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夹在杀气腾腾的一窝蜂中,听得又惊又怕。
融入体内的戒指,竟然拥有这么多传奇的历史,造就了如此多的辉煌传奇,足见它的奇异和珍贵。
可是这么稀罕的东西,为什么会找上龙江?他人单力孤,势力弱小,根本无法抵挡滚滚而来的江湖势力觊觎。
尤其是龙江拖家带口,有爹有妈有姐,行动更是不便。
低调,没有足够强大起来后,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瞬间他下定了决心。
大头师兄默默合上眼,手指却在掐动,嘴里念念有词,众师兄妹见状纷纷低声议论,消化着这一惊人的信息。
“四姐,你说有这么神的东西吗,那不成了神器?”
“老八,你可别乱说,大师兄的话能有错吗?”
“那倒是,大师兄能掐会算,江湖号称半仙儿,咱们每次行动都能逢凶化吉,说过的话还真没落空过。”
……
良久,众人议论声渐低,大师兄停了手,蓦然睁开了眼睛:“好命格,好小子,我们还真低估了你。”
众人住口,大眼瞪小眼,不明其意。
“这小子古怪吧?四妹战无不胜的盗术被破,老五迷魂香竟然迷不了他,我刚才用时辰临时起了一卦,嘿嘿,小伙子,我问你,你想死相活?”
龙江无奈翻了翻眼皮,看了看不远处霹雳蜂老七夏侯阳的那两把黑兮兮的手枪,收起了打倒众人夺路而逃的心思,无奈道:
“煞笔才不想活。”
“要想活命,那就对我说实话,这张纸到底哪来的?”
龙江举手作无辜状,急道:
“我敢保证说的每句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抓了那个什么谭五,我俩对证!”
大师兄摆了摆手,鱼龙戒指的消息重现江湖,每次它的出现,都带来一番腥风血雨,随之而来各种江湖势力重组。
这个消息一定要报告师尊。
“谭五我们当然要去抓,我大头蜂王天一,江湖上也有些薄名,说话算话,你说谎也罢,真话也罢,我现在可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黑脸蜂封元不干了,低声道:“大哥,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喂了哑药,送到索马里不就得了?”
王天一抬手止住了封元:“二弟,这里有些玄机,稍后再讲。”
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龙江:“这里有包东西,限你24小时内,帮我们送到一个指定地址,你就可以活命。”
龙江大喜,刚要答应,却听王天一接着说:
“你叫龙江,有个姐姐开美容院,父母住在前进老街,我没说错吧?”
“你们要做什么?”龙江真的紧张了,抬起了左手拇指。
“我们只是提醒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师兄声音有些阴沉。
龙江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送到地方,你们说话可要算数。”
王天一哈哈大笑:“一言为定。”说罢摆了摆手,一个黑衣蜂悄无声息出现,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黑色小皮箱,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另一个黑衣蜂把龙江的手机、钥匙和一些零碎还给了他。
龙江眼睛一黑,被蒙了眼,深一脚浅一脚送到一辆车上,车子兜兜转转也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被拉下车,沉甸甸的皮箱也被塞进手中,耳边听到车子猛然加油,逐渐远去。
……
一窝蜂临时聚会处,王天一放下了电话,对着众师弟道:“师父起卦和我结论一样,华夏乃至世界江湖都要有场大的变动,人头滚滚、腥风血雨,而一切源头,都和刚才这个黑脸小子有关。”
细腰蜂乌云心思最为细腻,疑惑道:“大师兄放了他,莫非有什么深意?”
王天一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眼娇艳的四妹:“你们知道那个皮箱里放的是什么?”
见众人不解,王天一道:“是一百万美元!”
诸蜂一片议论,嗡嗡声四起,二师弟道:“大哥,无故叫给一名陌生人巨款,莫非你是想……”
王天一见诸蜂都看向自己,点点头道:
“你们猜对了,我刚才已经禀明师父,他老人家同意了。我们现在又多了两项任务,一是找到谭五,二是把这件事情做完。”
说完他看向大家,目光炯炯道:
“这么多年,我们一窝蜂和‘风门’打生打死,多次处于下风,现在,也许是一个反败的机会,它就在眼前。”
“老七老八,你们去寻找谭五,其余人跟着我,事情没做完前,近期谁不能离开柳原!”
……
一摞一摞的绿色外国钞票,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一、二、三,龙江大致数了数张数和面额,一共十摞,每摞10万。
虽然没有见过美元,但是看着钞票上印着的英文和胖乎乎卷发老头,他瞬间断定这些都是真正的外国钞票。
龙江合上了箱子,走出了密不透风的苞米地,大量热汗涌出,湿透了衣衫。
那群神秘人把龙江送到了一处简陋的农村土路,周围除了一人高的包谷就是连绵不断的防护林,走了好久也碰不到一人。
前面传来一群咩咩叫声,隐隐带着一股羊群膻腥,龙江终于和一个光着膀子的老羊倌相逢。
“大叔,打听一下道啊,这嘎达是哪啊?”
老羊馆瘦骨嶙峋,一条黑背牧羊犬在他左右跳动,见了龙江尾巴一夹,却一声不吭,警惕地盯着他。
“啥,问道啊,这疙瘩是向阳村。”
龙江低头看了看皮箱里找的一张纸条:“大叔,问一下,西八里离这有多远?”
老羊馆抡着羊鞭,空中啪地响了一声,羊群不由慢下了速度。
“西八里啊,离这老鼻子远啦。”
龙江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和老羊倌扯了半天,终于搞清了目的地所在,他谢绝了老头的挽留,按照指引,沿着东北防护林向附近的所集市走去。
下午的阳光火辣辣的难受,龙江被吊了一中午,又累又渴,只好钻进附近苞米地里,挑那秸秆细不成材的,掰断露出里面嫩肉,用牙撕开表面坚硬外皮,当成甘蔗嚼着解渴。
连吃了三根青色苞米秸秆,龙江终于缓了过来,撒了泡热尿,看了看手机,没电了,已经关机。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土埂上歇脚,闻着清香的包谷味道,心里转着一圈圈的心事儿。
龙江初逢细腰蜂乌云,偷窃店里玉坠被识破,接着救治女警官曹蓉,然后被抓吊起,紧着着目睹一窝蜂开香堂处死人,最后听闻神秘鱼龙戒指消息。
任何哪一项,都关系重大,都无法让龙江安神。
怪就怪在,一群武功高强、自命不凡的家伙,虽然打着惩恶杨善的幌子,但是出手狠辣,无所顾忌,怎么会无缘无故放了他?
而且还让龙江拿着一笔巨款送人?
不合理,极其不合理!
这里究竟会有什么阴谋?难道这箱钱有问题?龙江仔细检查了全部钞票,切口、水印、编号,一切无误。
难道这箱子里面有炸弹,四周荒芜人烟,趁机爆炸灭口?
龙江又把钱倒了出来,翻来覆去检查了很久,箱子隔层、夹层、手柄、箱锁,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他们不怕自己拎着钱跑了?
这个世道,几万块钱就能买条人命,别说这100万的外国钱了。
龙江正在闷热的苞米地里转着心思,突然一阵模糊人声传来:
“放下吧。”
“就这儿,没人,抓紧弄。”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低低的“啊”地一声,声音消失,却似乎被捂住了嘴巴。
龙江大奇,悄悄把钱放好,扣住箱子锁,拎着钱箱,偷偷向声音处摸去。
远处十几米外的包谷咔嚓声被折倒,接连五六颗苞米倒地,然后就听扑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
停顿了片刻,远处那几颗苞米穗尖开始激烈摇晃起来,摇曳有致,哗啦啦苞米叶子声响成一片,间或夹着一阵男人猥琐笑声隐隐传来。
龙江深一脚浅一脚前行,走几十步,终于看到两个光光的黑黑脊背,一个光头的跪在地上,搂着什么东西,没几两肉的屁股在激烈耸动。
两条雪白的肉腿从那黑色脊背两侧支了出来,一双白嫩的娇脚指向了天空。
另一个长头发的,光着脊背低头忙着什么,阵阵吸溜声传来。
空气中浓重的苞米清香中,传来阵阵男女银靡的气息。
龙江悄悄再走近些,却看的气血翻涌,紧接着又一阵大怒。
一个白白的年轻女人被两个黑瘦汉子紧紧按住,光头汉子死死抓住她的两条白腿,不顾女子拼命挣扎,胯下凶恶的耸动着。
女子半张脸被黑色长发盖住,看不清长相,一双雪白的手臂被反绑背后,愈发显得胸前挺起。
长头发汉子紧紧按住她的嘴巴,嘴下却不停,狠狠吸着女子两只饱满雪白的半球,半球上两颗嫣红挺立,变化着各种羞耻形状。
听到龙江脚步声,长头发汉子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凶恶的面孔,一条长的伤疤穿过脸颊,越发狰狞。
他猛然站起,手里寒光闪闪,竟然拎着一把剔骨尖刀,胯下一大坨直挺挺对着龙江,犹如一管小炮。
龙江气道:“你特么在干什么,祸害女人吗。”脚下一停,摆开了姿势。
光头听到了动静,转头狠狠盯了龙江一眼,露出半个刺满毒蛇的胸膛,却大刺刺没有停歇,仍在疯狂干个不停。
脱离了长头发手掌,年轻女子边惊呼边身吟:
“救命,啊——!救我,哎呀———”
声音猛然停止,龙江余光一撇,却见光头一把雪亮尖刀抵住女子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