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算要惩罚我,也不许用这样的方式。”
司空长庭上车之后,对着安白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和坚定,似乎还有一些紧张。
确实,他也被吓到了,甚至自己刚才都感觉到心脏差点停止,手心都冒出了冷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差点在自己的眼前消逝。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无法想象,亦不能够承受。
安白吸了吸鼻子,顶着红红的眼睛对着他,“我又不想死!还不都是因为你莫名其妙说那种话!”
他还好意思说?明明都是他不对,现在好像弄的是她的错,真是可恶。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和他纠结,一定会怼到他无话可说。
“好,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没说错啊,你是我老婆!”他像个孩子一样拉住了她的手,那张如玉雕的俊美的脸此时带着些委屈的表情像个大号正太。
安白看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滑稽的有些想笑,但却还是憋住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人却握得很紧,根本不让她动弹。
“你放开我,你要不要开车了?不开车我就下去打车回公司了。”她可一点都不想再在这里被人行注目礼,刚才那一场差点发生的车祸已经够让她遭到围观了,现在实在不像再被人当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着。
司空长庭这才缓缓放下了她的手,然后俯身侧过来低头为她系安全带,动作细心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两个人的呼吸交杂,距离暧昧又亲密,让安白不自觉地红了耳根子。男人自己也察觉到了,很轻易地就绕过她的脑袋,在她的颊边轻轻落下了一吻,惹得安白翻了一个白眼,又狠狠瞪了他一下。
不过他倒是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为她系好了安全带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发动了引擎。
“为什么不让司南开车?”
车子上了路之后,安白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司南不在这件事,于是就开口问他。
毕竟司空长庭开车这种事真的是很少见,他平日里都是让司机开车的。
司空长庭看了看安白,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司南失踪的事情告诉她。
想到她现在为了工作焦头烂额,司南又有可能很快被找到,他还是决定隐瞒,不要让她再多一桩烦心事。
“我让他去做其他事了。”
一边说着,男人将车停下等红灯,又用一种暧昧的语气低头到她的耳边低语道:“我想做你的专属司机,让你的身边只有我。”
一句绵绵的情话因为他如同落花幽然的嗓音而更加迷人,让安白的脸又涨得像红透了的番茄,娇嗔地对他瞪了一眼,却是没有任何的恼怒。
该死的!情况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才不要被这个恶魔撩到呢!
恢复理智后的安白刻意把自己的身子向旁边靠了靠,尽力和司空长庭保持着安全距离,不希望他再说什么肉麻兮兮的话。
见她的动作,男人只是轻轻勾唇,开车一路向前,没有再做什么越轨的动作。
他的心里想的是,反正晚上回去有的是时间,也不差这一时。
到了公司门口的时候,安白几乎是以光的速度打开门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公司的大门奔去,只留给了司空长庭一个背影。
看着她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在原地笑的有些无奈。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安心地留在他的身边,不再想着逃开呢?
看来,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看着她进了电梯门,男人才将车子开走,直奔自己公司。
……
“司总,这是刚才您让我整理出来的文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新来的秘书邵俊站在司空长庭面前,毕恭毕敬地放下了一沓文件对他说着。
司空长庭瞥了一眼文件,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司总。”
司空长庭独自坐在办公室内,拿起桌上刚刚邵俊送来的文件,将靠背椅一转,整个身子转到了落地窗前,将A市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文件,那是一份之前由司南来做的安氏财团提出的合作案,今天由于司南不在,就让邵俊先去整理出来了。
看到上面那些详细的数据和资料,男人的唇角溢出了一抹犹如撒旦般的笑意。
这个安明馨,果然是没安好心。
她可以玩弄的了别人,却不代表可以玩弄得了他司空长庭。
这一份文件,根本就是在借刀杀人,想要借用他的资产和人力资源来为她所用,帮她铲除家族里会妨碍到她地位的人。
因为之前司南就已经调查到了不少东西,这一次把文件全都整理起来看,自然是一目了然,一眼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因此,安明馨绝对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一个从未合作过的公司。
就算她是自己的岳母,却也是一个比自己更加精明的商人,绝对不可能因为私情而就让利,让他觉得这不是阴谋都不可能。
只是,也不知道她是低估了他,还是高估了她自己。
就算他在商场的时间没有她久,却也不代表就可以被她玩弄。
将文件扔到了桌上,重新抬眼去看着眼前巍峨壮丽的城市景观,眼神不断飘荡,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这个合作案,他是绝对不可能签下的。没道理明明知道是鸿门宴还要赴约,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鸿门宴。
但是想到安明馨并不是一个善茬儿,多少还要给她留一些颜面,否则传出去只会让那些媒体扭曲事实,到时候说sk和安氏财团不和,只会让有心者得利。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做,但是拒绝安明馨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一旦他们两家不和,会对外界造成的影响太大,整个国际商界都会受到影响。
他沉思了半晌,终于眼神微微一闪,伸手去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