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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谁怕谁!

甜妻的日常 舒沐梓 12012 2022-11-08 22:07

  叶崇谦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失态了。

  自来的教养让他明白这样的失态是不该的,下意识的平息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情绪平稳下来后,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刚才那样恨不能喷薄而出的怒火来自于何处。

  完全不可理喻。

  车内安静到诡异,气氛压抑。

  叶崇谦在反思,安初更是如此,她原本就不是个攻击性很强烈的人。把叶崇谦气成这样,安初第一时间就在自我检讨。

  好久,安初深吸一口气,说了句,"我会听话,不会早恋。您不要生气了。"

  她用了敬语,已是她的郑重。

  叶崇谦还在懊恼自己的失控,扭头望向她,看见她虔诚的表情,心里的歉疚更胜。她是个多么乖的好孩子,从来不让他多费一点点心神。

  她这样乖巧,让叶崇谦欣慰又酸涩。有时也会希望她如老六那样,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爱好。可安初太乖了,乖到甚至没有任何缺点。她总是听话的,乖顺的,不违背身边人的意愿。

  到嘴边那句'想干什么就去干'又被生生忍住,他排斥安初接触异性,这事情他只能归结为考虑安初到安全。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只是怕安初会被坏小子骗了,青春期的男孩子,虽然对一切还懵懵懂懂,但破坏力却强烈。不能给他们伤害安初的机会。

  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理由,叶崇谦心安理得起来。

  随后问起最近最热门的话题,"奶奶的寿宴,你准备的怎么样?"

  安初皱眉,垂眉苦脸,"还没准备好,我不知道准备什么啊。"

  这是大实话,她都没见过叶家奶奶。根本无从知道她的喜好,也不了解她的性格,就算推测也无从入手。

  叶崇谦轻笑,"我已经想好了,你配合就好。"

  "好呀。"

  叶家老夫人的寿宴安排在郊区的一处会所内,选在周六,方便宾客时间。

  怎奈安初是个高三狗,周六都还要上课。

  放学后沈助理亲自来接安初,带着她先去妆法换衣服,然后才赶往会场。

  保姆车穿过一片竹林,端的是曲径通幽,这地方安初没来过。双眼盯着车窗外,她真的很喜欢这里,隐居在此都愿意。

  沈助理说"老夫人平素低调,这次原本老爷子打算就在恒贻大厦举办的,可老夫人不同意。这才选了这里,来的宾客也经过了几次精简,都是通家之好。若真在恒贻大厦举行,那可就不是一两百人可以的了。"

  叶家势大,但叶家人普遍低调,想攀附的人苦于找不到门路,这种寿宴,简直是套近乎的最好机会,所以要举办寿宴的风声放出去之后,各处就蠢蠢欲动,都争着来给老太太祝寿。

  可老夫人推说身体不适,不喜人多,最后苦于制定名单的人,删减再删减,才确定下来现在的参加名录。

  安初在家时帮着叶伯母写请帖,听叶伯母给她分析各家的情况,各种姻亲故交,谁家跟谁家不对付,谁家又和谁家是儿女亲家。人际关系是门学问,真是门学问。安初年纪小记性好,都被这里面的曲曲弯弯给绕晕了。

  真心感叹了句,"伯母,您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事情呢?"

  齐惠不在意一笑,"你当叶家的女主人好当啊!这才哪到哪儿,名单已经是精简了好几遍的。所有的关系都要烂熟在心里,要不然说错话办错事,哪怕就是座位安排的不好,都会让宴会不美。"

  果然这世上没有容易的人。

  车子停在会场门口,安初推门入内。

  刚进去就听到六哥在喊,"看看看看,我就说我不是来的最晚的。这还有更迟的!快!抓住她,可不能让她跑了!"

  安初略惊讶,没想到自己刚进门就成了众矢之的。

  一抬眼,就看老六叶崇谏穿着一身军服站在主座旁边,指着她大叫。

  这可是上百人的大厅,被这么多人用眼睛注视着,安初后背的僵了,可就算是僵了也还是要硬着头皮过去。

  她挺直了脊背,这时候不能露出怯懦的体态来。

  安初身姿轻盈挺拔,一步步像踩在荷叶上,走向主座。

  叶崇谦就坐在主座上,老六高喊起来的时候他立时就站起身,打算过去接安初来着。此时,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安初脚下生莲一般的向他走来。

  安初今天穿了一身浅粉接近于白的抹胸礼服裙,腰际那里有一圈薄薄的纱,上面绣着碎碎的水钻,随着她的行动,裙子一闪一闪。脸上画了淡妆,浅浅的珠光。她没带任何珠宝首饰,也根本不需要任何装饰,那白的炫目的皮肤,散发着自然的光芒。

  ,真的是整个人都泛着光,如小仙女一样降临。

  安初走到叶崇谏身边,悄悄瞪了他一眼,扭头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今天脸色并不好看,听到安初叫他,也不答应,只是对着身边的老太太哼道,"念念叨叨没个消停,这不是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是你的心肝呢。"

  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安初第一次见叶老太太,虽陌生,却礼数不失地上前问安。

  叶老太太伸手拉住安初的手,保养的很好的手,冰凉柔腻。年纪大了,皮肤已经松垮,可却没长老人斑,羊脂玉般的色泽。

  对上老太太的眼,安初略惊讶。老太太跟叶家人身高马大的体格不同,她坐在那里,显得瘦而小,带着眼镜,有一种知识分子的书卷气,但眉目间,倔强硬气也是明摆着的。

  老太太将安初拉到身边。话却并不是对安初说的,"就是我的心肝又能如何?我的心肝就这么一个两个,可不得某些人,四处留情,狼心狗肺满地肝。"

  咚。

  老爷子拐杖往地上一戳,眼看着就要发脾气。

  还是坐在他身边的叶德唯及时拉住了老爷子,"爸,今儿来了这好些人,你就算不顾旁人,总该顾着些咱叶家的脸面。"

  哼!老爷子哼了声,"是我不顾着脸面吗?"

  老太太立刻反唇相讥,"有些人把事都做绝了。到了(liao)不准人说,说了就是不顾着脸面。我的脸面,早都被你放在地上踩烂了。"

  老爷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安初手还在老太太手里,她不敢动,却也发现了,在老太太面前,老爷子都是纸老虎。

  还是叶崇谦出来缓和,"奶奶,你就疼我一回。今儿这局可是我攒的,要真是出了岔子,丢脸面的人是我。"

  老太太看看叶崇谦,这才闭嘴不说了。

  可尽管如此,老太太还是背对着老爷子,尽管两人紧挨着坐着,可之前却半点看出亲密。

  安初被安排在老太太手边坐,老太太压低了声音跟安初说"本该早早瞧你,可你住在那地方,我不乐意上门,就生生等到了今日,好孩子,苦了你。"

  来自老人的关心,眼神相对,像暖流,也像酸水。往安初心间流淌。

  她忍着眼泪,笑着说"奶奶,我好好的呢。"

  老太太手摸摸安初的头发,那样轻的力道,却让安初有种受不住的难受感。

  没等这情绪发酵,就听叶崇谏又喊起来,"你们不能区别对待啊,刚才说我什么来着!怎么对我的,就怎么对她!别想跑!"

  安初的另一边是小姑姑叶德雅,她笑着对安初解释,"他刚来大家都说他是来的最迟的一个,闹着要他出节目。就小六这个体格,唱不会唱跳不跳,刚才逼着差点学了狗叫。这会儿逮到你,可不就成了这样。"

  "老六!"叶崇谦肃着脸,正准备呵斥堂弟。

  没等他制止,身边母亲齐惠就拉了他一把,"让小六闹闹,你没看上人们脸色都不好。"

  爷爷奶奶今天见面就拌嘴,眼看着都要劝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

  这会儿让叶崇谏闹闹也是好事,活跃下气氛。

  叶崇谏不依不饶,安初没办法,抬眼望向叶崇谦,两人眼神一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叶崇谦点头。

  安初站起身,轻声回答六哥说"要我出节目可以,可咱们说好,我要出了节目,你是不是也得出?"

  叶崇谏原本就是家里最小的,性格最跳脱,激不得。

  周围一起哄,他就梗着脖子,"那当然!!"

  "行。"

  安初站起身,跟奶奶告了罪,转身去准备了。

  大厅的正中心有个小型的舞台,原本是拉着幕布的。灯光一亮,幕布层层拉开。舞台中央,叶崇谦端坐着,架着大提琴。眼神环视大厅一周后,音乐声起。

  如溪水流淌般的音符缓缓而来,就在此时,从舞台一角,安初踩着芭蕾舞鞋,双手环抱于胸前,像是一只灵动的小天鹅般轻盈移动。

  《圣桑天鹅》

  最经典的大提琴曲与芭蕾舞的完美结合,渐渐的,大提琴乐声沦为彻底的背景音乐,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安初那舞动的身躯上。

  好的艺术都具有感染性。

  有些嘈杂的大厅,变得安静无声,上百人的会场,竟真如音乐演奏厅一般,令人沉醉。

  不长的一段舞蹈,耗尽了安初所有的心力。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当时叶崇谦提出想要以此来作为送给老太太寿礼的时候,安初就表示过反对。她虽然从小学舞,但都是默默的,从不被人关注的在学。

  ,她从不是众人瞩目的孩子。

  叶崇谦给了她鼓励,"只是小型的聚会上跳,作为礼物。表表孝心。不难的,你可以做到。"

  心里知道,这就跟小时候家长会推着自家孩子出来表演节目一样,不过就是小玩闹。可安初依然会紧张,因为她连小时候被推出来表演节目都不曾有过。

  从不被人注意的孩子,渐渐得也就习惯了泯然于世。

  安初不时望向叶崇谦,这对表演者来说,是极不好的,可她没办法,她太需要叶崇谦给她肯定的眼神,看着他沉静的表情,安初才会觉得心安。才能继续表演。

  表演在掌声中落幕,安初在音乐声停下好久之后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有些呆呆的,恍惚中觉得这掌声根本不是送给她的。

  "你跳的很好。"叶崇谦在她耳边这样说。

  安初耳朵痒痒,缩了缩脖子才笑了。

  台上两人还未下台,下面粟烈焰就已经吼起来,"叶老六!你让人小姑娘出节目,人家出了。现在轮到你了!怎么样?是唱还是跳,实在没辙就上台学狗叫!"

  粟烈焰是个不怕事大的,揪着叶崇谏不放。

  叶崇谏已经喝了不少,他一直自认海量,豪爽的很。红着脸哈哈笑。"我说粟二狗,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我看你今儿是不打算走着出去了!"

  "谁怕谁!"

  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一个个都是混世魔王,凑在一起,那简直闹腾的不行。

  叶崇谦去招呼今天来的客人,安初原路返回去叶老太太身边坐着。开席后,叶德雅好奇问安初,"什么时候跟小谦一起排练的?他可有日子没碰大提琴了,我都好久没听他拉琴了。"

  叶老太太接茬,"他那心结你还不知道?要不是你爸爸霸道,他何必被锁在这位置上遭罪。"

  叶德雅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妈,您这话说的,那位置可是人人都巴望着,恨不能捞在手里。怎么到了您嘴里,就跟没人想要的破烂一样。"

  "谁爱要谁要,不信你问问小二,看他稀罕不!"老太太言语犀利,语风跟她瘦弱的身材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话说到这里,老太太一抬头,"怎么?今天你爸那宝贝疙瘩没来?"

  "哪能啊。"叶德雅面有难色,"您的大日子,他长子长孙的,怎么能不来。只不过爸下了令,他的那位不准露面,这可不就闹脾气,不肯坐眼前来么。"

  说起叶家长孙叶崇诞,叶家人都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叶老太太最明白不过,"你替他操个什么心。人家活得不比你有滋味?被你爸纵着长到如今这岁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个女人,连我们这些祖宗都不要了。我是顶看不上他那性子,只可惜了我的小二,自小就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叶德雅心有戚戚,一声叹息。

  安初静静听着不多插嘴,她在叶家住了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们说的是叶崇谦的堂哥,原本这位堂哥才是正宗的叶家继承人,叶崇谦一直都没打算回国接班,所以才会拉大提琴拉的那么好。叶家现在谁也不会明面上提起叶崇诞,好似是因为他娶了一位不门当户对的妻子,所以搬出叶家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作为旁观者,安初觉得很残酷。

  当作继承人培养了三十年的人,只因为一桩婚事,就被彻底抛弃。

  不仅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甚至连在家族里抬头做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安初愣神的功夫,没注意什么时候粟烈焰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搂住安初,吓了安初一跳。粟烈焰嬉皮笑脸的,"叶奶奶,这么好看的小美人,您老人家就拘在自己身边,让我们这些人干看着流口水,您合适吗?"

  这话说的颇有些扮憨扮痴的调调。

  叶老太太佯装发怒,"你个猴儿!跑到我这里撒泼来了?"

  粟烈焰半点不怕,笑嘻嘻的,"雅姑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句句属实。您瞅瞅那边,一个个脖子都伸长了,就想认识认识这长腿小天鹅,我也是被推来的。"

  果然大厅一角里,一帮子岁数相当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其中喊声最高的要数叶家老六叶崇谏。

  老太太一抿嘴,"老六真是长不大。"

  叶德雅笑着劝老太太,"妈,就让小初过去跟着玩玩吧,她这个年纪,成天跟咱们呆在一起多没意思,总要认识认识朋友。"

  ,叶老太太厉眼一望,跟女儿眼神碰触,短暂的考虑后。这才点点头,"那安初你就过去玩玩,谁欺负你了,直管回来跟我说。"

  "哎呦!我的奶奶!"粟烈焰一脸欠揍,"今儿这场子,谁敢在这惹她啊,不怕被叶老六活撕了。"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

  叶崇谏的身材实在是太壮实了。与之相比,粟烈焰又瘦又高,真是太过纤弱了些。

  离开主座,粟烈焰带着安初往自己的那桌去。

  安初见过这人,上次他还逼着叶崇谦喝酒来着,她不喜欢他,所以连个笑容都没有。可是是老太太让她过去玩的,她不好拒绝。

  哪知道还没走到那桌,叶崇谦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累不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粟烈焰白眼翻上天,"我的天,你把奶奶还釜底抽薪,直接就让她走啊。这才几点!"

  叶崇谦不理他,只看着安初,打算送她回家去。

  安初也是愿意回去的。

  哪知道粟烈焰一把抓住安初,"不成不成,今个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了。"

  对上叶崇谦不赞同的表情,粟烈焰振振有词。"你把人都藏到老宅去了,我们想见都没门路,今儿好不容易逮到人,怎么都不能放回去。我说老叶,你这也太霸道了,我们看看能掉她一块肉啊。"

  叶崇谦说不出话来,都是发小,自小一起长大的,不好把事情做绝。

  想想,才认真跟安初说"他们敢欺负你,就来找我。"

  "得得得!"粟烈焰说,"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怕我们欺负她啊。我们是老虎啊还是豹子!再者说,这小丫头也不是善茬,我可见过她发狠的劲儿。"

  这说的就是上次安初替叶崇谦喝酒那次。

  安初不让叶崇谦为难,就主动说"没事的,我跟他们玩玩挺好。"

  叶崇谦还有些不放心,不过他今晚是主人家,事情多的很,也实在顾不过来安初。

  这才点头让她去了。

  望着安初走远,叶德雅问老太太,"妈,这丫头你怎么个打算?"

  老太太表情淡淡的,"既然答应了人,就要好好把这丫头养大。"

  "可咱家也不能管她一辈子啊。"

  老太太眼一瞪,"你什么意思?"

  "妈!我绝没有不听你话的意思,可你想想,女人家,到最后能依靠的是谁。"叶德雅仔细想过安初的未来,"她父母都没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哥哥,到现在还人事不省,能不能熬过去还不定。熬不过去,她就孤女一个。咱家就算再怎么照顾她,还能替她活啊。"

  "说你的想法。"老太太比她果断。

  叶德雅实话说"我想着借着咱家的势,给小丫头物色个好人选嫁出去才是正路。这帮小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人品好坏,心里都有数。"

  老太太并不赞同,"男人就靠得住?"

  "妈"叶德雅拖长了音。

  老太太转过脸,"你们一个个的,没一个有点骨气。我这个旧社会活过来的老东西还知道靠人不如靠己,到你们就都成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了。你们那些心思都给我歇了,有我一口气在,你们就甭打安初的主意,瞅瞅你们这算计样儿。"

  一顿把叶德雅训得哑口无言。

  老太太当年跟老爷子在一起后,经历过历次倾家荡产,家产被没收,一步步靠着坚毅挺到如今。说一句铁娘子,绝没有人敢反驳。

  可到了叶德唯姐妹这一代,家大业大,她们只需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富贵荣华过完这辈子。

  完全不同的境遇,导致完全不同的思维。

  安初并不知道这番对话,她跟着粟烈焰走到桌前,听到有人喊,"这藏在深闺的宝贝还是被我们烈焰给挖出来了!不得了不得了!"

  "烈焰呐,我说你就别祸害人家小百合了,多好一姑娘。"

  粟烈焰臭着脸,"都去去去去!哪跟哪儿啊就。再说,我怎么就成祸害了!"

  "你不是祸害谁是祸害!"叶崇谏一巴掌把粟烈焰拍飞,将安初搂在自己怀里,"告你们!这是我叶老六的宝贝妹妹!!懂不?敢打她主意,老子分分钟把你们蛋黄子挤出来喂狗!!"

  这一声不得了,闹的原本不关注安初的人,也都看过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多出来个妹妹?"坐在这桌角落里的叶崇诞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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