嘿一笑:“行,我可以不骂你了,不过我必须救你一命,你在肚脐三寸处按一按,是不是感到有一些疼?”
典狱长半信半疑,偷偷背过身子,见没人注视着自己看,依照徐向北的交代,用力按了下肚脐,当即就疼得发了一身冷汗。
看向徐向北,典狱长却是一脸的惊惧,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能让自己中招。
典狱长低声道:“那个……大哥,好像也不怎么疼,隐隐作痛而已啦,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向北啐了他一口,暗暗的道还装呢,只怕你现在心都吊在嗓子眼了。
徐向北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正色道:“你有病自己不知道吗,你想不想治治?”
徐向北声很大,房间内的其他几个军卒,这时也凑过来看热闹。
一个军卒跑进来,看着典狱长,关切的问道:“典狱长你哪儿不舒服呀?哪个地方难过?”
典狱长愤恨的一脚,把他踹到了墙根:“给我滚,我没事。”
徐向北笑了,对着典狱长扬了扬下巴道:“你没事?你肝肾功能不调,房事不举,我没说错吧?”
一时间,房间内没人在说话,只听得到大家心脏跳动的声音。
“啊,典狱长你讨了三个小老婆了,没料到竟然只是摆威风,呵呵,大家都懂的。”
“傻子,你懂个毛哟,不懂别装懂?”
徐向北眼珠转了下,洒然一笑道:“你先别急着反驳,我可以帮你调养回来,一夜七次雄风不倒,你要不要试试?”
自己的隐私,被徐向北掀开了,现在自己的属下也都听在耳里,方典狱长索性豁出去了,只是扬了扬拳头,警告属下不要说出去。
然后,方典狱长对着徐向北拱手为礼,道:“大兄弟,不知道你有什么秘方?”
徐向北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给我去买些淫羊藿、驴胶、红枣花生蝉蜕等,送到我这里来。”
图霸帝国,野马帐。
穹真血诺一掌劈掉一支象牙衣架,气得满脸通红,当他知道徐向北为救穹真兰利,被骠骑平原大军俘获时,眼圈都红了,特别是在知悉徐向北跟英魂阁的使者是老友后。
在青年一辈中,穹真血诺最欣赏的,就是徐向北,想不到一场会战,折损一个栋梁。
穹真血诺也是个热血男儿,年青时没少干过侠义之举,虽然晚年成为了皇帝,难以出宫禁,可是对这种江湖儿女的情谊,是感同身受!听完穹真兰利的叙述,马上就下令,派使者出使骠骑平原,赎回人质。
并且,图霸帝国内跃跃欲动的将官们也集体宣誓,台勒永元敢不放人,就宣战。
这已然不是徐向北的问题了,而是扩大成了国家谈判。
而在飞洲大陆中间的逍遥岭,一个南天一柱的势力就伫立在这里,英魂阁。
在后花园内,一名穿着绫罗的少女,正在恬淡地看着荷花池内游鱼嬉戏,突然一个婢女闯了进来,忧心忡忡,娇声喘息。
绫罗少女正是甜馨,见婢女这么紧张,缓缓洒下掌心的鱼食,开口问道:“消息怎么样?”
婢女跪在地面上道:“小姐,徐向北为了掩护穹真兰利,被骠骑平原大军俘获了,珀斯娜塔莎也被一个神秘的中年女人抓走,暂时没有线索。”
刷……
没有线索……甜馨眉一皱,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忧,从石栏边站起身子,吓得旁边的仆人们低头颤抖,不敢说话。
想了一会儿,甜馨淡然道:“派出五类魔组员去搜寻,一定找到珀斯娜塔莎的下落,另外……”
说着,甜馨取出了一枚玉符,扔给了身前的婢女道:“拿着我的昊月符去,调派十名……不,二十名战皇高手,到骠骑平原,勒令台勒永元,如果不放人,一个月内将骠骑平原千夫长以上官员,全部凌迟处死。”
婢女接过昊月符,温润的一块玉符却比一个王国更重,它代表的可以英魂阁内,仅次于阁主的威严,阁主之下,无人不敢违逆。
婢女绷紧了神经,牢牢的握紧昊月符,看向甜馨道:“小姐,这是您最后一枚昊月符了,调派二十名战皇是不是牵涉过大,如果阁主问及……”
“你不用管,我来负责。”甜馨声音寒如冰,“阁主那儿我会承担下来,快去办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