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常泷不断念叨着他前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最后站到一颗大树下面,看着新出的嫩叶配合着风在空中飞舞。不由得感叹,“明年,这些花还是会开的吧。真是羡慕啊,只要树不倒,花,叶,年年可以重开。不像我这般,人生只能如同泄水掷平地一般,随着大势东西南北各方向的流。不过好在是算得上落叶归根。”
“你别看花虽然会重开,,叶也会又绿,但,重开的花,还是去年的花么。重开的叶,也根本不是去年的叶。”萧吴钩破有深意的与常泷辩论到,“是去年的旧叶,被今年的新叶顶去,是去年的旧花,零落成泥碾作尘,然后新培花一支。就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家看到的都是浪,无甚区别,但事实上,却是前浪消失在沙滩上。你大可无需太过担心这些,只要守住树不倒,花和叶,年年都会更新的。”
“反正,总有后辈会顶起这个架子吧。”常泷叹息着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我为了让我心安么。这么多年,我早就看透了。”
“那。。。好吧,”将常泷引到了休息室,萧吴钩没有再多言,他知道常泷的决定。只是出门时的脚步有点慢,‘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老了呢。我明明连五十这个知天命的年龄都没有到啊。’
屋内,常泷将自己背后的背包打开,取出之前简易加工了的一些材料。最后,是一卷从阿毗湿身上摸下来的一卷人皮卷轴,“魔罗寺的魔罗经,嗯,找到了,血舍利凝练之法。只是可惜了,那个阿毗湿靠着这个邪法残害了多少生灵。”一边仔细查看着眼前的人皮卷轴,常泷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我的精神力与肉体因为第二异能的缘故,已经攀至巅峰。而第三种异能与这个魔罗经中的血舍利相配合,真的很想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呢。”抬起头来,看着逐渐清朗的明月,常泷喃喃道,“就从明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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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王玱晟所料,即使脸上如同便秘一般,但汪强却还是实打实的凭自己本事获得了唐冬梅的欣赏,连带着陈志鹏一起,双双成了接替王玱晟的下一任数学课代表。
“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啊。”张天昊看着汪强大早上忙忙碌碌收作业的动作,有些不满。
“正常,不论如何,掌控权力都是会让人开心的。”王玱晟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更何况,我之前一个人,他们现在两个人,无论怎样都会比我那个时候更轻松。如此轻松的权力,掌握起来又怎能不令人着迷。”
“那你之前怎么,”张天昊有些不解,他知道王玱晟是不会这么好心的。
“有几个原因,首先嘛,唐老师的性格你们经过这一个多学期的相处应该也了解了,虽然人品不赖,但很难与人相处,有这么一个‘永远的上级’在一边虎视眈眈,他们就算什么都不做也照样会挨批评,主要是看唐老师心情了。第二点嘛,他们配合很好啊,但正因为是两个人,所以才会有问题。当初我给唐老师推荐的时候,可是没说哪个人高,哪个人低,所以,现在他们两个算是平级的。”王玱晟伸出一只手,
“一只手的五根指头不一样长短,配合起来才能发挥出一只手的力量。”
“但两只手的话,就会有两个同样长短的手指了啊。”张天昊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两个同样的人做事反而不如两个水平不同的人做事更稳定呢。’
“但他们都是平级,不分主次,同等的两个人搭配起来干活,就如同一个人有两个大脑,两个思想,不出事才怪。”王玱晟解释道。
“你的意思,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他们之间就会产生矛盾?”张天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课代表的权力就那么大一点,你别看他们现在相处的很融洽,共同分担任务显得很轻松,但时间一长,哼哼。”王玱晟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这次对唐老师的推荐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汪强和陈志鹏两个人确实可以很准确的完成唐老师布置的任务,不仅准确,而且甚至可以超纲。毕竟,其他科目的课代表都是一个人,唯独数学是两个人,你说,这会让其他老师怎么想?”
“怎么想?不就是多了一个人么。”
“我们都是一个人,你却一个科目霸占了两个人,这是搞特权啊。”王玱晟嘿嘿嘿的笑着,“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天下非患寡,而患不均。”
“没有。”张天昊摇摇头。
“现在你听到过了,意思就是啊,外在表现异于常人的人,终究不会获得什么好下场的。比如,人人都用一个碗吃饭,而你用了两个碗。长时间下去,总会有人觉得你在搞特权,所以,即便这种事情并不能算的了什么大事,但却很容易滋生人内心的阴影,这种阴影可以渐渐转换为不满,而内心的不满则会渐渐堆叠,最后冲垮大坝,变成立场的转变。”王玱晟缓缓说道,“有时候,要让一个人不舒服,并不需要做的太多,只需要让他显示出一种与旁人格格不入的一些微小特征。迟早,会有人看他/她不满,从而让那个人麻烦不断。当然,正常来说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麻烦而已。”
“那,结合你之前的话,你这一次,就算是一石三鸟了,”张天昊听懂了,“既让自己摆脱了与唐老师之间交流的尴尬处境以及数学课代表的一份麻烦的职责,还让汪强与陈志鹏之间的关系产生隐患,最后,还为唐老师周围的人际关系制造了一道裂痕。”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三点了。”王玱晟点点头,“张天昊,你这人,孺子可教啊。”
“切,我可比你还大一点好不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何,看着王玱晟的笑脸,张天昊有些后怕,‘这个人太恐怖了,根本不像一个才将近14岁的少年。对于人性和人心的操控与把握真是有些老辣。不过既然他肯让我知道这些,那他就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可靠的朋友。这种人,幸好不与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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