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婷眼角沁出了泪花,强作微笑道:“如果四年前那一夜,我们之间就这样发生了,你说我们会分手吗?”
这似乎是个难题,徐向北想了想,摇了摇头,很困惑地回答道:“我昨晚还在想,我们会跟四年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发生,谁知道……也许这就是命运。”
徐向北没有把车开进学校而是停在路边,宋雨婷下车之前,俯过身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感觉到宋雨婷那柔软温热的嘴唇,带着一丝颤抖,忽然,徐向北感觉脸上沾到了水珠,那水珠恰好落到了嘴角,咸咸的,滚热的,那是宋雨婷的泪水。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只说了一句:“再见。”
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宋雨婷下了车,她匆匆地向学校跑去,看着宋雨婷摇摇欲坠,削瘦的背影,他感觉自己的眼角也湿润了。
破镜无法重圆,不是他心狠,而是时过境迁,他们的感情在变,一切都在变,旧情得燃,那是电影里的桥段,伤透的心,逝去的人,就像随风而去的花瓣,落下来的地方,只能在梦里。
四年前,宋雨婷离开了他,去了理想的大学,追求自己充满阳光的人生目标,而他则在留在了小县城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从此以后,他们的人生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
他逼着自己忘记了一切,谁知道命运捉弄了他们,让他们再次相遇,还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关系。
听着徐向北的保时捷发动机轰鸣越来越远,眺望着那抹消失在车流中的银光,宋雨婷心里满是惆怅,泪水悄然落下。
多么熟悉的心情,多么相似的情景。
在四年前,她坐在火车车厢里,眺望着窗外,她希望能从站台上看见徐向北的影子,抓着她的手,恳求她不要离开。
当一棵棵树,一幢幢房屋飞快地从眼前闪过,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因为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伤过的心,再次受伤,这种疼痛不再那么强烈。
擦干了眼泪,挤出一抹嘲弄的微笑,甩了下长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校门。
“婷婷,你终于来了,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以为你跟徐医生私奔了,你眼睛怎么样了,哇,又红又肿,天啊,好可怜。”
宋雨婷脸色微红,眼睛红肿并非是昨晚砸的,而是哭泣的结果,昨晚眼睛上了药后,一晚上过来,伤势基本好了。
昨晚睡觉前关掉手机,因为今早心情太纷乱,忘记开机了。
她苦笑道:“我忘记开机了。”
小琴做了个鬼脸:“你也不用开机了,马上就上课了。”
宋雨婷尴尬地笑了笑,打开了手机,调在了静音上,眼中闪过一抹凄凉,她脸上堆着笑:“走吧,我们上课去。”
一付古灵精怪的模样,小琴神秘地笑着问宋雨婷:“昨晚你们是不是一起开房了?”
知道小琴好奇心泛滥,这丫头就会挖内幕消息,自己跟徐向北开房的事情可不能让她挖去,否则不出几天,就会满城风雨了。
宋雨婷将手机伸到了小琴面前,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我们是开房了,不过是两个标准间。我们去了宾馆就各自回房了,什么也没发生。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要不要你打电话,给徐向北证实一下?”
听宋雨婷说开了两个标准间,小琴可不相信,她不甘心地观察着宋雨婷脸色,想从中找出破绽。
可惜,宋雨婷掩藏的滴水不露,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小琴同学,我脸上有花吗,一直盯着我看?臭丫头,听课了,马上毕业考试了,你不想毕业了啊。”
小琴只好悻悻地说道:“嘿嘿,我只是看你的妆有没有花掉。”
“口是心非,你知道我上课的时候,从来不化妆了。”
虽然宋雨婷坐在课堂上,心却飞到九霄云外了,昨晚徐向北是喝多了,不太记得狂风暴雨般的细节了,但是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每一个吻,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印在心里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宋雨婷即羞涩又兴奋,脸颊不由自主地发起烧来,心如撞鹿,嘴角却浮现幸福的微笑,傻傻地笑起来。
欢愉之后的疼痛,徐向北的绝情,又让她眼眶变得湿润起来,泪花儿不断地打转。
她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是否有徐向北的来电。
一上午过来,连个短信都没有,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坏了。
她心里暗恼,这臭小子,居然一个电话也不来,真把昨晚的事情不当回事?把本姑娘当什么了。
小琴可是个机灵的丫头,见宋雨婷坐立不安,一会痴痴地笑,一会傻傻的哭,她不由得摇摇头,一脸痛惜的样子,不用问,婷婷坠入情网了,旧情复燃了。
回宿舍的路上,她带着邪笑:“喂,婷婷,你昨晚跟徐医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别骗我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场你自己了。”
“别胡说八道,我跟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忽然,孙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宋雨婷后,邪笑地说道:“哈哈,宋雨婷,你的老同学来看你了,还带着一大束漂亮的鲜花,幸亏我没跟你谈恋爱,否则,我能嫉妒死,我可比不上你的老同学那么帅气啊。”
听说是老同学带花来看自己,一直闷闷不乐的宋雨婷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肯定是徐向北,看来他并没有真的忘记自己。
她着急地跑向了宿舍,小琴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慢点啊,别跑那么快,真是见色忘友,有男人不要闺蜜了。”
在女生宿舍楼下,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背影高大威猛的男子,男子背对着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紫色的玫瑰,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淡淡的玫瑰香味。
宋雨婷双手紧紧地抓着花格子裙摆,甩了下乌黑如瀑的长发,像个小女生一样,脸颊绯红,压抑着心进而激动,羞涩地笑道:“你搞什么呀,都老同学,还送这么多的花,以后你不用送花,请我吃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