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空间戒指的神能开始发挥,举着我的那只工蚁瞬间被收入了戒指之中。失去依托的我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我快速地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不慌不忙地从戒指中拿出突击步枪,开始瞄准走在前面的黑蚁。
“砰砰,砰砰”几个短促点射,我将面前的四只蚂蚁干掉,而负责搬运米诺的两只工蚁还不知道后方发生的事情。
由于本人不太相信自己的枪法,怕会误伤到米诺,便没有用枪射击搬运米诺的那两只工蚁。我搓动戒指表面的珠宝,将龚毅和两只大头兵蚁放了出来。其中的一只大头兵蚁的嘴上还叼着刚才那只黑色工蚁的尸体。
“金哥,现在是什么情况?”龚毅刚从戒指内的世界出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情。
“我们上前把米诺救下来,然后赶紧走人,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我说道。
龚毅点头,同那两只大头兵蚁进行了短暂的触角对碰,兵蚁领命后快速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了搬运米诺的那两只工蚁,将米诺解救了下来。
“走吧,你对气味比较敏感,可以把我们带出去。”我对龚毅说,“趁后方的大部队还没赶过来。”
龚毅不假思索地带着我们往一边的小道跑去,完全避开了黑蚁行进的主干道。
我们没命地跑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后,确认后方没有追兵过来,才敢停下来休息。
“金哥,刚才你在做什么,让我感觉挺好奇的。”龚毅说道。
“什么做什么?”我不解地反问道。
“就是刚才我们几个在空间戒指里的时候,看到里面储藏的食物一个接一个地消失,然后又突然扔进来一只小工蚁,我就感到挺奇怪的。”龚毅说道。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那些东西都李代桃僵啦,要不是我们带了很多食物出来,恐怕我的计策还完成不了。”
龚毅好奇地问道:“金哥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龚毅,当然在这讲述的过程当中我将自己好好地吹嘘了一番。
“金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龚毅赞叹道,两只触角直了起来。
“哎呀,哎呀,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哈哈……”我挠着脑袋笑道,“可能因为对手是蚂蚁这种靠本能行动的动物,我才能有机可乘。要是对到人类,那我可就一点辙都没有了。”
龚毅道:“人类有时候还比不过我们蚂蚁呢,哈哈,当然我不是说金哥您。”
“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走吧!”我说道,接着将其余的兵蚁从戒指里头放了出来。
大伙继续出发。虽然我们还在敌国的势力范围之内,但是据龚毅的说法,黑蚁的气味开始逐渐变得淡了起来,这也就是说我们渐渐地远离了黑蚁巢穴,此时所处的地方不是黑蚁兵团的活跃地带。
走了一小段路,龚毅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
“黑蚁的气味似乎又浓烈了起来。”
“不是吧,我们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这些家伙的活动范围这么逆天么?”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总之我们万事小心。”
我们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进。
“奶牛……”身旁的米诺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植物说道。
“奶牛?”我脑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顺着米诺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棵植物上爬满了蚜虫,一些黑蚂蚁正忙前忙后地照料这些虫子。
“是蚜虫吧?”龚毅由于六脚着地的缘故,视野比我和米诺要狭窄得多。他用猜测的语气说道。
“是的,你猜得没错。”我说,“没想到黑蚂蚁在离巢穴这么远的地方还弄了一个牧场。”
“估计他们的奶牛挑食吧,只能在这边产奶。”龚毅道。
“怎么样,天高皇帝远,这里的兵力也不雄厚。搞他们一下?”我观察了一下,说道。
“节外生枝不好吧?”
“刚才我们被撵得够惨,心里怪不爽的,是吧,米诺。”我说道。
米诺忙不迭地点头。
“就当顺路打击他们的经济了,免得这些家伙到处扩张。”我说。
“好吧……”龚毅道,“不过要是吸引来敌人的大部队怎么办?”
“现在吹的什么风?”我抬头往上看。这时的风大约有三级左右,而敌人可能来援的方向正处于下风处。
“金哥,你这是……要放火?”
“聪明,我先放一把火,阻断敌人的援兵。”我笑道,“这样才可以高枕无忧地偷袭这个牧场。米诺,跟我来。龚毅,你带着伙计走远一点,这火可不认人。”
我和米诺摸索了过去,找到一小片枯草堆,这可是制造火灾的好地方。我掏出打火机,在好几处地方点了火。接着快速离开。
这火刚点起来时,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或许在正常人的眼里根本就感知不到这么微小的火苗。但当这些小火星从点逐渐连成片的时候,巨大的火苗一下便蹿了起来,接着像瘟疫一下开始顺着风向点燃临近的地带。
某个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此言诚不欺我。
我和米诺跑回到队伍里。
“火势很理想,已经切断这个牧场同主基地的联系了,现在正是我们偷袭的好时机。”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教学楼方向有人大喊了一声:“糟糕啦,草地着火啦。”
我心叫不妙,要是这些人手忙脚乱地来救火,搞不好就会踩到我们,我这次可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走走走!远离这片区域,教学楼那边要有人过来救火了。”我大喊了一声,赶忙往前跑,其余人等跟在我的身后。
两分多钟后,我就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泼水、扑打的声音。
我让大头兵蚁将我驮到高处,以便观察情况。
这是我缩小体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人,就好像在看七八幢数百层的摩天大楼在动。由于体型相差过于悬殊的缘故,我竟然都难以得窥这群人的全貌,就好像一个人站在泰山山脚下,一眼难收大山进眼里。
这群人折腾了好一阵子后,火终于被扑灭,几缕蓝烟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