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空说不怕,自然是空话。
不怕,他也不会拉几个武门中的人作陪,在场五个男子,清一色先天宗师。
只要熬过今夜,明日他乘坐飞机离开,唐啸再要找他麻烦,只能去断刀门。
回了自家门派,唐啸敢不敢动他就是唐啸敢不敢找死的事儿。
只一点不明白,在场数百人,都曾讥讽唐啸,为何唐啸抓着他不放。
“莫不是这小子和我有仇?可我一生,从未去过北燕啊。”
刘长空精利的眼光微微一滞,怀中女子,端起红酒杯,递送到了口边,“刘爷,喝酒啊,干嘛一直皱眉头。”他随即一笑,张口接住酒杯边缘,女子胳膊伸直,酒水灌入。
“我喝了,该你了。”刘长空口含酒水,哈哈大笑,低下头,冲着女子红艳的唇瓣吻了下去。
女子也一脸妩媚的凑上。
楼下,唐啸等人驱车赶来,宋可可早已打听到刘长空的房间号码,根本不用询问,几个人直上顶楼。
深夜,释放。
楼道中的灯光不亮不暗,恰到好处,酒味、香味混合入鼻。
几个未关好的门中,传出一些靡靡之音。
唐啸凭借自身修为还能保持镇定。周雅芝和宋可沁两个小姑娘,刷得脸就红了。二人走在唐啸身侧,不知不觉贴近,倒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突然,两边都传来柔软的触感,唐啸虽同样没有想法,但身体本能的感到舒适,从而却又牵动心神。
走在前面的宋可可说了一声,“就是这里。”唐啸才猛然清醒。
唐啸快步走过去,细细感知,果然听到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便是刘长空。还有不少人,夹杂其中。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门锁之上,猛地运劲。
砰地一声,门锁崩坏。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外面的人同样震惊不已。
宋可可看着唐啸的手法,深感佩服,便是他爷爷,可以一掌把门打坏,却不能如唐啸把门震开而不坏,力量的控制,天壤之别。
宋可沁和周雅芝双双露出笑意,周雅芝还说:“表哥,你可以去当小偷了。”
屋内众人已然站起。
“唐啸——”刘长空心中暗道:幸好。
他叫了人来,唐啸在厉害,也不过一个少年,或许有些惊人的手段,但人多势众,个人之后又有世家、宗门。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断刀门,唐啸敢得罪,但五个相当的宗门、世家,他敢吗?就算是广城宋家,都得掂量一番。
“你来做什么?”刘长空丝毫不惧,直接从茶几后走出,威风凛凛地站在当前。
唐啸目光扫过,沉声道:“只杀刘长空,闲杂人不问。”
“出去!”
那些个女子,却并没有走,因为她们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滑稽。
一个身形单薄,约有一米七七的少年,竟对屋内几个看上去就不好招惹的中年男子发号施令。
纷纷好笑,反而围上观看。
刘长空哈哈大笑起来,“唐啸,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动我?”
“不错,今日是你是大出风头,涨了脸。可刘兄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动他?”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者也跟着大喝。其他四个人同样站出来,颇有同仇敌忾之感。
他们受刘长空邀请过来快活,如今刘长空有事,自然不能不管。
这是刘长空的算计,也是必然的结果。
刘长空见这些人出头,胆气更壮,冷声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毫无脑子,张口就要杀人。听说还是北燕来人。北燕世家就教导出这等货色?我要是唐家人,也把你赶出家门了。”
“你胡说,我表哥是因为你作恶多端,才来杀你的。”周雅芝不忿,立刻冲出来辩解。
唐啸眼中厉芒一闪,却并无多大触动。
刘长空哈哈大笑:“作恶多端?好大的罪名,到底什么叫做作恶多端?你给我说道说道。”
唐啸面无表情,道:“二零零三年六月八日,你在断刀门地域的一家酒店中逼迫一对母女,那女子是大学新生,母亲是个家庭主妇。最后母亲惨死,女儿发疯。”眸中杀意更浓。
“可有此事?”抬头喝问。
周边之人,微微一愣,便是那几个作陪女子都纷纷皱眉。
刘长空脸色一冷,“胡说八道。”但眼皮跳了下,显然是真。
唐啸冷道:“你的话不可信,我更信韩青松。”说罢,伸手一指刘长空。
只见周雅芝怀中的孤峰剑猛地窜出,发出蹭的一声轻吟,从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停在唐啸身前,黑漆漆的剑身漂浮在空中,看上去无比神妙。
“无关人等!滚!”唐啸一声大喝。
那些女子此时再也不敢嬉笑,非常惊恐地从两侧离开。
眼前这个少年,手段神乎其技。
刘长空冷声道:“你无端污蔑我,韩青松我又不认识,他又是谁?他的话岂能相信!现在在宋家地面,你要杀我,经过宋家同意没有?你杀我,断刀门和你不死不休。诸位同道作证!”一脸悲愤,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其他五个武者,脸色几经变化。
“唐啸,事情是不是他做的,还得两说。便是他做的,你不过一个外人,与你何干?”那个高大男子,依旧替刘长空说话。
旁边的人又道:“这是宋家地面,如果你要想法,可找宋家家主商议,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唐啸冷哼一声,“杀人偿命,天不偿,我替它偿!”
“雅芝,动手。”
周雅芝还有些发懵,听到唐啸的话,迷迷糊糊走出来,定睛看了眼唐啸。唐啸点点头,周雅芝深吸了一口气,一声娇喝,便奔着刘长空飞步而去。
刘长空本以为唐啸要动手杀他,没想到竟叫个女孩子出手,气得大叫:“好小子,如此羞辱我,我杀了你们。”
猛地窜回沙发,伸手从沙发侧面一拉,一把雪亮的大刀就出现在手中。
恰在此时,一道白色的痕迹从空中掠过,叮的一声打在刀身上,拿着长刀的刘长空,手中只剩下一个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