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郡主喝道:“来人,给我将他们赶出去!”
君非凡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其它,对老欧说:“给我打,去凌霜院!”
老欧在前面开路,君非凡在后面紧跟,眼看着郡主府的侍卫越来越多,凌霜院也就在前面不远时。突然一队精悍的士兵冲过来,将君非凡和老欧包围起来!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郡主府撒野!”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
老欧将君非凡护在身后,抬眼看去,原来是郑阳王和杨尚书下朝后,翁婿联袂前来,不想却发现郡主府内混乱一片,遂号令一队精兵入府。
君非凡拍拍老欧,示意他退开站了出去。
“晚辈君非凡,见过郑阳王、杨尚书!”君非凡行了一礼,急匆匆赶来的明慧郡主,连忙往父亲面前走去。
“父王,您怎么过来了?”
郑阳王看女儿有点焦急的脸色,心知女儿可能做了什么事。转脸对君非凡说:“本王知道你才向前锋营,捐赠了五万石粮食,但郡主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速速退下,老夫就不再追究!”
君非凡长身玉立,眼中的怒火已经压下,有郑阳王在,强去凌霜院已不可能,他又恢复了以往儒雅之态。
他拱手笑道:“晚辈是受金陵谢老爷之托,来为杨少夫人送点东西,可郡主言辞不善,不准杨少夫人出来,连丫环也不许我们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晚辈被逼无奈,才有不敬之举,还请郑阳王和杨尚书包涵。”
“君非凡!你一介外男,岂可随意见我府中女眷?现在你还不走?”明慧郡主有点心虚,色厉内荏道。
君非凡长笑一声:“今日见不到谢家妹妹,或谢家陪嫁丫环,君某无法向谢叔叔交代,就算死,也不会出郡主府!”
杨尚书本来,看君非凡大闹郡主府不悦,但君非凡事出有因,他也不好苛责。本来亲家带东西来,就应以礼相待,为什么慧儿要拦着不许见?
“郡主,既是亲家所托,你就陪着见上一面又何妨?”杨尚书看君非凡有愤慨之意,不解开口道。
郑阳王看女儿低头不语,有心袒护,可谢怡心毕竟是昭武媳妇,万一事情弄僵,昭武行军在外,岂不分心?
“去把昭武媳妇带出来,让亲家的人看看!”郑阳王发话了。
可媳妇婆子们,见明慧郡主没有点头,个个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君非凡更是焦急:“前面就是凌霜院,君某听到一些闲话,说谢家妹妹惹怒郡主,被禁足不说,还每日只有清粥馒头果腹。谢家妹妹在家也是娇养长大,又带了丰厚嫁妆,由和硕王赐婚入嫁。君某万分震惊,所以才想一探究竟,看谢妹妹近况,不如请郑阳王和杨尚书,一同前去一看,如何?”
杨尚书怒斥道:“无稽之谈!昭武媳妇是杨家长媳,郡主府自有她每日用度,怎会清粥馒头度日?”
明慧郡主也恼怒道:“她顶撞于我,我是禁了她的足,但没有扣她用度,君非凡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非曲直,一看即知,不如大家一见如何?我也好向谢老爷有个交代!”君非凡坚持要去凌霜院。
郑阳王想到圣上对谢怡心的态度,老杨也当谢怡心是亲孙女,昭武也对谢怡心万般宠爱,她又是战神王爷赐婚,万一真是如此,那传出去话就太难听了。
“君非凡,谢老爷关心爱女,本王可以理解。本王今日就随你看上一看,如若你所言属实,那本王就恕你今日擅闯郡主府之过。如若有半句虚言,那你无故窥视郡主府,必须给本王有个交代!”
郑阳王霸气的说,君非凡不卑不亢拱手回道:“君某如有虚言,但凭郑阳王处置!”
郑阳王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凌霜院,杨尚书和明慧郡主紧跟其后,君非凡也带着老欧跟在后面。
走近一看,凌霜院大门从外面紧锁,杨尚书不悦的看向明慧郡主,明慧郡主只能低声呵斥:“还不开锁!”
一个婆子,瑟缩着上前,打开外面的大锁,推开紧闭的院门。郑阳王感觉迎面一股萧瑟之气,诺大的凌霜院,枯叶满地,雨后杂草丛生,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
郑阳王也面色不愉的说:“慧儿,儿媳妇可以教导,但不可虐待。”
明慧郡主也只是,想给谢怡心一个下马威,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看这情况也有点后悔。
君非凡紧握双拳,按捺住步伐,紧跟在郑阳王后,来到正屋门前。听见响动的安红,一溜烟的跑出来,看见郑阳王和明慧郡主夫妇,愣了一下,行礼道:“奴婢安红,参见郑阳王、明慧郡主、杨尚书。”
“你家夫人呢?”君非凡从后面走出来,急急问道。
安红一看见君非凡,一下哭了出来:“君少爷,夫人病了!”
君非凡心急如焚,就想冲进去,郑阳王铁臂一伸,挡住了他。
“慧儿,你同本王进去,看看昭武媳妇!”
明慧郡主默不做声,跟在郑阳王身后,安红在前面领路。待走进内室,就看见谢怡心躺在床上,安青正在床边服侍着她。
“奴婢安青,见过郑阳王,见过郡主。”安青按规矩行礼道。
郑阳王大手一挥:“起来回话!昭武媳妇怎么样了?”
“回王爷,夫人本就大病初愈,现在又失了调养,郁结于心,又病重了。”安青一下就哽咽了。
郑阳王走近粗略一看,谢怡心面色苍白,昏睡不醒。他又环顾四周,就见几案上一盆白粥,旁边几个馒头,和一碗咸菜,不由得狠狠剜了明慧郡主一眼。
明慧郡主也没想到,章嬷嬷竟然真拿这些吃食给谢怡心,当下也是黑了脸。
“来人,拿本王的牌子,去请御医来,给昭武媳妇看看。”走出里屋的郑阳王,沉声吩咐道。
君非凡着急道:“不知谢家妹妹可有不妥?”
郑阳王和明慧郡主都不好说话,安红一下哭着跪下来:“君少爷,我们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罪!章嬷嬷撤走了下人,锁闭院门,就留下一钵白粥馒头,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