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不能吃这个
两个人的心结解开后。
病房里,充斥着温馨的气氛。
夜斯爵抱着钟君心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男人健硕的身子包裹着她,就像是一把保护伞。
钟君心知道,未来可能还要面对更多的事情。
夜斯爵的病,菲斯曼和孩子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但是,有了他,她却有着送所未有的安心。
比起即将面对所有的为难,只有他坚定的爱,她什么都不会害怕。
突然间,一阵咕噜的声音响起。
顿时打破了沉静的空间。
夜斯爵皱眉,垂下眼帘看向钟君心:“你饿了?”
钟君心一脸的尴尬,挠了挠头发,因为没有心情,她都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现在和夜斯爵和好了,她的胃口也恢复了。
夜斯爵想要起身打算亲自给她宵夜,却被钟君心猛地拉扯住:“你去哪?”
“我去给你做宵夜?”
钟君心摇头:“你陪我。”
现在的她,想要抓住和他的每分每秒,只有那样她才能感受到无比的安心。
夜斯爵眸色暗沉,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重新坐回去,只能打电话让人准备。
挂了电话,他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她:“你不知道还欠我多少顿午餐呢?”
钟君心眼里懊恼,扯了扯唇角,许诺道:“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给你准备午餐?”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不知道我还能吃到多少顿?我宁愿你多点时间陪我就好。”
他本来只想让她安心休养,然而,一出口就瞬间让原本和谐的气氛都破坏了。
钟君心唇边的笑意僵住了,黯淡地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夜斯爵皱眉,顿时懊恼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低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钟君心稳了稳情绪,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说什么傻话,我没事,我在想明天的事情。”
“拜祭你爷爷?”夜斯爵眸光一亮:“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今晚休息好,明天下午我们就出发。”
钟君心瞪大双眸,诧异他怎么会知道?
夜斯爵微微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当然要知道。”
他的话,不禁让钟君心一怔。
如此熟悉的话,亦如以前凌轩的那般地许诺。
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做到,她还是失去了他。
顿时,一股莫名的心慌萦绕在她心间,小身子微微颤抖着。
夜斯爵也感受到她的异样,晃了晃她的身子,低声:“怎么在发抖,很冷?”
钟君心顿时回神,抬起头,迎视上夜斯爵担忧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的心愈发慌,立刻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胸膛前,连带着嗓音都颤着:“能抱抱我么?”
夜斯爵一怔,还是伸出手回抱着她,嗓音不由自主地柔了几分:“怎么了?”
钟君心摇了摇头,咬着唇,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他的病,故作开玩笑:“我只是想要占你便宜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她的眼眸却渐渐泛红起来。
夜斯爵微微扯唇,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并没有揭穿,也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是蒋念送来宵夜。
带来了各种吃的,全都是钟君心爱吃。
看着两人和好如初,蒋念沉吟一会,故意说道:“少奶奶,总裁今天忘记吃药,吃过东西,请你记住提醒总裁准时吃药。”
钟君心挑眉,下意识看向夜斯爵。
是他不肯吃药吧?
夜斯爵冷眸:“蒋念,你越来越啰嗦了!”
蒋念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直到蒋念离开,钟君心这才出声:“夜斯爵,你刚才答应过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怎么能不吃药。”
“”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准备吃药。”
夜斯爵宠溺的目光看着她,捏她的鼻子晃了晃,低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君心这才满意地挽唇笑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舀了一碗肉丝粥,舀了一勺喂至他的唇边。
夜斯爵挑眉,却夺过她的调羹,转向喂她:“你不能饿肚子。”
“你也不能饿肚子。”
“我不饿。”
“你不饿,我也不饿了。”钟君心撇了撇嘴,故作生气:“反正,你的儿子也跟着饿好了。”
夜斯爵冷眸。
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威胁这套?
只是,却相当地凑效。
夜斯爵将调羹塞在她的手心。
“我们一起吃。”钟君心笑着接过调羹,喂了他吃一口,又打算喂给自己。
然而,还没吃下去,手中的调羹却又又突然被夜斯爵夺过。
“你不能吃这个。”
钟君心愣了,目光不解地看着夜斯爵。
“怎么了?”
夜斯爵并没有说话,只是给她重新换了一个新调羹。
钟君心瞬间明白,他这是怕把病传给她么?
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顾虑过这个
“夜斯爵,你有没有常识,心脏病是不会传染。”
“还是小心,我想要你和孩子都健康平安。”
钟君心心尖颤抖着,他都已经病得这么严重,却还在为她和孩子着想?
“我要你也一样健康。”
钟君心双眸泛红地盯着他,口吻坚决。
夜斯爵眸色深沉,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好。”
说着,他拿过调羹喂她。
钟君心始终坚持不换调羹,夜斯爵不再勉强,只能任由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起他的病,只有安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平静。
然而,很快,这片平静被突如其来的人再次打破了。
菲斯曼冲进病房,看到两人腻在一起的一幕,她整个人震惊地愣在原地。
钟君心也没想到她这么晚还会突然过来,下意识看向夜斯爵,似乎有些无措。
菲斯曼肯定会想方设法伤害她的孩子。
但是,想起夜斯爵的病,她的心莫名坚定,比起失去他,她如今没什么可怕!
察觉到钟君心的异样,夜斯爵的脸色沉了沉,目光始终没有看向菲斯曼,依旧喂着钟君心喝粥,嗓音带着极为不满:“谁允许你进来的?”
菲斯曼暗自恶狠狠瞪了钟君心一眼,然后,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夜斯爵,似乎快要哭出来:“爵,你不让我来看你,就是和她在一起吗?你怎么能为了她连我和孩子都不顾?”
“她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