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乌烟瘴气一家子
苏笙笙从苏萍家里跑了出来,一家人的尖叫声还在她的耳边围绕,这苏萍一家真是不让人省心。
即使已经跑了出来,苏笙笙还是觉得苏萍一家人荒唐不堪,做的事(情qíng)让人发笑,连解决问题也是这般极端。
老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站在一旁也不敢插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粗糙的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声音来劝阻。但又不想引起他们注意,惹得自己引火上(身shēn)。
毕竟苏萍他们三个随便一个人推老下人一下,她这把老骨头就得进医院了,但也很明显,苏萍不会愿意花这个钱的,所以老下人站在最外沿干着急。
苏笙笙悄悄溜了出来被老下人看见,苏笙笙溜得也着急,没有发现她。但还好老下人反应慢,等她想说的时候,苏笙笙都已经跑出了花园。
苏笙笙左瞧瞧右望望,宽阔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苏笙笙打了个电话给张叔就沿着街边慢慢的走着。
就算经历了几辈子也很看过这种场面,尖叫的苏萍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拉扯着家教的衣领,罗晓月一边哭还一边责问这两人,家教也明显在状况外面任由着母女俩推搡。
“我上辈子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还有朝疯婆子发展的潜力。”想到这里苏笙笙不经哆嗦了一下。
张叔来的也快,因为担心苏笙笙的安全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停在路口待命。见苏笙笙的神色不是很好,张叔便问道,“小姐,怎么了?要不要和老爷说。”
苏笙笙惊魂未定,赶忙摆手,“别告诉爷爷,爷爷(身shēn)体不好,受不起这种惊吓。”
张叔也是好奇问道,“小姐她为难你了。”苏笙笙靠在车背上,放松着自己的(身shēn)体,想着刚才的画面说道,“为难没有,吓的不轻。”
苏笙笙说到‘吓’的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张叔不自觉的被苏笙笙逗笑了,两只手抓着方向盘,刚好这条路上人少,张叔就和苏笙笙闲聊着,“她怎么吓到你了?
苏笙笙故作神秘的悄悄嘘了一声,“这是个秘密。”
张叔只当苏笙笙是小孩(性xìng)子又发作了,就不再多问些什么。
而另一边在苏萍的家中,真是乌烟瘴气,也幸好苏笙笙跑得快没受到波及。
“苏萍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别想在家里好过。”罗晓月一把把桌上的所有东西推搡到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苏萍之前花高价买的招待客人的茶瓷器也光荣的牺牲在了地板上。
罗晓月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个头已和苏萍相差无几。此时她就像一头愤怒的小鸡,想用自己尖利的嘴来惩罚那些让她感到生气的人。她死死盯着苏萍,想要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直接告诉自己,苏笙笙只是在挑拨离间而已。
就算种种迹象让罗晓月都猜到了答案,可她还是选择了逃避,想从苏萍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情qíng)的否定结果。苏萍看着摔碎在地上的茶具,心都在滴血。她双手在半空中无助的挥舞着,那还管的上罗晓月此刻是何种心(情qíng)。
苏萍尖叫着说道,“你疯了吗?这些你知不知道要多少钱?!”
“钱,钱,钱!”罗晓月也不甘示弱,吼叫着还击道,“你到底有多少钱才肯满足。”
没想到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敢这么反抗自己,苏萍本(身shēn)有点羞愧不敢直视着罗晓月的眼睛,可怒火一上来,还管她三七二十一,她指着罗晓月的鼻子就骂道,“你个小畜生,我要钱,还不是为了养你,你吃我的、穿我的,哪一样不要我掏钱?你还在这气我!”
罗晓月此刻还只是个学生,她的确没有能力反驳苏萍。但她也绝不会乖乖吃瘪,“那你当初就别把我生下来,你以为我稀罕活着嘛?!”
苏萍在一旁气的手直抖,指着罗晓月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家教在旁边看的也是急的额头冒汗,想劝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这要是一说开了,大家都尴尬。
看着母女
俩还没有熄火的意思,家教也顺着墙边溜了出去。苏萍和罗晓月都在气头上哪里还管的上家教。等家教跑出来后,觉得真晦气,只是找个乐子还闹出了这档子事,这个罗晓月和苏萍一样都是个疯婆子,看着文文静静,发起疯来真是要人命。
老下人看着母女俩似乎没有休战的意思,他再不说句话,可能两人都不会注意到家里的客人全跑光。就在苏萍和罗晓月互相怄气的时候,老下人才慢慢的插了一句,“夫人,客人都跑了。”
苏萍这才反应过来,苏笙笙跑了还没什么,没想到这家教是个没骨气的种。罗晓月看着苏萍张望的模样知道她在找谁,吼道,“你和那个家教到底什么意思?”
罗晓月也是撑到了极限,等家里没有外人后才脱去了自己的保护壳。质问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苏萍看着罗晓月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消了气,她轻轻坐在罗晓月的(身shēn)边说道,“我和那个家教,只是找点乐子,这是大人的事(情qíng),等你大了就会懂了,不要再问了好吗?”
罗晓月显然不会被这个蹩脚的理由给骗了,显然苏萍并不想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闹也闹了,吵也吵了。罗晓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任由自己嚎啕大哭,把心里的委屈全部给哭了出来。
苏笙笙回到商家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下来了。回家问了张婶什么时候,果然也是快到下午。之前自己走的时候,小寒还在睡觉,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苏笙笙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跑去,想着商挚寒现在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等苏笙笙开门进去的时候商挚寒依旧在睡觉。
苏笙笙走了过去,也不知道商挚寒睡了多长时间。她趴在商挚寒的(床chuáng)边,戳着商挚寒的脸蛋,触感是软软的。苏笙笙小声的在商挚寒的耳边嘟囔道,“你是一只猪吗?到底睡了多久啊。”
商挚寒没有醒来,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shēn),正好和趴在(床chuáng)边的苏笙笙挨的很近,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苏笙笙甚至能感受到商挚寒轻柔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