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工事被毁,已没有研究的价值。
剩下的就是军方在这里处理后事,军方怎么处理这里的后事,放下不说,单说聂天他们。
政府军方竟然出现了阴阳宫的人,这让聂天这个宫主,不得不重视。因此,聂天让阿里木他们先走,自己和J阿姨跟着这人,乘坐直升机去了三百里外的那个军事基地。
大漠里的这个军事基地,戒备森严。
不少伤员在这里得到救治,伤情严重的,直接被送往乌鲁木齐的军区医院。聂天和J被安排在一个营房宿舍里,等待上面的处理安排通知。说是等上面的通知,不过是一个说法罢了。
“天天,那人真是阴阳宫的人?”
卫生间的门开着,聂天正蹲在里面,给小黑洗去身上的沙子,边洗边说:“阴阳宫那么多人,不是每一个人我都见过,但既然他称我为宫主,就应该是阴阳宫的人,毕竟我是阴阳宫宫主这件事,不是公开的。”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J看向门的方向,然后走去开门,门外面正是那称聂天为宫主的男人,手里端着两份饭,冲开门的J点了下头:“我来给你们送饭。”
“进来吧。”门口的J,侧身让路。
此人脱去了军装,换了一声白色长衫,文质彬彬的他眉宇间有着英气,看年纪三十七八左右。他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两份饭放在桌上,然后看向开着门的卫生间,沉了口气,上前两步,恭敬地双腿下跪,双手相叠一个欠身:“属下离生曲,参见宫主!”
阴阳宫门人很讲究尊卑礼仪,如今见宫主,必行大礼。
J猜测此人的身份应该是保密的,因此走了出去,将门带上,然后在门口守着,防止别人靠近。
蹲在卫生间里给小黑洗澡的聂天,双肩不动扭头一百八十度,目光锐利如鹰,瞧了一眼朝自己跪下行礼的这个离生曲:“把头抬起来。”
离生曲缓慢的将头抬了起来,望向宫主。
就是这一望,离生曲目光大了一分,聂天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离生曲当即将头赶紧低了下去:“属下有罪,请宫主降罪。”
聂天上下瞧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转头起身,在旁边取下毛巾,擦起手来:“何罪之有?”
“属下被居隐等人以回到过去的天空之城为饵,所心动,暗中帮助居隐这个叛逆追杀宫主,好在宫主乃天命所归之人洪福齐天,却间接害了宫主之父下落不明,是属下之罪,属下愧对宫主,万死不足以谢罪。”
聂天拧眉回头看向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记得在跟着施先生回到过去,在罚狱围剿神控那晚,听爸爸说过,说阴阳宫百万余人有死有生,其中两万人为政府效力,也在自己回家的路上,为居隐等人提供了帮助。
想到了这件事,聂天也就明白了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为政府军方效命,敢情是那为政府效力的两万阴阳宫余孽之一。
“为政府效力,我记得我爸爸向迟震说过政府的特请部门出了内奸,政府一定会查这件事,可你现在安然的出现在这里,还得到迟震的信任来此大漠,参与寻找地下工事这件绝密之事,是政府没有查出你们这些内奸,还是查出来了没有处理你们?又或是有别的目的才放任你们这些内奸不管?”
“禀宫主……”
“不要称呼我宫主,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宫主,换句话说,我还没有承认你阴阳宫门人的身份。”
离生曲心中一紧,抬眼望向宫主。
聂天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出来的聂天错过这跪着的离生曲,来到饭桌前,取出里面的饭,开始了吃了起来,小黑也抖落着身上的水珠,然后来到主人身边,望着主人要吃的。聂天扔它一块肉,然后说:“把事情交代清楚,本座在决定要不要承认你的阴阳宫门人身份。”
“宫主请问,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聂天瞪凝着他,凝盯中沉了口气,也不在管他继续称呼自己宫主这件事,开始自顾自的吃饭:“政府为何没处置你们,交代清楚。”
“政府调查过我们,也有处理结果。我们有两万人为政府效命,我们这两万人大多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学士,因此我们大多数被安排在了国家级各个科研单位及各大科学院校做老师,还有不少人被安排在了特请部门以及军方特种作战部队,可以说我们这两万人为国家培养了不少人才,也为国家各行各业的发展发挥着巨大的贡献,因此如果要严肃处理我们,必伤筋动骨,可若不处理,又说不过去,所以……”
聂天的咀嚼慢了,听着。
“不公开处理,不问我们原由,在内部给了我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愿意离开不送,若愿意留下,从此不要在三心二意,否则军法处置。”
“有多少人离开?”聂天问。
“有两千多人离开。”
“你为何不离开?”
离生曲抬眼望向宫主,然后低眼:“能回到过去这件事,我们这两万人只有那么有威望的十来个人,被居隐他们带回去过,剩下的人都是口耳相传这是真的,才将信将疑团结在一起帮助居隐等人,等着回过去的哪一天。可突然调查我们,让我们选择,要知道我们也为政府效命十来年了,多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现在突然离去,而且回到过去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因此,很多人都犹豫,最后有威望的那十来人和坚持想回去的两千多人离开。”
“看来你是没有被居隐他们带回过去的人之一,否则你早跟着那两千人离开了。”聂天夹了块肉扔给小黑,瞧着他:“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宫主这件事?要知道这件事不是公开的。”
“是长统领派人通知的属下。”
“长歌?”
“长统领派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通知我们,是让我等愿意归来的就归来,不归来不强求,回来重振阴阳宫,可……”说到这里,离生曲犹豫了,犹豫中抬眼望向聂天。
“说。”
“我们对这件事虽然兴奋,但也将信将疑,认为这个世上不可能还有人会宫主的绝世功法,也怀疑是不是长统领他们另有目的,想救现在处于危难中的罚狱,毕竟长统领已效忠罚狱这么多年,因此我们一直在犹豫,直到今天在那片大漠里见到宫主你施展的梦幻无极,那超凡脱俗的风采像极了我们曾经的宫主,当时属下震撼了,也相信了宫主您的确是老宫主的衣钵传人,是我们新的宫主,长统领没有骗我们。属于愿意归来,相信将我之前拍下的视频给其他人看,他们也会归来。”离生曲一脸认真,双手携带着整个身子伏地:“我等誓死效忠宫主!”
呵呵。
聂天笑了,没有答应接纳这离生曲归来,也没有不答应他归来,盯着他,似要将跪着的离生曲看穿,饶有深意问了这么一句:“你向我表明身份,就为归来?”
“这是其一;其二,属下有重要的事汇报。”
“什么事?”
“凤姬和崇厉这些叛贼在联系我们,让我们这些为政府效命的人给他们提供帮助,对付罚狱,对付宫主你。”
“凤姬?崇厉?”聂天拧眉,凝重起来:“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