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早打算好了,就这么让崔珍和赵曜培养感情,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凭借崔家的名望和地位,再有赵曜和崔珍的感情做基础,这一次她要让王琳芝的女儿过得比她当初还要惨!
“你记着,皇后之位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这女人哪,到了后宫之后,争斗才刚刚开始。
崔珍抿着嘴笑,“我知道,当年顾茗她娘的姑姑不就被废了?”不仅没生过孩子,而且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独宠吴惠妃。
可她们崔家女,绝对不会像吴家女那么无能,独宠了二十年,居然临到老年失宠了。
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有了她那失败的教训,她的路就更宽了。
“姑母放心,我定会好好劝说皇上,提醒他孰近孰远。”
崔太后和蔼地摸了摸崔珍的头,“曜儿一向孝顺,你也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这些事你不说,他也知道。”
言下之意,是让她别太过份,那可是皇上,不是随随便便想教训就教训的对像。
崔珍朝她眨眨眼睛,“您放心,家里的教导嬷嬷也曾提醒我无数次,做人最要紧的是本份,谨记自己的位置。”
崔太后满意的点头。
崔珍这么在寿安宫一住,就从夏天住到了秋天。
据说这段时间,赵曜狠狠地当着百官的面,驳回了顾钺的好多奏折。
崔太后的笑容渐渐地多了起来。
之前她真是气糊涂了,竟然想着提携崔家来对抗顾家和大长公主府,也难怪她那位好三叔会直接将崔家拨给她的那部分费用直接减掉了一大半。
她真是被赵桐那死鬼给气糊涂了!
竟然想着从朝政上影响赵曜,他那般小心眼的人,肯定觉得她是想夺权吧?
现在倒是好了,崔珍一进宫,崔家的利益又和她是一致的了。
她这会儿倒是有些感谢赵桐了,若他真为赵曜指婚了崔珍,现在哪还有她这个太后什么事?
崔太后几乎是做梦都在笑!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这道理,崔太后自是知道的,但她亦有自信,她肯定是那个不会忘形的!
想想当年所受的那些委屈,如今她肯定都会慢慢的,一样一样的,从顾茗身上找回来。
崔太后一高兴,便将顾茗也召到宫里去了,还热情十足的非要留她在宫里小住。
赵曜当着那些宫女下人的时候,对待这两位娇女倒是一视同仁,等到没人看到的时候,自然是和崔珍更亲近一些。
顾茗虽然也漂亮,不对,应该说是比崔珍更漂亮,可毕竟年纪太小,不像崔珍那么善解人意,也不像崔珍那么会哄他开心。
崔太后知道这些消息,才觉得自己的气息顺了。
可她高兴得太早了,顾茗从宫里回去的第二天,便有御史开始弹劾承恩公贪墨的事情。
这事得从崔三老爷给昌盛帝管钱库的时候说起,从那个时候累计到现在,一共贪墨了近一千万两银子!
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进了昌盛帝的私库,甚至赵桐的那位大伯做太子的时候也挪用了不少,可现在已经死无对证!
崔太后得知这个消息,主动要求赵曜抄了崔家。
王慎远带着人去的,只在崔家抄了三四万的家产罢了。
许多官员开始为崔家求情。
赵曜便保留了承恩公的爵位,只将他铸钱的差事给免掉了。
可次日,崔三老爷竟病倒在床上了,没过几天就死了。
确切来说,崔三老爷是气死的!
他放在两座别院的近一百万两银子,被顾钺以捉盗贼的名义给翻了出来,上缴到了国库。
“皇上有上天庇护,又是民心所向,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顺。”顾钺说道。
赵曜高兴极了,又赏了顾钺不少东西。
崔三老爷一死,他的儿子崔鸿飞袭了爵。
这本是一件还算不错的事情。
崔鸿飞的婚事便是由崔太后做主,娶的工部尚书的女儿。
崔太后甚是看好这个侄儿。
很多年没有回京的永福长公主和驸马魏铭回宫了,声称崔家苛待安定大长公主,要将人从崔家接出来。
崔家自然是不同意,两家便将官司从宗正寺打到了大理寺,但也没有人敢下结论。
崔珍开始在父亲的墓前结草庐。
此事被崔家传得沸沸扬扬,崔珍一下子变成了至孝之人。
转眼之前,时光又从深秋变成了盛夏,一个放牛郎不小心闯到了崔家小姐的草庐,结果撞到了妇人正在里面生孩子,被崔家的下人追着打,被顾家四胞胎请京城士家公子消暑给撞到了。
询问了许久,那下人就是吱吱唔唔不肯说,后来大家便好心请来了大夫,帮忙接生了孩子。
众公子好事做完,这才反应过来,守孝的草庐,怎么会有妇人生孩子?
派人打探了一番之后,竟有人指认出那生产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崔珍。
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让崔家丢尽了颜面,崔鸿飞要将崔珍母子沉塘,她才吐露出这是赵曜的孩子。
崔家竟然生了皇长子!
清阳大长公主气冲冲地闯到了崔家,指着崔珍问是不是真的。
清阳大长公主如今的气势越发盛了,崔珍很配合地问什么答什么。
母凭子贵,她什么都不怕!
清阳大长公主二话不出,直接将崔珍母子全带到了宫中,问越曜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赵曜看清阳大长公主杀气腾腾的模样,一脸正义地道:“朕根本没做过那样的事!”
清阳大长公主直接命人当着赵曜的面将崔珍给打死了,让人将孩子给崔家送去了。
崔鸿飞板着脸,将人给轰走了,但大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却将婴儿留了下来。
崔鸿飞告诉外人说孩子已经被溺死了,但却将他偷偷地给暗中抚养了。
可这么一来,崔家的名声就有些不好了。
更让崔家觉得冤屈的是,清阳大长公主回府之后就死了。
据说是被崔家给气死的。
此时赵曜再想保崔家,也不好意思张口了。
可怜赵曜,许是被清阳大长公主的手段给吓傻了,没多久就病倒了,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