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看主尊,仰眼看。
能理解,因为这主尊的银白色鱼尾差不多就有两米长,这还只是这主尊的下半身,加上半身,在常人眼里,不就是巨人吗!
巨人般的主尊,穿着一袭深蓝色留仙裙,将她的银白色鱼尾包在裙里,就如一条蓝色瀑布,太高了。
腰间位置是一条精致的金色腰带。
上身胸部胀鼓鼓的,留仙裙里面是一个金色薄纱遮胸,隐约可见两个雪白的半球。
在上面就是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就是蒙着金丝面纱的脸。黑发束了一个高高的发髻,一个金色簪子横穿发髻,整块金色头纱挂在发髻上。
除此之外,这主尊留仙裙外面还系着一件雅而不俗的金色披风。
聂天是第一次见这主尊站起来,想不到这么高。
明亮的房间里,深蓝色的幔帐映衬中,一条站起来的美人鱼蒙着金丝面纱,一个水池里泡着的人类,模样如王子般俊朗。
一高一低,目光交织。
这样的一个黄金比例的画面,很唯美,让人不经联想起那古老的人鱼恋。
主尊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他聂天,在凝看中,伸手开始解自己的金色腰带。
水池里的聂天怔了一下:“你,本座可没有叫你脱衣服。”
“难道宫主不好奇本尊的身体是何样子?”
呃……此言道出聂天心里所想,让聂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之前在那大殿里,宫主就想知道本尊的身体是何样子,那日各种原因让宫主不得见,今日这里没有外人,本尊就满足宫主的好奇心,是本尊自愿的。只是宫主见了之后,不要把件事告诉本尊的族人,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仰起目光的聂天点了点头:“主尊既如此说了,本座绝不告诉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本座知。”
房间里,不在有声音。
有的只是巨人般脱衣服的声音。金色腰带解下落在了地上,那金色披风也解开落在了地上……
不多时,水池里的聂天,目光就大了起来。
但见那主尊已经将上身的深蓝色宽袖衣裙解开集结在了腰身上,然后如蓝色瀑布一样从她腰上滑落下来。
主尊的上半身没有任何衣物了,肌肤雪白,浑圆的肩膀,修长的脖颈,还有那胀鼓鼓地胸,很大,很挺,很白,那两颗红点是那样的凸,与人类女人的胸没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完完全全展露在了聂天的目光里。
聂天都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主尊盯着他聂天的目光:“宫主不是很好奇吗,怎么还如此害羞?”
聂天暗吸一口气,目光移了回来看向她,准确说是看向她的下半身。
这主尊的鱼尾是从她腰部开始,与上半身的过渡不是平截面,而是鱼尾在腰两侧往上延伸了一下,正面腹部往下退去很多,就如一个倒三角的过渡。然后银白色鱼尾以流线型由大变小的延伸下去,没有任何鱼鳞,光光滑滑,鱼尾除了大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聂天注意到,这主尊没有肚脐,腹部位置光光滑滑。
除了没有肚脐,聂天也没有看到主尊身为女人该有的那个私密地方,因为上下扫了一眼,除了那银白的鱼尾,真的没有看见女人的那个私密地方。
“转过身去。”聂天想看看这主尊的那个私密地方,是不是在身后。
顶着金色头纱,脸上蒙着金丝面纱的主尊,居高临下凝视了下方水池里的聂天一眼,然后一个起跳,抬起巨大的银白鱼尾一甩,落在鱼尾处的深蓝色衣裙就被甩到了一边。
也是这主尊的一跳一甩,她上半身那又大又白又挺的胸,也随着这股力弹跳了两下,让水池里的聂天目光都大了一分,只感觉血液沸腾,自己那东西在水里一下子就伸长了。
赶紧用手尴尬地捂住了自己下面。
而岸上光着身体的主尊,落地后,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水池里的聂天。
水池里的聂天看着对面巨人一般的背影,发现这主尊的背很美,光滑白皙。往下看,发现这主尊后腰往下的位置有诱人的半截臀股,只是那臀股只是一条印子,并不是真的臀股。
在往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是这主尊流线型的笔直银白鱼尾。没有聂天要找的那个地方。
“好了。”
岸上背对着聂天站着的主尊,转过了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下方水池里的聂天,然后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继而鱼尾伸进了水池里,借力整个身子也滑进了水池里,然后就坐在水池里,背靠池壁,与聂天相对而坐。
碧波荡漾的水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少,容纳主尊的鱼尾还是够了,大胸也被水刚刚淹没。
在水里,主尊的鱼尾和聂天的腿挨在一起。
聂天的腿感受到了这主尊的鱼身很光滑细腻。
背靠池壁的主尊,在金丝面纱下,盯着他聂天。
聂天也盯着对面的她,目光对视中,聂天开口:“过来。”
主尊凝视着他聂天的目光,俯身游了过来。来到了聂天面前,与聂天面对了面。
聂天看着她,与她的目光对视中,聂天抬手了手,摘下了她脸上的金丝面纱。随着金丝面纱的摘去,主尊这倾世容易再一次显露在了聂天的目光里。
主尊就这样看着她聂天,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哀乐,有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平静。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身体里面的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眼前这张倾世容颜,真的是一个绝世美女。聂天抬手轻抚她的脸,用拇指抚过她白皙的下巴,又抚过她的唇,抚过她高挺的鼻子,她的秀眉,她的额头……
轻抚着她的容颜,看着她的眼睛,聂天问:“你多大了?”
凝视他聂天的主尊,不言。
“听说你十几个儿女,按理说你应该是一个老太婆了,却为何如此的年轻,看上去比本座大不了几岁。”
主尊不答反问:“这些重要吗?”
“本座的人快回来了,也代表你的死期越来越近,本座猜测你担心你赴死之后,本座会失言,屠杀你的族人,因此你要来找本座谈话,向本座分析眼前或未来的局势,各种利弊,来让本座打消屠杀你族人的想法,让本座不会轻易失言,你自愿脱衣服,就是在向本座展示你的诚意。可对?”
主尊心怔,完全没有想到这宫主竟能洞悉自己的心思。
“那,宫主你会失言吗?”主尊看着他聂天的眼睛。
“你,很天真。”聂天目光深邃,轻抚着她的脸:“这个问题,本座要屠杀你的族人,会告诉你真话吗?本座若不想屠杀你的族人,给你说不会失言,你又会相信吗?”
主尊不言,就这样凝看着眼前这张王子一般的俊脸,心思缜密洞悉自己想法的王者。
“为了你的族人,你愿意牺牲一切,乃至生命,你的族人有你这样一位主尊,是他们的荣幸。你所有时间都在为你的族人着想,之前要想着怎么对付本座,现在想着怎么让本座不杀你的族人,你累不累啊?有人知道这些吗?”
“宫主你想说什么?”
“本座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你为你的族人说什么,你死后本座会怎么做,本座自有分寸,看在你这王者还不坏的份上,本座特许你今天休息,什么事都不想,赴死之前,放松一下,和本座聊聊你的过去,就聊你。好知道本座的对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知为何,这主尊心中莫名一酸。
因为从她记事开始,从未有人在乎过自己活得累不累?这些年也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抗,身为主尊,也不可能向任何人倾述。可如今,有人愿意倾听自己的故事,可这人却是自己的敌人……
“你很特别。”
“很多人都这么说。”聂天一笑,收回了轻抚她脸的手,背靠池壁,望着天花板:“你叫什么名字?因为问过很多人,都说不知道你这主尊叫什么。”
主尊看了他一眼,挨着聂天背靠池壁,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本尊姓姬,单名一个曦。”
聂天侧头,看向她:“姬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