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几分自信,就是说,如果他真的发起疯来,你几乎没有可能拦住他的咯,”王玱晟一语点破事实。
“这个嘛,也不尽然。”王国义一反常态的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认真的说道,“如果是我单独面对,几乎拦不住,如果你妈在的话,就差不多可以拦住了。”
“为什么啊,”王玱晟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道,“一般来说,向我们这种‘酱油瓶’不是应该越少越好么,因为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拖累啊。”
“嘿嘿嘿,这个,就是秘密了,”王国义恢复了本色,“说说看,你小子要怎么解决那个女孩,人家老爸可是把整个女儿都交到了你的手里。”
“可貌似是她被你安排到我妈的手下了吧,怎么和我会有关系。”王玱晟摸摸后脑勺。
“那整个事情的起因不都是你么。”王国义道出了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和常泷之间的那些破事,怎么会给有这些后果。”
“谁知道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对这点小事却这么执着。”王玱晟也是郁闷的不行,“我就是随口说要留个纪念品,他就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说起来,常泷这个人呢,我也听说过。”王国义也在仔细思考今天的事情,“他所学的那一派我也略微了解过一点,嗯。。。总的来说就五个字,‘无利不起早’。他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我很不理解,他费尽心机的要给你一把‘能杀人’武器的目的是什么。我可和你事先说好啊,咱们是祖国新社会的新青年,不要学那些电影里的古惑仔或者大侠那种,每天打打杀杀的。安全第一,和谐第一。而且,你还小。。。。。”
王玱晟感受到慢慢的恶意,那是来自父亲的爱的思想教育,还是经过+10086次强化的存在。
“好了,知道了,”王玱晟开始头疼,为什么之前要和常茹玉说那么多。现在好了,不知要被老爸抓起来狠狠进行一顿‘思想教育’,想来之后也避免不了被老妈揪住再来一顿‘道德教育’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喋喋不休的王国义,王玱晟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今天的事情来。
‘常泷的反应绝对不正常,这证明他应该还隐藏了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常茹玉的到来,绝对有问题。无论是哪个男人当父亲,都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到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孩子的家庭。除非,他当初查到我的时候,连我整个家族都查了个遍,并最终决定我这里,或者说,我爷爷王根生这里是他女儿最好的避风港。’王玱晟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照常茹玉今天的表现,常泷不仅还没有死,而且还有时间,有精力去为我准备那所谓的‘礼物’。而在他明显还有余力去折腾一段时间的时候将常茹玉托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萧吴钩,来送到我们这里。不得不说,萧吴钩的‘押送’分量很足,甚至连我爸都没有明确的拒绝,而家里其他人看到萧吴钩的到来却没有出来表态,也就是说,他们也默认了常茹玉的存在。’
“不论怎么说,这种日常生活中突然横插一杆的感觉很不好受啊,”王玱晟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神发直的自语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突然飞来的,绝大部分都不是福源,而是横祸。而在所有坏事里面,最有可能的,便是人祸。”想到这里,王玱晟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常泷啊常泷,枉我尊称你一声‘常大师’,你却想着让我们家来帮你度过这一劫。虽然因果循坏有一部分也出在我的身,不过若不是当初你那异能的觉醒还有你本身所在的门派特殊,你也不会每天蹲在机场,火车站,以至于把我扯进这个漩涡里面来。”
“也许,这些东西在你看来却是‘正确’的,‘好’的?”王玱晟在恶意揣测常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王嫱曾经说过的话,
“世界上区分好与坏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看数量。比如说,北亚曾经有一位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世界上幸福的家庭总是很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在这里,‘好’便是幸福,‘坏’便是不幸,而媒介便是‘家庭’。再比如说,你考试的时候做一道题,正确的答案写上去了,便是正确,而错误的答案却有很多种,可能是看错了题目,可能是算错了过程,可能是写错了结果,又或者,根本不会,乱写一气。在这里,‘好’便是答题正确并得分,‘坏’便是答题错误。又比如,战争,由胜利者书写,所以,胜利者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上应天命,下安黎民的正道与正统。而失败者,却有很多称呼:窃国贼,入侵者,失道者又或者是背叛者。在这里,‘好’便是胜利者留下的赫赫威名,‘坏’便是失败者的千古骂名。所以,小强啊,‘好’的东西,很多属性都是相同的,不论你的目标是什么,成功的含义都是相同的,而‘坏’却都不尽相同。”
“既然你都这么做了,就目前看来,我还没有什么损失,我便接着就是了,”目光向着隔壁常茹玉的屋子看去,却被洁白的墙壁挡住,“不论如何,自从我看过你的资料之后。我便知道,她,无罪。那么,不论你做了什么,参与‘结果’的我,估计都要承担一部分。既然这样,那我就尽力帮帮她吧。”想到这里,王玱晟的脑海里突然又蹦出来一段记忆,不,准确的说,是一条记忆中的新闻,“常泷叛国?我是不信的,不过一个为了国家奉献了‘一生’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他去背叛的呢。答案显而易见,”结合今天知晓的信息,王玱晟做出了判断,“他要去做一些事情,而以他当时的身份去做这些事情会有不妥,那么,他就需要转变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做那些事情的身份。叛国么,这个身份的转变,常大师啊常大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甚至连‘叛国之人’的这个身份你都会担心,担心保护不住自己的女儿。”
“‘叛国之人’这个身份,代表着一种决断,”王玱晟念了几遍‘叛国’这两个字,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自心里对常泷产生了一种敬佩,“由于身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转变的如此激烈,会导致很多很大的破绽。那么,这样矛盾的冲突与破绽就代表着你几乎得不到‘爱国’和‘叛国’两拨势力任何一边的任何帮助。一个人的奋斗么,我真的,很好奇啊。”王玱晟喃喃自语道,“一个孤独的斗士么,这就是你给自己选择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