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会平静。
聂天给黑暗世界各首脑发的这份口谕,看似只有文字,但内含的信息可以翻天。
徐氏财团掌门人徐惠本来已睡下了,但突然接到这份传真过来的口谕,她睡不着了,仔细揣摩这份口谕上的文字,看上去是聂天诉说罚狱要烟消云散的意思,让各位有个心理准备,可是另外一句话就非比寻常了,就是那句明日中午之前若无神助,罚狱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反过来的意思就是,明日中午若有神助,罚狱定安然无恙。
徐惠是聪明人,这份文字口谕,关键点就是“神助”两个字,也就是说需要神来助他。联想到是给自己发的,答案就出来了!需要自己帮忙!
揣摩出了聂天的用意,徐惠沉长一叹,看着手中的这份传真:“兔崽子,你可真会出难题。”
下一秒,徐惠一个电话通知下去:“通知董事会,一小时候立即开会。”
徐氏财团这里开始动起来了,而全球各地接到聂天这份传真口谕的首脑,也揣摩出了聂天的用意,这是需要帮忙的意思,毕竟在黑暗世界混,还成为一方首脑,试问谁又是笨蛋?
短短两三个小时内,很多发展中国家的一些大型投资建设项目,突然中断,罢工的罢工,撤资的撤资,没有任何原因,就是突然中断。甚至各大海域航线上的一些货轮,纷纷停止前行,说是有故障需要维修。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与世界各国政府往来的大事也突然停止进程,方方面面,各行各业。
甚至世界各地还突然发生了一起又一起游行事件,去政府门前游行示威,拉着横幅,举着自制的旗帜,说要工作,要养家。一些媒体更是第一时间大肆报道。
全球各地出现这样诡异的局面,仿佛是商量好的,让世界各国都是不解,甚至政府立即出面调解干涉,都无效,得到的答案是,上面正在开会,等会议结果吧。
很多大国的情报机构已得到情报了,开会不是别的什么会,就是这次罚狱在迪拜召开的百国峰会。结果自然也就出来了,全球突然静止的这一切,都是黑暗世界里遍及全球的一些跨国财团和各个教会及工会组织在声援罚狱。
也能理解,黑暗世界归罚狱管,如果罚狱没了,那么黑暗世界自然分崩离析,唇亡齿寒就是这个道理,各国政府也势必控制局势,到时候这些财团和各个大佬就没有与政府周璇的余地,说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另外一个,聂天送出了九十八份血液,那些拿到聂天血液的首脑,绝不能让罚狱消失,更不能让聂天失去权力,否则自己手里的血液就没有什么大作用,就是那些没有拿到聂天血液的首脑,在这件事也表现的格外用心,让你聂天知道,我们帮了你,你是不是得记住我们的好?然后给我们也来一份血液?
各种利益交织下,有了这次行动上声援罚狱的全球变动。而这些消息又陆陆续续,传到了前来参见这次峰会的各国元首或政府派来的高官耳里,电话都打爆了,让其赶紧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一些小国家根本坐不住,第一时间来找罚狱之主谈这件事,但被人挡在了外面,说我们罚主正在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转眼,第二天。
这酋长皇宫酒店内,一个可以容纳1200人的巨大会议厅里,陆续有人进来入座。此刻的聂天还在自己的宫殿套房里穿衣。
“天天,那些都是代表世界各国政府的,你在会上可别乱来,因为这些人不不是用武力恐吓得了的。”母亲苏晴给他系围腰带,嘱咐着他:“这些人精通政治和权谋,你尽量多听少说话,否则言多必失,必被这些玩政治的给算计。”
聂天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言不发。
下一秒,聂天套上外面的一件月华白长衣,转身出去了。萧无涯和几个参谋以及易水流,在门口等候。
“那些绝密文件都带了吗?”聂天问。
萧无涯点头,看向身后五个参谋手里一人抱着的一个纸箱:“都在纸箱里。”
“那就好。”聂天点头:“走吧。”
众人跟上聂天。
在去往会厅的路上,萧无涯说:“狱主,现在全球都在因为我们而变动,这不会出乱子吧?一旦等一下峰会上,这一招不管用,可如何是好?”
“世界各国都有各自国家的利益要守护,什么大义凛然,什么给世界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不过是冠冕堂皇的一个牌子,一切以利为重!”两个随从陪同的易水流,说话了,看向他萧无涯:“若萧部长没有信心,可敢与易某打个赌?”
萧无涯看向他易水流,一笑:“赌就不打了,只是此计虽好,但凡是都有一个万一,我们得想好退路。”
“没有退路。”
走在前面的聂天开口,背对着他们,径直的走着:“此招若不管用,就说明世界各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借此机会瓦解我们罚狱,既如此,我们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一切就等到了会厅就见分晓了。”
这次百国峰会定早上8点开始。
到了7点50时候,这个能容纳1200人开会的会厅,各国政府要员或元首都已经相继到来并落座。只是此刻的他们莫名了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黑暗世界这新任罚狱之主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昨晚全球各地发生的突发事件,都在预示着罚狱来者不善。
巨大会厅的天花板上,灯一排又一排将这个会议室照得很明亮。
会厅的四周墙壁被银灰色窗帘挡住,中间地板上铺着一张手工编织巨大金色地毯。地毯周围摆着一张又一张单人坐白色真皮沙发。每两张沙发为一组,两张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茶几,杀机上放着两杯茶或矿泉水。每一组沙发之间又隔着空隙,空隙处放着一颗净化空气装饰树。
一百多个国家政府代表,坐了沙发上,每张沙发后面还有两张椅子,那是每个元首或高官随身携带的秘书和助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7点58的时候,会厅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穿一袭拽地月华白长衣的聂天走了进来,左右身侧跟着萧无涯和易水流,后面还有几个抱着纸箱的参谋。
世界各国元首或高官都将目光投在聂天一行人身上,当发现那一个又一个纸箱的时候,都知道哪里面装的是什么,绝对关于各国的绝密文件,毕竟十几年前聂云对付世界各国,就是用的这一招,看来这新任罚狱之主也要用这一招!对此,这些人面面相觑。
聂天落座后,萧无涯和易水流也分别落座聂天身后的椅子上,那五个参谋抱着纸箱在一旁候着。
“时间正好。”聂天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点着头,然后抬眼扫向在座的世界各国元首或高官:“你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在你们说之前,先给你们看一份文件。”
在座的都是有涵养的政治家,虽然顶着各自国内的压力,但这个时候也不能急,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罚狱的五个参谋开始抱着纸箱,朝这些元首或高官走去,从纸箱里取出文件交给他们,每一份文件都有一个名字,以防搞错。
聂天这个时候从位置起身站来了起来,来到中间位置,环看了一眼这些元首或高官,他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罚狱新任狱主聂天,上一任罚狱之主聂云是我爸爸,我和我爸爸长得一模一样,因此在座的各位不管认不认识我,都不要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