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来服侍他,可就这么一点小事,她也大惊小怪!
这样的人,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会选了她来做皇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甚是冷漠地对她指了指门。
崔皇后满脸羞愧地退了出去。
昌盛帝心中不满更甚。
这个时候,她不该先将他收拾清爽了再走吗?
其实,崔皇后脚一踏出昌盛帝的寝宫,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可她又是一个非常高傲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再放下身段了。
她是他娶回来的皇后,可不是那些低三下四任他呼来喝去的下人!
纵使这般想,可她仍旧无法不心虚。
她又不是那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不多时就明白了皇上之前的真正意图,暗恨自己会错了意。
当然,此时她更恨昌盛帝。
不过是去更衣这点小事,明明白白的说不就好了,便要藏着掖着!
可她再能干,毕竟只是个还不足二十的年轻人罢了,怎么也想不到,昌盛帝已经被凤香公主给气中风了。
“本宫刚才问你们,皇上怎么样了,你们居然骗本宫,说是很好!”
崔皇后这会儿也意识到了皇上病的蹊跷,且不寻常。
可陈掌院已经笑了起来,“娘娘不用担心,陛下好的很!”
其实,陈掌院并没有把握,昌盛帝这病到底会不会还能好,但皇上的医案,却是一件非常保密的事情,皇上自己不告诉皇后,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就不会冒着危险来说这样的事,唯有用很好来遮掩。
崔皇后大怒。
王琳芝有皇上在背后纵容着,不将她这皇后当回事也罢了,如今连太医院一个小小的掌院也不将她当回事了!
可她马上明白过来,昌盛帝这是在防着她和崔家呢!
再联想到昌盛帝溺在床上的事,崔皇后虽然不甚明白,但却迅速地往崔家递了信。
前任吏部尚书,现在的承恩侯却是个老狐狸,马上着人告诫女儿,“好好伺候皇上。”
崔皇后年纪轻,但她带到宫里的嬷嬷却是见多识广,等到无人时便将自己猜测告诉了她。
崔皇后惊出一声冷汗。
若皇上真有个什么意外,她和她的儿子只怕是半分退路也没有。
难怪父亲会自亲告诫她要好好伺候皇上!
崔皇后重新整理了妆容,满脸陪笑地去了皇上的寝宫。
“皇上病了,是件大事,从现在开始,闲杂人待一律不许进宫!”
这话表面上看是在为皇上着想,实际上却是想要隔开外面的成年皇子和皇上之间的联系。
崔皇后也明知道,其实是隔不开的,毕竟皇上一直很勤于政事,就算上次也病了,但却强撑着处理政事,现在若是突然之间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别说皇子们了,就是大臣们也会有意见。
她急需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了一份废大皇子,改立十皇子为太子的诏书!
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可操作起来却非常的难。
她跟皇上在一起虽然不足一年,但却将他的字给仿了个七八成,足可以以假乱真,至于印章,她准备自刻一方昌盛帝的私印,再准备一份空白的圣旨就行了。
最让人头痛的却是几个成年的皇子!
她咬了咬牙,决定一不做二休,既然要仿圣旨,那便多仿几份好了。
记得大秦的时候,胡二世为了做皇上,连接下了好多份圣旨给皇上的其他儿子,有些当时就羞愧难当,直接自绫了,还有些直接开口要给他们的阿爹的守皇陵去。
就算如此,胡二世也没放过他,直接让人弄死了,让尸体去做这样的事。
要想做好皇帝,肯定得有一颗强大、果断的内心。天家无父子,何况是几个和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儿子。
可这些事,都只能秘密的进行。
等崔皇后弄好这几份“圣旨”,几位皇子终于一起进入了昌盛帝的寝宫。
崔皇后很想将圣旨当时就宣读了才好,不过冲动之后她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这几个皇子手上都有一股不小的势力,若是他们联手,就算她宣读了圣旨,小十也坐不稳啊。
几个成年的皇子一看到自己的爹躺在床上,脸上马上现出了关切之色。
犹其是大皇子,竟然提出来,他们两个人为一轮,要来伺候昌盛帝。
崔皇后直觉的想拒,可昌盛帝竟然点头同意了。
再怎么,她也不能拦着别人的儿子要他们不许对自己的父亲尽孝心吧。
她只能同意。
可说来也凑巧,皇子们守了半个月之后,昌盛帝竟然连眼睛也睁不开,直接昏迷不醒了。
居陈掌院那里得到的消息,昌盛帝中了毒!而且这毒已经中了好几个月了,因为量小,所以先前一直没查出来,现在用毒的时间长了,对方也加了量,所以很明显地显示了出来。
太子这个时候倒变得灵光起来,“日常能接触到了皇上的人,也就是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我们都是两人一组,相线监视的,唯有一人没有!”
太子的话,直接箭指崔皇后。
其他几位皇子这个时候,都意外地支持起太子来。
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自己的侍卫围了百福宫,这一搜不要紧,直接将那几份圣旨给搜出来了。
崔皇后觉得魂飞魄散,不过她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很快便装做没事人般。
“这圣旨是皇上亲自写的,本宫一直不忍拿出来。”崔皇后说着,假意掩了袖,拿帕子压了压嘴角。
太子等人打开圣旨,脸色立时变得极难看起来。
太子直接上前制住了崔皇后,“父皇放着我们这些成年皇子不选,选一个四五个月的奶娃?你这心肠也太狠毒了!”他说着,直接命人将皇后扯到了她的寝宫,将人给看管了起来。”
二皇子立时竖起大姆指,“殿下倒是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他二人实则离得非常近,二皇子说着话,却扬起袖将一支箭袖朝大皇子的咽喉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