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安宁目光刚与吴良的厉眸一接触,立时便被震慑得向后退了一步。
但他年轻气盛,平时从不吃亏,如今又岂甘心在吴良面前吃憋!
当下不服气地上前一挺胸道:“你说你医术比我高,我看不见得吧?有胆量的话,你敢不敢与我比一比!”
“安宁,不得对梁神医无礼!”
一见孙儿连番挑衅吴良,乔老气得脸都绿了。
他知道都是自己平时太过溺爱这个孙子,才会造成乔安宁这种恃宠而骄的性情,让他也差实烦恼。
“怎么,爷爷,难道我说得不对么?我看他就是装腔作势。真有胆量的话就来和我比一比,我才肯服他!”
乔安宁虽然平时很听爷爷的话,但此时犟性一发作上来,也是不依不饶,以挑衅地眼神看向吴良。
“呵呵,比试?乔安宁,你难道真的以为,像你这种连自己身上有病都治不好的人,有和我比试的资格么?”
吴良傲然一笑,目光如电芒般扫向乔安宁。
“你……我,胡说八道,我,我没病!”
乔安宁突闻此言,面色大惊,身形也是震得猛颤。
吴良这番话,对他心理所造成的打击,确实不逊于当面击中他的要害!
而在同时,他心中更是暗地自忖道:“他……怎么知道我有病……”
事实上,此时不但乔安宁惊得不能说话,就连乔老,也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吴良。
乔安宁母亲在生下他之时,便因难产而死。乔安宁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
对于这些病,乔老医术高超,长年为他开药调养,倒是可以治愈。
只是在乔安宁身上,有一种纠缠了他近乎二十年的隐疾,一直令乔老头痛不已,无从下手。
现在见到吴良一不问诊,二不号脉,便看出自己的孙子有隐疾,乔老顿时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赶紧斥退乔安宁,再度恭敬地对吴良行了一礼道:“吴神医,安宁他年幼无知,还请您莫要怪罪,一定要施以援手,治好他的病!”
“是啊,吴神医,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我一命!”
此时乔安宁也是被震得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服,连声向吴良央求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赐你一方。以后须得谨记,学无止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吴良的本意,便是要杀一杀乔安宁的本意,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见乔安宁主动认怂,当即笑了笑,从包里取出纸笔,写出一张药方递给乔老。
“啊!这味药方,竟然就是失传的无极丹方?”
乔老接过吴良递来的药方看了一会,神情立时变得激动,甚至连持纸双手都轻颤起来。
“呵呵,无极丹方算不上。不过,这味方子确实已经失传很久,还是我从师父留下的笔记中找到的。”
吴良微微一笑,表情很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不知令师是……”
乔老闻言,更是震撼不已。
这年纪轻轻的梁神医,医术都这样高明,他师父的医术,岂不更是天下无双?
“呵呵,我师父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乡野村医罢了。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已经去世了,不提也罢!”
吴良淡然一笑,他知道师父淡泊名利,宁愿隐居在青山村当村医也不愿入世,自己自然也不会过多地暴露师父的信息。
“乔老,让你孙子照方吃药,相信用不了半个月,他身上的隐疾必会根除。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说罢,吴良也不管乔老爷孙再三挽留之意,返身离开了。
“唉,当真是少年神医。中医有了这样的英才,崛起有望了!”
目送着吴良远去的背影,乔老心中感慨不已。
他依稀记下吴良自报家门时曾提到自己是青山村的村医,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去青山村走一趟。
吴良进城是买种子的,现在几类蔬菜种子既已买齐,他便也不怠慢,重新坐着陆大头的拖拉机回村。
回到诊所之后,吴良顾不得吃饭,便带着种子和锄头进入神识空间之中。
空间中灵气怡人,不但四季如春,更是只有白昼,没有黑夜。
进入空间之后,吴良没作停歇,将那几类蔬菜种子分类别地种入土里,再以灵泉之水浇灌。
虽说这第一重空间的土地面积不大,但怎奈吴良许久没做农活,这一番耕种下来,倒也是累得汗流浃背。
不过,等这些活做完,吴良去灵泉边取了些泉水喝下,不但疲倦感迅速消散,更是感到精神百倍。
想到灵泉有如此功效,吴良便取出一个空矿泉水瓶子灌满一瓶,随身携带着,以作不时之需。
喝完灵泉水,见时间还早,吴良盘膝打起坐来,尽情吸纳空间中的灵气。
吐纳了大约一个小周天,吴良这才神清气爽地出了神识空间。
“良子哥,你在家吗?良子哥……”
吴良刚走出空间,便见诊所外边有人敲门。
听这声音,吴良知道,来的是村里开花圊的江习三的小女儿江小悦。
江习三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江小怡,今年十八岁。小女儿江小悦,今年十五岁。
江家姐妹俩皆都生得花容月貌,娇巧动人,虽然是村姑,却是一点也不比城里的女郎差。
只不过,很可惜,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偏摊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爹!
江习三为人好赌,且逢赌必输,整天不务正业四处赌博,不但将家财输得个干净,更在几年将前老婆给活活气死了。
江习三老婆去世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到处滥赌。
迫不得已之下,江小怡只得中止了高中学业,一个人操持着母亲留下来的花圊养家,并供妹妹江小悦读初中。
吴良比江小欣大一岁,从小学到初中,两人都是同学,可谓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友。
没事之时,他也经常到花圃去给江小怡帮忙。
对于江习三的滥赌,吴良也是深恶痛绝,他曾多次劝说江习三戒赌,可江习三早已入了魔,哪里肯听得进去!
“怎么啦?小悦,出了什么事?”
见江小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吴良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迎上前去问道。
“良子哥,我爸在外边欠了许多债,被镇里的赌档给扣了,现在债主上门来逼债了!”
江小悦娇容惨白,着急地抓着吴良的手:“债主逼我们还钱,还说如果我们不还,他们就要把姐姐抓去抵债!”
在整个青山村里,江家姐妹只信任吴良,拿他当亲哥哥一般。此时被人相逼,姐妹俩只能来向吴良求救了。
“什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敢逼债抢人?真是太没有王法了!小悦,你不用怕,有我在,任何人都欺负不了你们姐妹俩!”
吴良听罢,勃然大怒,当即拉着江小悦,飞速地向江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