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恭敬?”
陈雅南脸色难看之极,咬了咬唇瓣,不解地看着他,真希望这是认错人了。
陈万福也是被震惊得不轻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居然会被张圣手这么看重。
江落雁则骄傲地仰起脸,很受用。
当时在医院,落落的情况就连张圣手都束手无策,韩羽轻而易举地治好了。
那韩羽的医术肯定远在张圣手之上的。
如今,她看到陈雅南吃瘪的样子,心里感到很畅快。
韩羽可是江落雁的人,岂容这个小丫头片子羞辱?
“诸位可能还不知道。”
张圣手的表情更加敬重:“这位韩羽先生,是我的老师。”
众人听到张老亲自确认后,再次大惊失色,好几名专业的私人医生惊愕到合不拢嘴。
这感觉,就像多年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一样。
陈雅南的脸色由青转红再转紫,最后成了酱茄子,她很想别过脸,不想被韩羽看到。
“等等。”
韩羽却是连忙叫停他,“张老,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当你的老师,你可不能乱来啊!”
“不管你认不认,反正你就是我老头子的第二个师傅。”
张圣手厚着脸皮说完,随后又感叹了一声:“即使是远在燕京杏林院的秦天院长,我也不服。大夏现世,估计就只有韩先生能扛起医道的大旗。”
“这……”
众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什么意思?
张圣手认他为老师,他还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装逼装过了吧?
还有,燕京杏林院的秦天院长,是何许人也?
大夏公认的医圣,传说级别的人物,居然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子?
这说出去谁信啊?
张圣手该不会是老糊涂,被这小子骗了吧?
只听得张圣手继续道:“老陈啊,你也真是的,韩先生都亲自来为你诊断了,你还叫我来做什么?我怕丢人呐!”
陈万福苦笑一声,道:“韩老弟,这次是老头子有眼无珠,还请你别见怪。”
都到这时候了,陈万福自然分得清情况。
能被张圣手称到天上去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哪怕他心中再有怀疑,都得给老张几分面子。
“爷爷……”陈雅南还有点不服,吹牛皮都吹到天上去,张爷爷该不会是这个骗子请来的托吧?
陈万福挥挥手示意她安静下来,“韩先生,雅南无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韩羽却是摇摇头,“陈老爷子,实在是抱歉,我想我该走了。”
这个小辣椒,韩羽忍她很久了,早上救人的时候,还被她刮了一巴掌,现在连句道歉都没有,太野蛮了。
“滚吧滚吧!”
陈雅南一下子又炸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忽悠张爷爷,但是我不会上当的。”
她气鼓鼓地叉着腰:“我爷爷明明好得很,专业医生都说检查不出问题,你却装神弄鬼地说什么中毒,对,红线丸的毒。”
听到这里,张圣手的脸色沉重起来。
“这不是扯淡吗?”
陈雅南蔑视着韩羽,继续骂道:“臭神棍,非得逼我拆穿你。”
其他医生想了想,也有点道理啊,于是一脸轻蔑地看着韩羽。
“雁姐,走吧!”
韩羽不想再逗留了,有些人,非得吃了苦头才会长记性的。
江落雁失望地看了看陈雅南,没有说什么,很自然地挽上了韩羽的手。
“等等!”
就在韩羽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张圣手忽然惊呼起来:“红线丸?是红线丸?”
“韩先生,可是传说中那枚蚕食人生机的红线丸?”
张圣手快步冲上去拦住韩羽,“先生,你有办法解红线丸的毒?”
韩羽脚下一滞,淡淡地道:“六针足矣。”
“这……”
张圣手激动起来,脖子根都红了,呼吸急促:“韩先生,还请你赐教!”
语气和神态都恭敬到了极点。
“以后有空再说。”韩羽转身就走。
“韩先生,请留步。”
陈万福立刻从病床上跳起来,吓得身边的护工连忙扶着他的手臂。
但是陈万福却一把推开,颤巍巍地走到韩羽身边,恭敬地道:“韩先生,只要你能帮我,陈某愿意送出一半的家产,作为诊金。”
陈万福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一旦遇到生机,谁不想抓住?
所以,他要向韩羽求助。
轰——
好几位护工本来还想去扶着陈老爷子的,但是浑身一震,走不动路了,脑子翁声起来。
一半的家产?
宝华实业可是百亿商业帝国,就这么轻易地送出一半?
“爷爷,你不要被这个神棍骗了!”陈雅南咬牙切齿的,露出了小虎牙对韩羽示威,“他就是在等你这一句话,纯粹是骗钱的。”
陈万福眉头一皱,道:“雅南,赶紧给韩先生道歉。”
他的话威势很盛,容不得人反驳。
陈雅南内心剧震,不甘地道:“爷爷……”
“道歉!”
陈万福的话又重了几分。
陈雅南哪里接受得了这么重的语气,眼眸里已有泪光涌现。
“对不起!”陈雅南抹了一把眼泪,撅着小嘴,终究还是道歉了。
韩羽轻叹一声,心下有些不忍:“陈小姐,既然你不信,那我便露两手给你们看看。”
陈雅南不屑地小声嘀咕:“还在装神弄鬼……”
韩羽也不在乎,淡然道:“陈老爷子,麻烦你挽起衣袖细看手腕,是不是有一条淡淡的红线。”
陈万福依然照做,挽起衣袖一看,好像没有,揉了揉眼睛再看。
“啊!”
陈万福惊诧道:“真有一条很不明显的红线,淡到几乎和皮肤的颜色重合,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清楚。”
他十分的后怕:“一直以来,我居然还没有发觉。”
张圣手重重地点点头,“对的,古医书记载,这个就是红线丸的病症之一,一旦红线顺着手阳明大肠经来到心脏,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怎么可能?”陈雅南轻哼一声,不信邪,凑过去看了看。
下一刻,她脸色惊变。
“韩羽,肯定是你事先准备好的把戏,是障眼法!”然而,陈雅南还是不肯相信,强行这样来解释。
“是吗?”
韩羽认真地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
“你想干嘛?”陈雅南警惕地抱着胸。
韩羽道:“每个月20号,你就会出现恶心、呕吐、腹泻、头晕、乏力等症状,严重时还会面色发白、出冷汗,腹痛的死去活来。”
“我说得可对?”韩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这个表情,真能给人一种看穿一切的感觉。
“啊,你,你无耻!”陈雅南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红晕。
“什么症状?”江落雁反而不明白了。
韩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痛经,而且痛了至少三年。”
陈雅南尖叫起来:“色狼,你离我远点……”