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人……”
“不仅是云惊澜,楚慕寒近来也在陛下面前越发受宠起来了,王爷发现没又之前捉贼那事,孙家的都人都自觉的来接受这个苦差事了,陛下却不给孙家人面子,非要将此事交给王爷来办,这难道不也是为了讨好楚慕寒吗?”
她这话楚琪睿早就想到了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慕寒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承启帝对他有所改观的他也很好奇,难道就因为他的脸好了么?承启帝又不是无知小儿,怎么会是这种以貌取人的人,想必还有什么事他所忽略的吧,可是楚琪睿却又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因而越发感到头疼了。
上次云茵茵的到来也算是带来了一个有用的消息,至少他弄明白了为何他明明禀告承启帝楚慕寒养死士的事他却毫无反应的原因,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更加麻烦的现实,天月同中州交好,承启帝因而也必须给中州卖一些面子,这次的事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尽管他的势力这些年都在提升,上次却瞧见了冥王府的势力,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楚琪睿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是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这有何难?当初那楚子晋不也是被陛下所宠爱着吗?现在呢变成什么样冥王也看在眼里了,想要让陛下不再信任楚慕寒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话还没说完楚琪睿便顺口接话道:“难的就是要如何来对付楚慕寒,楚煜祺当时够厉害了吧?手里还拽着国公府的势力,可结果呢,还不是败在了楚慕寒手中。”
景瑞雪点了点头,她想要提醒他的便是这个,楚煜祺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楚琪睿也不是没说给她听过,连一向小心谨慎的楚煜祺都没落个好,这也让他们彻底看清楚了楚慕寒的实力,他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孤立无援的人。
云惊澜这个身世虽然帮衬了他不少,但也仅仅是在承启帝这里多了一份保障罢了,若是板上钉钉的事,远在中州的娄箫又能帮上什么呢?
“你说这些是为了打击我的吗?”楚琪睿没好气的盯着她道。
景瑞雪却摇头,“我说这些不过是提醒王爷,想要轻易的打败冥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何况我们更加不能让他同云惊澜回到中州去,如今年夜过了,想必他们开始该有所打算了,反正李皇后交代的事他们也办完了,而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任他们回到中州去,若是这次回去后,云惊澜的身份被曝光,王爷以为下次他们回来,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
她这么一说楚琪睿就觉得更加头疼了,比起楚慕寒从前的落魄,他现在更是悔不当初,为何没有在那时将他置于死地。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景瑞雪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我嫁给王爷这么时间也没有帮过他什么,若是殿下需要妾身自然是当仁不让,今日王爷却瞧见过我父亲了,想必他也会十分乐意来完成王爷的宏图大志吧。”
楚琪睿听见她这么一说心里才算找到了一丝安慰,他还以为景瑞雪说这么多就为打击他来的呢。
“那就……有劳王妃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现在的楚慕寒的确不好对付,我总觉得他养的那些死士也不足为患,虽然有个厉害的清风,但到底也是一个人罢了,但楚煜祺被俘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却都不清楚,如今楚煜祺也死了更加没人知道那晚的情况了,他一个冥王还能与太子国公府抗衡吗?不知王爷可有仔细盘查过这件事?”
楚琪睿当然去查过,但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十分的浅淡,只是说当时候有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东宫,这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却是无人清楚,而且当时楚慕寒派去围追楚煜祺的人来头也十分奇怪,仿佛他们只听命于楚慕寒,又是远道而来的商客,楚琪睿开始不明白,后来在听了云惊澜的身份后暗暗猜想这或许是中州王派来保护云惊澜的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就是那群黑衣人……
他摇了摇头,“他手里似乎握有一张我们并不知道的王牌,一开始我以为他的王牌是楚简,后来发现楚简不过是一根*罢了。”
景瑞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些就是她的身份所不能办到的事,既然楚琪睿都这样说,那么这个楚慕寒比她想象中还更加复杂一些吧。
“既然王爷知道了这点,其实也有好处的不是么?至少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过去了,再这点上,妾身是个妇人,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还劳王爷多费心了。”
楚琪睿点了点了,他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景瑞雪在这件事上当然帮不了什么,而他也不是那种习惯依赖旁人的人,该他自己做的事他责无旁贷。
“这件事我会去办的,这段时间趁着过年王妃就都走动走动替本王同人拉拢些人脉吧。”楚琪睿看起来也是真的有些心累了,景瑞雪同他也没什么仇,自然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是乖巧顺从的点了点头,“王爷放心,这些事就交给妾身来办吧。”
近来他们都被这冥王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第二日的除夕承启帝没有来召见他们,云惊澜同云家人已无什么往来,干脆连面上的看望都懒得去,反正她在这天月也没什么朋友和亲人了,只跟她往来的现在都留在她身边了,索性她便领着小七等人一道出门去游玩了,初一这天街上还没什么人,连客栈都没有开门,但他们倒是不愁,毕竟还有个紫苑在,他们在外面划船捉鱼看雪景,饿了便从马车里搬出炊具来做野食,小七看起来尤其开心,云惊澜这么做本也有为了让她散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