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西装革履,脚踏黑色真皮皮鞋,黑色西裤,上身也是西装领带,当看到此人的脸后,朱天阳“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不仅朱天阳非常惊讶,何芳同样非常惊讶。朱天阳失声说道:“何叔叔,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国了吗?”
朱天阳问的问题,当然也是何芳想要问的问题。
何弘灰头土脸,看起来,他这是刚刚从躲避状态,回过神来,“朱天阳,你竟然私自干涉我公司的事务,你管的可真够宽的。”何弘上来就气愤地说道。
朱天阳一眼看出,何弘这是躲债刚刚回来,毫不客气地说:“何叔叔,如果不是我危急关头,快刀斩乱麻,你现在还能这么悠闲地站在这里吗?”
何弘依然生气,“你擅自动用神能集团的资金……”
“我擅自动用?这可是董事会联合签名,然后同意的。你不在,何芳代表你同意的。当时的情景,我想,你肯定知道,如果不当机立断,神能集团还会遭受更大的损失,你作为董事长,竟然出去躲债,我真是……真是不知怎么说你!”
朱天阳有恃无恐,当面训斥何弘。
何弘气得两眼瞪得圆圆的,“朱天阳,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
“除此之外,何叔叔,以我的推断,神能集团内部,资金链可能已经断了,究竟是怎么断的,你心里大概比我还清楚,如何挽救,何叔叔,我想你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我争论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资金,把你那巨大的窟窿,给补上。其次,找证据,把你公司内部的硕鼠内鬼,赶快揪出来,我的建议是,首先从你们的财务查起。”
朱天阳义正词严,说得何弘理屈词穷。现在的何弘,确实被账务缠身,虽然神能集团是大公司,但是,资金链出现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正当朱天阳和何弘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哭声,是女人尖利的哭声,朱天阳转睛一看,一个女人,身着黑色长裙,打扮得如同仙女一样,从远处走来,一手遮掩鼻子,一手提着深色的包,朝这边走来。她长长的头发,遮盖了她的脸孔,朱天阳竟然没有认出,此人是谁。
何芳早看出来了,她对女人的遮掩本事,深有同感,低声给朱天阳说道,“这是刘紫月。”
朱天阳听到刘紫月这个名字,暗暗吃惊,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恶人先告状来了。
只听得刘紫月哭着鼻子说道,“何大哥,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是她们诬陷好人!财务上的问题,怎么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冤枉啊!”
何弘立刻走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心疼地说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说着,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刘紫月擦眼泪。
何芳看到这一幕,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朱天阳虽然想看看刘紫月的表演,但既然何芳离去了,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也跟着何芳,向外边走去。
何芳去了神能公园,这地方,是最适合散心的地方。前几次,朱天阳与何芳在这里散步,曾经遇到陈兵,现在,陈兵不在了,花园依然完好无缺。
“我就知道,我把这公司,有这么一个妖精在,迟早要出事的。”何芳像是在和朱天阳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唉,这次事件,闹得可真够大的,神能集团肯定损失巨大,他们损失的是信誉,流失的是客户……”朱天阳顺口说道。
“关键是,我爸还执迷不悟,我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何芳说着,眼圈就红了。
朱天阳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没有像何弘那样高档的纸巾,“我可没那么高档的纸巾,凑合着用吧!”
把纸巾塞到何芳的手里,何芳“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算了,这都是次要的。反正,我老爸是无可救药了,我们说他,他也不听,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业,就行了。对了,金盾公司这次撤出了两千万,公司还怎么运转?还有资金吗?”
何芳担心的是金盾公司股份被抛售后,下一步如何运作。
“有压力是肯定的,但我们可以暂时拆东墙补西墙,把天地中药的资金,暂时来弥补。”朱天阳琢磨着,资金的动用问题。
正在说话间,朱天阳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田海山打来的电话,“喂,老田呀,难道你那边,有什么好消息了?”
田海山低声说道:“朱老板,我刚刚看到一个消息,是有人群发的广告,贴在我的门口的,说是收购漂浮石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收购漂浮石的广告?奇怪,真够奇怪的。”朱天阳深感意外。
“我立刻联系了他,这人和我约定了地点,说先看看石头,之后,才能给出价位。你看,我要不要去会会这个人呢?”
“会,当然要会,不过,你暂时不要携带石头,只给石头录像,然后给客户看,以免被人骗了。然后,还有石头的尺寸。”朱天阳谨慎地说道。
现在,既然有人上门收购石头,这人肯定和天风计划有关,朱天阳的意图很明确,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找到天风计划的线索。
“好的,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带两个学员,一起去,你没意见吧。”田海山想带两个保镖。
“没关系,你带去吧,注意安全,不要硬碰硬,要懂得迂回。”
“嗯,我懂得,我可是四十多岁的老江湖了。哈哈哈!”
“好,老田,你可要小心了。”
挂了电话,朱天阳高兴地说道:“田海山这边,已经有人准备收购漂浮石了,我答应他的,要他入股金盾公司,让他重新治理金盾公司,这样,我们的全部精力,就能用来生产中药了。”
“嗯,好吧,我同意你的意见。自从田海山被救回来之后,这人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也是令人意外。但我总觉得,这人的性格,是最难改变的,你要小心,这人是不是在逢场作戏?”
“他逢场作戏又能怎样?他并不是最大的股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