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怪叫声不绝于耳,我和大叔夫妇俩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些叫声说是像野兽,但仔细听却又不像那么一回事。这些怪叫的音调有高有低,还有一种奇怪的韵律,似乎是一种语言。这几声怪叫之后,山里其他方向同样传来怪叫呼应之前的声音。
“什么情况?”大叔看上去有些心慌。
“安心安心,不是截镖的。”炎狼倒是一点也不紧张,说,“只是这个区域的一些野怪而已。这片区域怪物等级在0级以上,这也是一般的小号不走这条商路的原因。”
我听炎狼这么一说放下心来,说:“0级的野怪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吧。”
“那是自然,不过比起揍你还是打野怪费劲一些。”
“又扯老子。”
炎狼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两边的灌木丛一阵骚动,接着“飕飕”声响乍起,从那飞出了好几只蝠翼怪物。这些怪物动作太过迅捷,以至于让我看不清它们的动作。
火光闪现,一道半月形的刀气掠过我的面前,将一只扑向我的蝠翼怪物一分为两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炎狼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出去,准确无误地掐住一只怪物,直接将其摔到地上。那只蝠翼怪物根本没有任何自救动作,就被炎狼割破了喉管。
剩余的蝠翼怪物找到了仇恨的对象,放弃攻击我们这几个低级玩家,全部变向对付炎狼。剩下的这四只怪物分成四路奔袭炎狼。炎狼这货此时居然不紧不慢,将刀扛于肩上,脸上露出了微笑。
等到四只怪物飞近的时候,炎狼单刀持刀猛劈地面,刀身上缭绕的火焰犹如超新星爆发般盛开,化成多支火箭射向四面八方。那四只妄图接近的蝠翼怪物全部被火箭洞穿,倒毙当场。现场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炎狼这一绝招是我第二次见到了,之前同为刀战士的愁容骑士也在我面前露过这一手,直接将隐身潜行到他身后的刺客轰得现形,只不过愁容骑士的招式是毒属性的。
将这些蝠翼怪物收拾完之后,炎狼神气地看着我,说:“马脸妖怪,刚才我那几下如何?”
“也就欺负一下野怪,要是碰到人可说不准。”我可不想称赞这个家伙。
“你就酸吧,哈哈”炎狼大笑起来,一脚撩开倒在脚边的怪物尸体,继续往前走。
我们继续缓慢前进,路上碰到的怪物越来越多,当然这些五十多级的怪物在炎狼面前不堪一击。对我来说就未必了,我尝试用弓箭消灭那些怪物,但拉弓拉得手抽筋也干不掉一个。
二十五级的人确实啥也干不了,这让我想去练级的动机越来越强。
龟速爬了大半天,到了山的最高处。初到这里时有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山顶的植被没有半山茂密,所以抬头可以看到蓝天白云。
“看来大家心情都不错。”炎狼仰头望了望天,说道。
“我看未必噢。”我指了指远处慢慢飘来的一朵乌云。
“无伤大雅。”炎狼摇头笑道。
“你说的截镖匪徒怎么还没有出现?”我问道。
“怎么?你很希望他们出现么?”炎狼反问道。
“不是,之前听你吹得那么严重,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嘛。”我笑道。
“我可不希望他们出现,这一路平平安安地就好。”大妈说道。
“是啊,不要节外生枝就好。”大叔接腔道,“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还是比较喜欢安稳一些,你们可不要取笑我们。”
说话间,吠叫声由远及近传来,几只恶狗从另一侧的小路上冲了上来。走在前头的炎狼也不言语,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几头来袭的恶犬消灭。
“虽然大家都想安稳,不过我很抱歉。”炎狼握紧长刀,警惕地看着四周,说,“诸位担心的还是来了。”
“什么!”我吓了一跳,说,“刚才那几个不是野怪?”
“不,那是巫师的召唤物。”炎狼道。
他的话音刚落,其身后居然变得模糊起来,一会儿后一个人形逐渐清晰起来。
“有刺客!”我大声地示警,但为时已晚。那位潜行到炎狼身后刺客的拳刃闪着白光,猛地刺入了炎狼的后背。
“啊!”炎狼惨叫一声,半跪在地。
“大傻你可别倒下啊!”我急得大叫。
“这菜鸡的攻击还打不疼我,我不过是被他麻痹一会儿而已。”炎狼死鸭子嘴硬道,“马脸妖怪你还是小心一下自己吧。”
我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瞄准了那位刺客。想用一发“冰冻箭”封杀住他的动作。
“金兄弟,小心!”大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一股黑云压顶的感觉笼罩在自己的头上,地上一个影子越来越大——有人正从空中对我发起攻击。
我没敢多想,也没时间往上看,下意识地用“翻滚”技能后滚翻到身后数米开外。与此同时,一个斧战士从天而降双斧劈在刚才我站着的地方,细碎的石块被钢斧崩得四下纷飞,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疼。这位满脸虬须,虎背熊腰的壮汉直起身子,带着哂笑的表情说:“小伙子身手挺敏捷啊。”
“你想干什么?”我冷然问道,同时关注炎狼那边的情况。
刺客这时全身透着暗黑气息,也许是开着类似于“狂战士”“弓神”之类的职业增强状态。他的手迅速结印,眨眼间几个人影出现在炎狼身边并具象化,体态动作和这位刺客完全一样。
这大概就是影分身之术。
刺客和他的分身们开始齐攻动弹不得的炎狼。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笨蛋,为何要明知故问。”斧战士冷笑道。
“不然我可没话说了。”我耸肩道。
“老婆,准备治疗。”大叔简单地抛下了这么一句话给大妈,持剑走到我的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银铠巨剑,大叔的形象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高大而耀眼,铠甲反射的光辉一度让我睁不开眼睛来。
“大叔”我情不自禁地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老公,我我不知道咋治疗。”大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怯生生地说道。
“什么!?”大叔再也难以保持威风凛凛的形象,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回头大声质问道,“你这才没玩多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天天忙孩子的事情,哪能记得住这么多东西。”大妈摇头道。
大叔长叹一口气,抱着脑袋懊恼地蹲了下来。
“哈哈,你们这些小号可真有意思,都没明白怎么玩呢,就走这条路。”斧战士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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