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疆回到H市,已是晚上11点来钟了。
这个时间,家里人都休息了。
罚狱之主的专车将聂天和J从机场接回来,来到了祥云福利院大门口。聂天回家不可能把J阿姨带回去,只能将J阿姨送到这里。
J和聂天相继下车。
“J阿姨,我就不进去了,你和我师公他们说一声,我明天再来看他们,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这一身臭死了,我得回家去洗澡换衣服。”
J提着装有电能本源的包,回头看向他聂天,点头:“好。”
一袭月华白拽地长袍在身的聂天,转身准备上车。
可就在这个时候,准备上车的聂天,感应到了不同寻常的一道目光在黑暗中盯着自己,聂天眼眸微寒。
还不等聂天有所动作,黑暗中有几个人立马跑了过来。
“谁?”正在敲福利院大门的J,这才察觉到有人,当即回头喝喊。
只是等J回头,黑暗中已跑出六个人,面向车前的聂天单腿下跪。有着森绿色目光的小黑,正冲这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发出低吼。
“属下姜啸臣,参见狱主。”
其余五人均面向聂天单腿下跪,恭敬地见礼:“参见狱主。”
聂天盯瞧着面前这人,但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皮风衣,低着头,聂天对这个叫姜啸臣的有印象,记得跟着施先生回到过去,和师公韩封跟着爸爸去罚狱死牢,在那逍遥岛上见过这姜啸臣。
“若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镇守罚狱死牢,坐镇逍遥岛的尉迟峰的徒弟,可对?”
“狱主认识我?”姜啸臣抬头诧异的望向聂天。
“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如今群魔出逃,你不去捉拿魔头,来这里找我做什么?不听调遣,知道什么罪吗?”聂天目光锐利如鹰,杀气腾腾。
也是这个时候,福利院大门开了。韩封和萧臣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睡,一同出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狱主......”姜啸臣一声狱主,红了眼眶,望着聂天:“属下来此也是万不得已,现如今我们罚狱因为追拿魔头已死伤惨重,在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死伤惨重?”
“是。”一滴泪溢出了姜啸臣的眼眶。
“怎么会死伤惨重?还有罚狱死牢到底是怎么被攻破的?直到现在,你们也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狱主,我们罚狱死牢是五天前被贼人所破,是从海底过来的,两艘核潜艇没有任何征兆就发生了爆炸,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龙虎岛就被人轰炸,群魔出逃……我师父他老人家……战死……”
聂天惊愕。
泪眼朦胧的姜啸臣一脸的悲痛,单腿下跪换成了双腿跪着:“请狱主回来主持大局。”
“请狱主回来主持大局。”姜啸臣身后跪着的这几个人也恳请。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是提醒过你们,要加强死牢的防范,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以为我说着玩的?还有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立即去捉拿魔头,反倒耽误时间来找我,贻误战机,你们真该死!”聂天抬起一脚踹在面前姜啸臣的左肩上,直接将其踹倒在地,怒指他:“罚狱有萧部长坐镇,自会安排一切,你们来找我,我又能做什么?别忘了,我有名无实,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狱主……”
姜啸臣立马跪行过来,一脸是泪,望着聂天:“属下何尝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拿魔头?可群魔出逃,为了自由而疯狂,根本不是属下所能应付,这几天在萧部长的安排下,我们满世界追捕魔头,可不是掉入对方设下的陷阱就是扑空,我们罚狱已死伤无数,到属下来此找狱主你之前,我们罚狱伤亡人数已近千人了……”
“什么?”聂天脸色铁青起来。
“我师父临终前,说狱主你有先见之明,知敌之想,料事如神,是一个英明的主,悔不该没有听你之言,嘱托我来找狱主你,说只有狱主你能平息这场大祸……狱主,罚狱必须有你来主持大局…….”姜啸臣抬手起誓:“属下发誓,誓死效忠狱主,追随狱主平息大祸!”
“你起来吧。”聂天上前搀扶他。
“不,狱主不答应,属下不起来。”
“你不起来,这事让我怎么办?”聂天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不忍的摇着头:“我很想管这件事,可我没有实权,谁又会听我的,现在是萧无涯掌握大权,他都不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我,他又会希望我回去主持大局吗?”
“不…….”姜啸臣摇头:“狱主你有所不知,自我们罚狱死牢被破以来,在萧部长的安排下,不但没有抓到一个魔头,还死伤无数,很多人都开始不满,开始抱怨,私下里都念着料事如神且能力挽狂澜的狱主你,都盼望狱主你回去主持大局,只要狱主回去,必一呼百应!”
“天天。”韩封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脸为难的聂天看向门口的师公以及萧臣,只是当看到另外两个人的时候,聂天觉得那二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罚狱之主,不管你有没有实权,这件事你必须得管,哪怕做一个追拿魔头的独行猎人,也得去,因为这不仅仅是罚狱的事,还事关全球安危。”韩封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给聂天加把火,让聂天回归罚狱掌权这事显得义不容辞,是为了大义而回归罚狱。同时也让聂天不能在外人面前继续装,毕竟罚狱死牢被破这么多天了,不能在耽搁了。
“恳请狱主回来主持大局,领导我们,捉拿群魔!”
“恳请狱主回来主持大局。”
聂天看向面前跪着的姜啸臣等人,沉了口气,这样说:“这件事容我想想,你们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到时我会找你们。”
“狱主……”
聂天转过了身去:“走吧。”
“是,属下告退。”姜啸臣恭敬的起身,然后又朝大门口的老狱主韩封行了一礼,转身带着自己的下属走了。
“天天,你在电话里说新疆那边的地下工事被政府军方接手,还是一个针对施先生的陷阱,这是什么回事?”萧臣好奇的问。
一袭拽地月华白长袍在身的聂天,从姜啸臣他们离去的方向收回目光,看向他萧臣,沉了口气:“我以为您们都睡了,打算明天再来告诉您们,既然没睡,进去说吧。”
“当年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孩,如今成为了阴阳宫宫主,还身兼罚狱之主,两大组织的主宰,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个声音让聂天驻脚拧眉,将目光投向说话的那人。
那人站在福利院大门口的师公身边,是一个青年,一个气宇轩昂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儒雅青年。这儒雅青年浑身透着一股邪气,他眼中闪烁着丝丝奇异光华,有着说不出神秘。
这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他那一头长发头上梳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玉簪插着。鬓角处有两缕白发垂下于胸前,引人注目的是他整个左眼位置有着一块像火焰形状水晶色胎记,煞是神秘好看。
除此之外,这人是一个残疾人,因为他的右手是一只空袖,只有左手半握拳放于腹前,似笑非笑的凝视他聂天。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聂天盯着这个亦正亦邪的儒雅青年,尤其是他左眼位置的那个火焰形状的水晶胎记,真是好吸引人。
“想知道我是谁,就拿你身上的衣服来换。”
聂天拧眉,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月华白长袍,继而目光锐利如鹰投向他:“就凭你?”
“既不愿意换,又想知道我是谁,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让我来回答你。”儒雅青年眉头一挑,配上一个邪笑,眼眸一寒,半握拳的左手立即伸开,五指并拢,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周围劲风激荡,聚气成剑!
长达两米长的气剑,直接从他并拢的五指延伸出来,击穿脚下水泥糊过的地板,石屑飞溅!
聂天眼眸睁大。
“怕了?嘿嘿。”儒雅青年抬手就是一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把长达两米的无形其剑,瞬间又延长两米,带着破风之声朝聂天由下而上劈来,要当场劈开聂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