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的一番游戏论,让朱天阳陷入沉思之中。现在,事情的矛头已经从何芳的身上,转移到了朱天阳的身上。
在过去,他们为了金银大案,一直在追杀何芳,让何芳闭口。现在,金子都已经归案了,何芳的危险程度,已经逐渐降低。怪不得,人家何弘,不再把朱天阳放在眼里。商人啊,永远是商人,一切以提高利益和降低成本为目的。
好在,朱天阳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有了自己的事业,这就是一棵救命稻草。朱天阳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事业做大起来。
“余得水,现在我们的处境,很不妙。咱们都是草根起家,想把事业做大,处处都遭到这些人的阻挠。所以,我们更要同心合力,把咱们的事业,做大做强。”
朱天阳感触颇多的话,得到了余得水的回应,“老大,这个你放心,咱们这些兄弟,都是一条心,以前,兄弟们有了你的庇护,都记在心上,跟我打游戏一样,打过一次仗,可都是生死兄弟,咱们就是这样的。”
朱天阳听了有点忍俊不禁,“我们现在要把事业的重心,转移到中药事业上来。不知道,兄弟们能适应吗?”
“绝对没问题,别说中药事业,就算是登月的事业上来,我们也能适应。”
余得水的话,让朱天阳笑了起来,“小鲤鱼,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
“这叫灵活应变,俗话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适应环境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说罢,余得水摆了摆手,“好了,我去忙了,公司里,还有客户找我谈业务呢!最近不是在举行秋季运动会吗?主办方让咱们担任一部分安保任务。”
“好,你去吧!”
朱天阳摆摆手,余得水拿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朱天阳摊开手中的图纸,这上边,画了大小十多个圈圈,每个圈圈上,都写着相应的工作环节,有的写着采药标准,有的写着熬制方法,还有的写着原料的采购。
这都是天阳膏的量产计划。朱天阳把这些标准,全都制定好,然后拿到天地中药厂进行生产的。早一天生产,病人们就早一天康复,自己也能早一天有收入。
“哎吆喂,大镖师也开始研究中药膏了,真是厉害呀。”倩倩的声音,从口袋中传出来。幻影神机随之悬空在朱天阳的面前,倩倩利用全息投影技术,站在桌旁。
朱天阳现在对倩倩,早已经习惯了,头也没抬,直接说道,“天阳膏想要量产,就得突破几个难题,第一,药材采集,要使用晨露未干的伏龙草。第二,药膏的厚度,要保持在零点九厘米。这些,都是技术要求,对技术工人来说,要想精确到这些,挺有难度的。”
朱天阳在图纸上进行标注。
倩倩就像现实中的人一样,走过来,看了看朱天阳的图纸,“你购买一些机器,这些标准,不难达到。而且,我怀疑,天地中药厂,难道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吗?”
倩倩这么一提醒,朱天阳抬起头来,“对呀,其实我应该去药厂看看的。”
“是啊,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没有去过药厂。”倩倩捂着嘴巴笑。
“你笑什么?”
“你到了药厂,就知道了。”
朱天阳感到有些奇怪,说干就干,朱天阳立刻给何芳打电话,准备和何芳一同前去。
何芳也没有亲自去过药厂,自从拿到药厂的手续之后,天地中药在她的手中,就是一堆材料而已。听说朱天阳要去,何芳当然也要去了。
“朱大哥,你等着我啊!我开着我的路虎,带着周美佳,咱们一起去看看。”
朱天阳当然开心了,有两个女孩陪伴自己,路途就不会无聊和寂寞了。
半个小时之后,何芳开着车子,车里坐着周美佳,来到了金盾公司的门口。
余得水正好拿着材料,从办公室出来,“嗨,两位大明星,你们要去哪里?”余得水看到周美佳,两眼放光。
何芳倒是大方,“来吧,我们去天地中药,你没事的话,也去吧。”
余得水把材料递给一个同事,“帮我把材料拿到办公室!”之后,就跳上了车子。
天地中药,位于伏龙山的深处,距离和朱家庄的差不多远,所以,需要经过一番颠簸,才能到达。本来,朱天阳是想骑着光速摩托车,快去快回的,但一想,这天地中药,毕竟不是自己的,还是何芳得去。所以,只能开车了。
经过一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之后,下了山间的完完全全的小公路,车子慢慢开进山谷中,这里,朝阳,北边靠山,南边空旷,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也还是不错的。
“这个药厂怎么会建立在这里?位置有些偏僻呀,不知道当初的建厂者,是怎么想的!”朱天阳一边开车,一边嘀咕道。
“当然有理由了,这里药材丰富,到山上就能采集,另外,这里地皮很便宜,要不了几个钱。”何芳答道,“只不过,后来没有再投入,厂子就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厂子门口。
大眼一看,这厂子破败不堪,红色的破旧的围墙,圈着十多间瓦房而已,到处都是一片破败,看上去类似农村的那些危房。
四个人都愣住了,“这就是天地中药厂?”朱天阳自言自语地说道。
余得水从门口,把一个破烂牌子,从地上扶起来,这是厂子的牌子,上边写着“天地中”,“药”字早被雨水沤烂了,豁豁牙牙的。
何芳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这是真的吗?我爸居然是这样对待我的,让我独立生存,就把这么破烂的厂子,抛给了我。”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
周美佳走上来,拿着纸巾,给何芳擦眼泪,“没关系,万事开头难,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嘛!齐心协力,一定会改变这里的。”
朱天阳推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门,手上沾满了铁锈,四个人慢慢走近药厂,门口一条狗,汪汪汪地叫了起来,从破旧的厂房里,走出来一个人来,喊道,“喂,你们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