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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御的话对于谭青翎而言,无疑是重磅炸弹。
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她霍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沈君御,而后做床上坐起。男人没反应过来,竟是生生地被推到地上顺势滚了几圈。
“谭青翎!”男人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敢情柔弱都是装的是吧!”
“对,对不起。”她怂怂地握住自己的双手,也是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大力。
“我只是有点激动。”她说,见男人神色稍稍缓和,复又回道,“以,以后别,别说这些了。”“怎么?”男人不怒反笑,大跨步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颚,调笑道:“不是你说的吗?要想和你在一起,我就必须要解除婚约,我现在解除了,你不应该向我张开你温暖的怀抱
吗?”
“我没有说过!”
“你想反悔?!”
“没,没有……”谭青翎低垂着脑袋,这下更是觉得插翅难逃了。
谁知道沈大公子哪里抽风了,竟然还真的给她解除婚约。
她不想啊。
她可真觉得沈君御不会为了她这么个小草儿放弃那高贵雍容的牡丹花。
“沈少爷,别闹了,你还是赶紧回沈家吧,等会儿要是找来了,我又要被他们说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推搡着沈君御,可这会儿男人却岿然不动。
“他们不会发现的。”沈君御叹了口气,把谭青翎揽入怀里后携带着她双双倒入床上。
“别说话。”他朝着不安扭动的女人伸出了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谭青翎乖乖的不敢动弹。
男人合眼,“我这几天为了炒作新闻,整天逢场作戏左右逢迎,累都累死了,你让我好好睡一觉。”
“哦。”“你知不知道,那些女人真的好臭。”男人闭着眼开始如长舌妇一半喋喋不休起来,“像你这样自然的体香不好吗?香香软软的,非要喷香水。喷就喷了吧,无可否非,没人怪得了,可你还喷了有一整瓶
那么多吧,臭气熏天,我这几天被熏得都过敏了。”
说完后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无奈。
谭青翎刚要说话的时候,男人又加大了抱紧她的力度。
她愣了愣,默默地说道:“其实,那个,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这样的……”
“你别看我平时流连花丛,声色犬马,我有我的难处。我的人生我做不了主。”话到此处,言语间竟隐隐有忧伤之色。
谭青翎愣了下,忽然不敢再细问下去。
她怕。
她怕问多了,对于这个男人就会越了解。她不愿意。因为她觉得沈君御这个男人,她停留在表面上或许更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怨他去讨厌他。
所以她便没再回话,只是默默地由着他抱着,合上了眼,跟着他的节奏一起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出乎意料的好。
她几乎是被一阵香味给弄醒的。
煎蛋的香味常常能够让一个饱腹的人饥肠辘辘。
谭青翎闻着那味道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摸着香味出了卧室。
映入眼帘的,绝对是流鼻血的限制级场面。
请问,当你在某一天昏昏沉沉睡醒的时候,你看到你的厨房之中有个高大帅气俊美的男人正在那边烹饪美食,你会怎么想?
尤其是当这个男人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着一个看起来穿了又像是没穿的短裤,身上系了一条围裙的时候……
那血脉喷张的肌肉,那松弛有度的触感,那优雅的烹饪动作……
大概是会流鼻血吧。
谭青翎从不掩饰自己对美的欣赏。只是她穷,又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这个资本去欣赏帅哥。
这么一看,沈君御还挺帅的。
这样真的好吗?
在厨房里穿成这样,不就是犯罪?
她默默地站在门口,双手已在自己毫无察觉间抓紧了强。
有液体自鼻子里淌出。
她随意拿手抹了把,这不抹还好,一看当场被那刺目的红给吓了一跳。
“流,流鼻血了……”
她惊叫出声,隔壁还在耍帅的男人循声看过来的时候,差点没被谭青翎给吓到。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他把人抱到沙发上,又逼着人仰头,直至鼻血停止了之后才长出一口气。
谭青翎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看他看的流鼻血,只呐呐地回道:“上,上火了。”
“上火?”男人眼神一闪,见她双手交叉,似乎特别紧张,乐了,“你个小色女,看我看成这样你都能流鼻血……”
谭青翎急了,“谁,谁让你穿成这样!”
“你说,你怎么这么色!”男人哈哈大笑着把她揽入怀里,“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玩。”俯身又迎着人狠狠地吻了一口。
谭青翎傻傻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直到肚子咕噜噜地叫出声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点了个外卖还没吃。
“我扔了。”男人说,抱着她直接来到了餐桌上,把人放下,并细心地把刚好煎好的牛扒和蛋给她奉上。
“吃吧。”男人说。
“为,为什么吃,吃这个。”谭青翎有点受宠若惊,“我有外卖。”
“都说了扔了。”男人说,“这个是刚刚买的。”
“你出去过?”
怎么睡的这么沉啊,刚才要是在男人不在的时候醒过来就好了。
就可以逃了。
“吃吧。”男人又催了一句。
谭青翎犯难了,颇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我不爱吃牛扒。”
这句话没错啊。
她从小穷,吃的最丰盛的就是过年那顿饭了。牛扒她有吃过,可去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饭馆,他们做的不好吃,渐渐地也就让谭青翎有了一种牛扒并不好吃的印象。
可这话不说还好,烂在肚子里更好。
说了,男人就生气了。
沈君御的脸明显耷拉下来。等谭青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那碗牛扒给抢了过去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做什么!”谭青翎急了,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接住,却已然来不及。
“在我眼里,被嫌弃的东西就应该是被淘汰的。”男人说。谭青翎也急了,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讨厌的男人,当即反问道:“那我也嫌弃你,怎么就不见你把你自己给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