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混子模样的小青年正在调戏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
其中纹身的那个叫苟成,是这一片有名的街霸,围观的街坊们都敢怒不敢言。
少女捂着脸颊,眼神惊恐而又无助,“求求你们了,这月生意不好凑不齐房租,宽限几天吧。”
“陈玥儿,你说宽限就宽限?那老子多没面子!”
苟成色眯眯的看着少女,“不过,你要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上……”
“你休想!”
少女直接打断他的话,怒斥道:“你们不但霸占了我家的店铺,还逼着我妈每月交房租,凭什么!”
苟成得意大笑道:“凭什么?就凭我老大的老大是曲兆兵!你哥陈旭当年既然敢对他动手,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事关哥哥,陈玥儿极力辩解:“我哥是正当防卫,他没错!”
“正当防卫怎么会被抓,又怎么死在了监狱里?”
苟成阴损的笑着,冷不丁一耳光扇了过去,“妈的,识相点,你知道惹恼了老子会有什么后果。”
陈玥儿躲不开,也逃不掉,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不是第一次挨打,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似乎只能忍受……
响亮的耳光声如期而至,很是清脆有力。
可奇怪的是,陈玥儿并没有感到疼痛,就像这一耳光扇在了别人脸上。
她奇怪的睁开眼睛,只见一道笔直身影如山般耸立在前,稳稳的护住了自己。
陈玥儿一怔。
这个身影非常熟悉,哪怕如今变得健壮了许多,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时候被坏孩子们欺负,这个身影总是会冲上去跟他们打架,被打倒后又会护在自己身上,拦下所有的拳打脚踢……
好想念。
只是,他死了。
我的哥哥不是已经死了么?
陈玥儿鼻子一酸,眼泪不由冒了出来。
看来,自己太想哥哥,都出现幻觉了。
苟成却捂着脸,傻傻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一时间没回过神。
什么人敢打老子?
操!
这一耳光好重……
眼前直冒金星,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嘴角竟然渗出了血丝!
苟成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叫嚷道:“你他么谁啊,活腻了是吧?”
那人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看向陈玥儿,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与怜惜。
陈玥儿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是鬼吗?”
那人失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傻丫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陈玥儿一呆,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时间泣不成声。
“哥,真是你……”
“他们都说你死了……”
“我好想你……”
“妈都要哭瞎眼睛了……”
陈旭也红了眼睛,轻轻将妹妹揽入怀中,“我没死……没人能让哥死。”
陈玥儿又哭又笑,满脸的欢喜,“哥,这些年你在哪,监狱吗?有没有被欺负……”
陈旭正要回答,却被暴走的苟成强行打断。
“操,当老子空气,不存在啊!”
在众人面前被兄妹俩无视,苟成很没面子,狠狠一脚朝着陈旭踢了过去。
他本以为这一脚可以让这小子飞出去摔个狗吃屎,可没想到,下一秒飞出去的人却是他自己……
像是被火车撞了似的,轻轻的飞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得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陈旭头也没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问道:“玥儿,你刚才说他们霸占咱家店铺是怎么回事?”
三年了,陈玥儿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大倒苦水:“哥,你被抓走后,曲兆兵就索要医药费,不但把家里刚拆迁的店铺霸占了,还让妈每月给他交房租,比别人贵好多……”
混账!
撞断妹妹双腿的帐都没有算,反倒被他讹诈医药费?
猛地,一股滔天怒火从陈旭心底升起,直冲天灵。
这几年修炼有成,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境波动。
但此刻,他却是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心头只有一个字。
杀!
给老子死!
陈旭血红双眼,仰天怒吼。
老子不在,你们把我妈和妹妹欺负成什么样了!
姓曲的,若让你痛痛快快死了,我他妈还算男人么?
陈旭缓缓转身,眼中杀意肆虐。
《长生经》内容驳杂,包罗万象,陈旭在监狱三年虽然主修医术,但武道,风水,鉴宝等方面也有涉猎。
以他现在的武道实力,对付些地痞流氓轻而易举。
“操,敢打我苟哥,去死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另一个混混才回过神,掏出匕首凶神恶煞的朝着陈旭捅了过来。
他的动作熟练,看来平常没少捅人。
“东子,给我弄死他!”
苟成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叫嚣。
陈旭冷笑一声,只是手指微弹,一道闪着寒光的细针悄然无息的没入对方体内。
东子双腿毫无来由的一软,身子重重栽倒在地,一头下去撞掉两颗门牙。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像是中了定身术,四肢完全失去了控制。
“卧槽!”
东子惊恐大叫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
陈旭没有说话,向着两人走过去,周身毫无来由的肆虐起凌厉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李梅从店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对不起,苟哥,我这亲戚家的孩子不懂事……”
李梅扶起苟成,一个劲的道歉,“苟哥,您千万别生气,快进屋,我上桌酒菜赔礼道歉……”
陈旭哭笑不得,正要阻拦,却被母亲用不懂事的眼神瞪了回去,“你这乡下来的娃娃,还不赶紧给苟哥道歉?”
陈旭知道母亲担心什么,只好暂时压下杀意,冷冷看向苟成。
“我今天可以饶了你们,但要把这些年收的房租一分不少的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