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狱死牢。
星辰下,从机上下来,韩封就给聂天介绍这罚狱死牢所在的三仙岛。
聂天专心听着,也观察这岛上的一切。首先来的是逍遥岛,见的是仙风道骨的尉迟峰以及他的徒弟姜啸臣。接着去了龙虎岛,见到了身穿一身红的温霆云。尤其是那两面红黑大旗,让聂天好奇。
“师公,这两面大旗好厉害。”聂天感慨的说:“如果我拿了这两面旗,是不是我想要谁死,谁就死?”
“非也。”
呃。聂天望向师公:“什么意思?”
“这红黑两面大旗不叫旗,叫幡,红幡叫引神,黑幡叫招魂。这红黑两幡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实则乃天地间最为凶煞之物,也是温霆云师门代代相传之圣物,世间除了他温霆云能使用这红黑两幡外,不在有第二个人能使用这两幡。”
“看来这温霆云,有使用这两幡的秘诀。不过……”聂天锁起眉来:“如果这温霆云乃心术不正之人,那么引神招魂两幡在他手里,就是祸事了。”
“天天你担心的不无道理,但这温霆云还是可信可靠的,因为他们师门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在收徒之前,必是再三考查和测验其人品,一般要十来年的漫长测验,如果通过了测验,方可收其为徒,作为衣钵传人。”
聂天点头不言。
接下来,韩封和聂天跟着聂云他们进入了死牢里面。
在这死牢里面,聂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大魔头。对于这些魔头,聂天好奇,问师公:“师公,既然这些都是魔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留着关起来干什么?这样不仅浪费人力看守还浪费粮食,而且还有逃走的隐患,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世间事,不是一个杀字能解决一切问题的。”韩封走着,给聂天讲着:“我们罚狱铲邪除恶,一般来说铲除邪教居多,可是邪教,天天你认为邪教为什么有那么多信徒相信?难道那些信徒都是傻子吗?分不清善恶是非吗?”
聂天不言,听着。
“邪教传教,各式各样,但不管玩什么花样,都脱离不了神这个宗旨,而要信徒相信你这个教的神是真的,那么你就得展现出各种神迹,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些神迹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是,有些是骗人的把戏,但很多邪教的神迹不是骗人把戏,而是真有那种能力。”
“神的能力?”聂天惊诧的问。
“神,都是人造出来的。”韩封看了他聂天一眼,继续前走:“别的不说,拿你J阿姨做个比方,如果你J阿姨想要传教,拥有自己的信徒,那么她身上的闪电就是她征服信徒的最好神迹,说自己是电母转世,以此为幌传教吸纳信徒,难道不会有人信吗?”
聂天点头。
“因此邪教之所以能够立足且有人信,大多数邪教首脑都是巧舌如簧且身怀异术之人,这些异术五花八门,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后天修炼形成的。所以要对付这些身怀异术的邪徒魔头,各国政府是无能为力,因为没有这个金刚钻,否则那有我们罚狱生存的这片空间,就是因为我们罚狱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对付这些邪徒魔头,我们罚狱才有利用价值,否则没有任何国家会允许我们罚狱壮大。”
“可是,这与不杀这些魔头有什么关系?”聂天想不通。
“第一,我们能对付这些邪徒魔头,就是有这个金刚钻,可是这金刚钻也得修行,因此这些邪徒魔头身上的异术,就是我们研究的课题,研究透了,我们罚狱这根金刚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术业才有专攻!这也是各国政府需要的研究资料,好利用在各个领域上面,因此这些人不是我们罚狱说杀就能杀的。”
“第二,上天有好生之德,被关押在这里的大多数魔头都是被人利用才走上歧途,应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第三,这些魔头也是我们罚狱用来震慑世界各国的利器,如果是在乱世,我们罚狱没这个必要,因为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来管我们罚狱是什么,但这个世界越太平,我们罚狱就越危险,越没有立足之地,因此在太平时期,我们得留一手,让我们罚狱有存在的价值,不至于被世界各国联合清缴。”
说着话,韩封回头看向他聂天,一笑:“这就是罚狱死牢存在的意义,明白了吗?”
聂天点头。
离开罚狱死牢,已是第二天黎明前的潮汐时间。
龙虎岛所在的死牢青铜大门,每天只有黎明前的潮汐时间才开启,进去出来都得在这个时间。
韩封和聂天跟着聂云从死牢里出来,上了外面的一艘快艇。
站在快艇上,聂天望着视线里越来越远的这座龙虎岛,上空黑云密布,周围云雾缭绕,说了这么一句话:“层层繁检的安保很严密,如果要攻打这里,乔装混入是最愚蠢的,必是直接轰岛。”
韩封拧眉,看向身旁的聂天:“你说什么?”
“我说轰岛啊。”聂天看向师公。
“你轰岛做什么?”
“不是我要轰岛,是我推测如果对方要攻打这里放出这些魔头,必定是轰岛,让这些魔头从轰出的窟窿里逃出来,为了他们的自由而战,这样一来,外敌内患,里外配合,罚狱死牢必破!”
韩封无语,心说你就这么惦记这里出事?
“天天,你的这个方法是可行,但师公问你,这片海域下面有两艘核潜艇,海域外面还有几艘军舰巡逻,以及逍遥岛上还有防空雷达24小时候监测和战机火炮待命,加上这片海域的天然磁场,想要轰岛,就必须得靠近这片海域,可这么严密的防范下,怎么靠近?靠不近,又怎么轰?”
聂天摇头:“不知道。”
“你啊,别太敏感。”韩封拍拍聂天的肩:“这里虽然重要,但没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
聂天沉了口气,望着早已模糊的那座龙虎岛,点点头:“但愿是我敏感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