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终于来到,不过,对于大多数东亚人来说,大年的主要活动都是在晚上。因此,白天的生活还是很自由的。正午,中海大院三号楼,萧吴钩身着一袭黑衣下着围棋。
“老白啊,咱俩在这待了许久了,到底该谁了?”萧吴钩拿起手中的黑子,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而看对面,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无须,身材略消瘦,配上白衣,只觉得此人有些仙风道骨。只是仔细一看,白衣人脸上却是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平白的为还算俊俏的脸型拉了分。
“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白衣人迷迷糊糊的说道,“大概,或许,可能,是轮到你了,我记得。。我出完一手就在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萧吴钩的嘴角扯了扯。“虽然我的确不怎么会下棋。。。。但”
“是不怎么会下还是不会下。”白衣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萧吴钩的话。
“虽然无的确不会下棋,但人嘛,不论做什么,都要有个过程。我这不正处于学习阶段么,应该多观摩,多斟酌,多思考,在思路清晰之前少下判断。谋定而后动才是上策。”
“所以,这就是你磨磨唧唧半天不下子,然后把我等的都睡着了的理由?”白衣人显然不想和萧吴钩再多话,直接爆出了事实。
“咳咳,我那个,不是想点事情么。”萧吴钩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年关这个敏感的时候你这个表现。我猜猜,是不是打赌输了?把名号输了出去,然后,你现在还在纠结名号的事情?我看你这表现,坐着都能睡着,再加上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柳白师我可告诉你,”看着白衣人脸上的眼圈,萧吴钩很认真的说道,“这锅我不背啊。”
“。。。。”这次轮到柳白师扯嘴角了。
萧吴钩看到柳白师沉默不语的样子笑了,“哈哈哈,果然输了吧,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是个死傲娇。打赌把自己的名号都打输了。还在这里说我下的棋臭。哈哈哈。”
“切,不就是把名号借他一个月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柳白师有些不满,侧过了头。
“好了好了,放心吧,你也不是不了解李行歌,他用你的名头,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的。毕竟,谁都知道你这个东亚第一死傲娇,哈哈哈,只是今年输了一场而已,你看,往常年关,他不都是输给你么。而你平时不也顶着蜀中剑仙柳白师的名号到处勾搭川地,蜀地的妹子么。”萧吴钩看到柳白师阴沉下去的脸,笑了笑,安慰道,“要我说啊,这一个月你就安静点吧。”
“哼,那个家伙,除了比我能打,比我能喝,除此之外,还有那点比得上我?”柳白师站了起来,“我不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七个满带怨气的“啊”字在空中传播,回荡在三号楼的后花园,经久不息。
萧吴钩不得已,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将柳白师按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言归正传,这盘棋算你赢。”
“这本来就是我赢的,你这个性子,死不认输,又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摸的换棋。大好时光只能耗费在这里,不是我说,萧吴钩,和你下真的很无趣啊。”柳白师翻了翻白眼,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既然你觉得咱俩下棋没有意思,那来看看咱们与‘那帮人’下的棋的进度吧。”萧吴钩唤来警卫,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此时正在播放剑门关李行歌处,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李行歌提着酒壶唱着诗词出场。
“咳咳咳,”萧吴钩低头窃笑,不敢转过头去看旁边柳白师的颜色,只能装作咳嗽的样子忽视这一段。
“自称白衣卿相?白衣卿相是什么,”听到独眼老者的话,萧吴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白衣卿相,一剑东来李行歌,看来这两句话很配啊。”
“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讲。”柳白师咬着牙将屏幕关闭,“不用看了,自从我安排之后,结果就已经注定了。没有看与不看的必要。”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萧吴钩只好将还没走远的警卫又叫了回来,“去,把这电脑再放回原处。”
“是,首长。”警卫很敬业的跑过来端起笔记本走了,对于萧吴钩和柳白师之间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仅仅你一个人的受伤,还不足以引出‘大鱼’,”柳白师缓缓的吸了好久的气,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平静了内心的波澜。“所以,‘那些人’就只能派出一些小鱼小虾来做试探,对于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我们必须予以重击。”端起茶杯,恢复平静的柳白师身上那‘大家风范’的气质又浮现了出来,“哼哼哼,一帮跳梁小丑,这次我们不能动用军方的力量,直接从正面,仅凭几名强者就可以拦截如此多的人,这正是一种威慑。”
“嗯,故意土狗,卧虎,青龙,青鸾和蝰蛇这仅仅五人就退去上千来犯之敌。此举定可以威慑一些别有用心的宵小之辈。”萧吴钩点点头。“这次你的安培非常好,虽然只是试探,但我保证,‘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咱们吸引到这里了。正好可以为藏龙转移火力。”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我也能猜个大概。”柳白师抬起头来,盯着萧吴钩说,“现在先不提他们的事情,重点还在你这里,这件事既然因你而起,自然也应该由你处终了。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嗯,”萧吴钩点点头,站起身来。“这天下,虽然诸国林立,但我东亚毕竟历史传承悠久,近些年又崛起如斯。定为天下之大敌。”转过头,萧吴钩对着南方中海大院的正门处,“哼,天下之国亡我东亚之心不死,我自然不会退缩。就让我来给他们再放一个烟雾弹吧。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是一条受伤的‘战龙’,也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即使这条‘战龙’受伤了,东亚也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
“这句话你到说的不错,天下亡我东亚之心不死,”柳白师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去,毕竟,不管怎么说,真正的后手还是应该落在这里啊。”
“可你的身手,”萧吴钩眼中有些担忧。
“无妨,虽然比起你们这些变态来说弱了很多,不过在常年与李行歌的纠缠下,也从他那里学了几手。”柳白师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可要我为你准备一把剑?”萧吴钩还是不放心。
“也没有必要,李行歌又不是光会剑。”
“好吧,那走吧,去门口迎接一下我们的新年来客。”萧吴钩最终妥协了,慢慢的带着柳白师向大院门口走去。
“真是,难得的新年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