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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终究还是恨了
这是苏黎生第一次正面回答莫可言的表白。
“你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
这世间，最能将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怕也是这一句带着天真的冷漠话语了吧。
因为不爱所以毫无关系，毫不在乎。
苏黎生的存在，苏黎生的挣扎，苏黎生所有的拼尽全力，为的只是顾瑾。他爱着顾瑾，除了顾瑾他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人。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无情地践踏着别人的感情。
可是你不能说他错了。
他根本没错，他只是，从来没把其他人的爱恋放在心上罢了。
这就是苏黎生，深爱着自己内心坚守的爱恋，不屑着他看不上的人和事。
莫可言的心碎了，他深深地看着苏黎生，那一刻，她竟有些恍惚。
她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唇瓣张了张，努力地想要在心口里驺些词来讲，可话到嘴边，却最终变成了无奈的询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
话刚出口，苏黎生笑了。
他端坐在位置上，冷月光芒洒在他的头顶上，像极了来索她命的修罗，“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怎么忘了？”
莫可言全身一颤，却是彻底慌了。
“我只是……”她抱紧自己，拼命的摇头，拼命地说一些没用的话，“我只是慌了……”
“黎生……”尝试着想要再度开口，却被苏黎生开口打断，“怎么？想放弃了？不想当苏夫人了？”
莫可言点头，又摇头，而后点头，又摇头。
如此反复，却是再度换来苏黎生的嘲笑。
站起身，苏黎生理理自己的衣服，只道：“可言，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直是知道我这个人言出必行。既然要结婚，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盛大，让你到死都忘不了的婚礼。你记住，这条路是你选的，已经走到五分之四了，早没了退路。就是踩着血，你也得给我走下去。”
冷漠丢完这些话之后，男人便走了。却是徒留莫可言一人孤独地留在房间里头，再也抬不起头。
苏黎生恨她。
因为这段时间她对顾瑾的种种事情，苏黎生恨上了她。
莫可言记得很清楚，过去五年，他虽然不喜欢和自己待一块，却从未恨过她，就连厌恶都不算。自己遇到危险了，他至少还会关心她几句，那时的他只是把她当成比普通人还要稍微亲密一点的关系。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没了……
他终究是恨上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可言咆哮着问天，一道又一道声嘶力竭的控诉，可回应她的却只是那越发冰冷的凉风。
气急攻心的她开始出现咳嗽，她不停的咳，趴在地上无助地被疼痛驱使，茫然的视线最终在看到滴落在白色月光下映照着的地板上的鲜血时而瞬间聚拢定格。
血……
意识终是没忍住，而彻底昏了过去。
另一边
就在苏黎生前往莫可言住处的时候，苏擎也抵达了顾瑾的病房。
窗外黑幕围拢，丝丝冰凉在黑的夜里闲的格外瘆人。苏擎望着在窗边发呆的顾瑾，怕她过分伤感，忍不住崔道：
“顾小姐，跟我走吧。”
苏擎老怀安慰，矛盾的心情刻在脸上难以遮掩。
顾瑾接受他递过来的披肩，淡淡地应了声。径直出了病房，和他一前一后出了病房，一直前往停车场。
或许是上次的意外影响，今天的医院里保镖的人格外多，似乎是在防御苏静的出现和搅局，个个严阵以待，排兵布阵的让人可怕。
“顾小姐，上车吧。”苏擎把车门打开，引领着顾瑾进去。
顾瑾淡淡地应了声，闷头钻了进去，也不说话。
“为以防万一，今天由我亲自护送。”苏擎笑着说，待其他保镖分拨坐上他们前后的车子之后，车队这才缓缓开动。
一前一后保持着稍许距离却又不疏离，看起来严密容不得半点意外。
这一切，顾瑾都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出声。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切，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想着要如何才能以最痛快的方式为文念琛报仇，又不伤害到腹中的骨肉。
关于这一点，她今天想了一天，却是最终不得要领，到最后才决定先见了自己的母亲再说。
“苏擎，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
顾瑾问。
苏擎愣了愣，很快回道：“苏小姐放心，少爷派了保姆和保镖全天候24小时伺候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其实，以目前的形势，将顾家母女二人严格保护起来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少爷即将在和莫可言的婚礼上背水一战，成功自然是好，不成功，那也要想尽办法让她们母女的后半辈子安然无恙。
只是这一切，苏擎都不能和顾瑾说，只能悄悄地以自己的方式尝试着去柔化顾瑾的内心。
可是，从顾瑾苍白的脸色看来，这样的尝试似乎失败了。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擎想着。
车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谁也再没有开口说话。
苏擎默默地开着车，顾瑾则依旧看着窗外。
车队行至稍微狭窄的小路时，顾瑾一侧忽然有强光亮起，带她望过去，只见马路边上的小巷子里头，一辆越野车忽然启动并极速加速朝他们奔驰过来。
苏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越野车疯狂加速，近乎飞驰的速度朝他们飞驰，撞上保姆车身的时候，顾瑾心魂一颤，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震了出来，三魂七魄在头顶上空盘旋，最后渐渐远离消失。
保姆车被越野车的蛮力订了起来，哪怕苏擎即使刹车顶住却终是不及。
车子被高高顶起，很快便翻了个，背面着地。
阵阵猛烈的腹痛传至四肢百骸，顾瑾们哼一声，虚弱的身子被天旋地转以及猛烈的轰鸣声紧紧包围住，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看到下体缓缓淌出的鲜血，终是没能撑住，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